下面就是我们帮你搜集整理的有关与《捕蛇者说》内容相近的古诗文和柳宗元古诗文三界的问答
本文目录一览
- 1、与《捕蛇者说》内容相近的古诗文有哪些
- 2、柳宗元古诗文三界
- 3、文言文中“岂若我乡邻之旦旦有是哉”中的“旦”是什么意思
- 4、捕蛇者说
- 5、苏教版语文九年级上册全册的古诗词
- 6、苏轼冒着被毒蛇咬死的风险这招抓毒蛇的古诗文叫什么名字
- 7、柳宗元通过写捕蛇者说这样的文章反映当时是民生的疾苦,古代还有这样反映民生疾苦的古诗文名句吗
- 8、中考文言文、古诗文求助
与《捕蛇者说》内容相近的古诗文有哪些
世上强欺弱,人间醉胜醒。 白居易《尝新酒忆晦叔》厨有臭败肉,库有贯朽钱。 白居易《伤宅》地不知寒人要暖,少夺人衣作地衣。 白居易《红线毯》
柳宗元古诗文三界
柳宗元古诗文三界
柳宗元古诗文三界,柳宗元是唐代诗人,“唐宋八大家”之一,字子厚,汉族,河东人,关于柳宗元的古诗文你们知道多少,下面我整理了柳宗元古诗文三界,欢迎大家借鉴和参考,希望能帮助到大家。
柳宗元古诗文三界1
咏三良
柳宗元 〔唐代〕
束带值明后,顾盼流辉光。
一心在陈力,鼎列夸四方。
款款效忠信,恩义皎如霜。
生时亮同体,死没宁分张。
壮躯闭幽隧,猛志填黄肠。
殉死礼所非,况乃用其良。
霸基弊不振,晋楚更张皇。
疾病命固乱,魏氏言有章。
从邪陷厥父,吾欲讨彼狂。
译文及注释
译文
衣冠整洁的三良正遇上明君秦穆公,他们才高志大,一顾一盼都光彩四射。
他们竭尽全力辅助朝政,使秦国与列国鼎足而立,受到四方称颂。
三良效忠穆公恳切殷勤忠诚不二,君臣间恩礼情义就像秋霜般洁净。
穆公在生时同三良就像一个人一样,死了也不肯同三良分身。
壮士之躯埋闭在幽深墓道,勇猛之志只得填充在棺木中。
人死陪葬不是礼义之举,况且还是用他的忠信良臣!
霸主的基业于是乎衰败不振,而晋楚的国势趁此壮大兴隆。
魏武子之所以不从父命,以人为殉,是认识到父亲被疾病搞迷乱了,遗命不需要遵从。
康公遵从非礼的殉葬作法,陷入父皇陷阱,我想揭竿而起讨伐那昏庸的秦康公。
注释
秦穆公卒,以子车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针虎为殉,皆秦之良也。
明后:明君,谓秦穆公。
幽隧:墓道。
黄肠:苏林曰:以柏木黄心致累棺外,故曰黄肠,指棺木。
张皇:张大、扩大。
从邪:指殉葬之作法。
彼狂:指秦穆公子康公。
柳宗元古诗文三界2
捕蛇者说
唐·柳宗元 选自《柳宗元集》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niè)人,无御之者。然得而腊(xī)之以为饵,可以已大风、挛踠(luán wǎn)、瘘(lòu )、疠(lì),去死肌,杀三虫。其始,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dàng)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 有蒋氏者,专其利三世矣。问之,则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sì)为之十二年,几死者数矣。”言之,貌若甚戚者。 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lì)事者,更若役,复若赋,则何如?” 蒋氏大戚,汪然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向吾不为斯役,则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cù),殚(dān)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徙(xǐ),饥渴而顿踣(bó),触风雨,犯寒暑,呼嘘毒疠,往往而死者相藉(jiè)也。曩(nǎng)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非死则徙尔。而吾以捕蛇独存。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隳(huī)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吾恂恂(xún xún)而起,视其缶(fǒu),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sì)之,时而献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尽吾齿。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则熙熙而乐。岂若吾乡邻之旦旦有是哉!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呜呼!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故为之说,以俟(sì)夫(fú)观人风者得焉。
译文
永州的野外生长着一种奇异的蛇,黑色的身体白色的花纹;这种蛇碰到草木,草木全都干枯而死;如果咬了人,没有能够抵御的。然而捉到它后,把它晾干,制成药饵,可以用来治愈麻风、手脚弯曲不能伸展、脖子肿、恶疮等疾病;还可以去除坏死的肌肉,杀死人体内的寄生虫。那时开始,太医奉皇帝的命令征集这种蛇,每年征收两次,招募能捕捉这种蛇的人,(用蛇来)抵他们的赋税。永州的人都争着去干这件事。 有个姓蒋的人家,独自享有捕蛇抵税这种好处已经有三代了。我问他,他却说:“我的祖父死在捕蛇这件差事上,我父亲也死在这件事情上。现在我继承祖业干这差事也已十二年了,有好几次险些死掉。”他说这番话时,神情像是很悲伤。 我很同情他,就说:“你怨恨这差事吗?我打算告诉地方官,让他更换你的差事,恢复你的赋税,怎么样?” 蒋氏(听了),大为悲伤,满眼含泪的样子说:“您是同情我,想让我活下去吗?然而我干这差事的不幸,还不如恢复我赋税遭受的不幸那么厉害呀。假使我不干这差事,那我早已困苦不堪了。自从我家三代住到这个地方,累计到现在,已经六十年了,可乡邻们的生活一天天地窘迫,把他们土地上生产出来的东西,家里的收入也尽数拿去(交租税,仍不够),只得号啕痛哭辗转迁徙,又饥又渴倒在地上,(一路上)顶着狂风暴雨,冒着严寒酷暑,呼吸着带毒的疫气,来往的人的尸体相互垫着一具压着一具。从前和我祖父同住在这里的,现在十户当中剩不下一户了;和我父亲住在一起的人家,现在十户当中只有不到两三户了;和我一起住了十二年的人家,现在十户当中只有不到四五户了。那些人家不是死了就是逃走了。可是我却由于捕蛇这个差事才活了下来。凶暴的官吏来到我乡,到处叫喊,到处骚扰,那种喧闹着惊扰乡间的气势,即使是鸡狗也不得安宁啊。这时我就小心翼翼地起来,看看我的瓦罐,我的蛇还在,就放心躺下了。我小心地喂养蛇,到规定的日子把它献上去。回家后心满意足地吃着田地里出产的东西,来度过我的余年。一年当中冒死的情况只是两次,其余时间我都是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哪像我的乡邻们天天有这样的事情呢!现在我即使死在这差事上,比起我的乡邻们的死已经死在他们后面了,又怎么敢怨恨它(捕蛇这件事)呢?” 我听了(蒋氏的诉说)更加悲伤了。孔子说:“苛酷的统治比老虎还要凶啊!”我曾经怀疑过这句话,现在从蒋氏的遭遇来看,还是可信的。唉!谁知道横征暴敛的危害比这种蛇的毒还严重呢!我所以为此写了这篇说(文体),以期待那些考察民情的人从这里得到一点百姓的实情。
柳宗元古诗文三界3
江雪
柳宗元 〔唐代〕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所有的山上,飞鸟的身影已经绝迹,所有道路都不见人的踪迹。
江面孤舟上,一位披戴着蓑笠的老翁,独自在大雪覆盖的寒冷江面上垂钓。
注释 绝:无,没有。
万径:虚指,指千万条路。
人踪:人的脚印。
孤:孤零零。
蓑笠(suō lì):蓑衣和斗笠 笠:用竹篾编成的帽子。
独:独自。
柳宗元笔下的山水诗有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把客观境界写得比较幽僻,而诗人的主观的心情则显得比较寂寞,甚至有时不免过于孤独,过于冷清,不带一点人间烟火气。这首《江雪》正是这样,诗人只用了二十个字,就描绘了一幅幽静寒冷的画面:在下着大雪的江面上,一叶小舟,一个老渔翁,独自在寒冷的江心垂钓。
诗人向读者展示的,是这样一些内容:天地之间是如此纯洁而寂静,一尘不染,万籁无声;渔翁的生活是如此清高,渔翁的性格是如此孤傲。其实,这正是柳宗元由于憎恨当时那个一天天在走下坡路的唐代社会而创造出来的一个幻想境界,比起陶渊明《桃花源记》里的人物,恐怕还要显得虚无缥缈,远离尘世。诗人所要具体描写的本极简单,不过是一条小船,一个穿蓑衣戴笠帽的老渔翁,在大雪的江面上钓鱼,如此而已。可是,为了突出主要的描写对象,诗人不惜用一半篇幅去描写它的背景,而且使这个背景尽量广大寥廓,几乎到了浩瀚无边的程度。背景越广大,主要的描写对象就越显得突出。
首先,诗人用“千山”、“万径”这两个词,目的是为了给下面两句的“孤舟”和“独钓”的画面作陪衬。没有“千”、“万”两字,下面的“孤”、“独”两字也就平淡无奇,没有什么感染力了。其次,山上的鸟飞,路上的人踪,这本来是极平常的事,也是最一般化的形象。可是,诗人却把它们放在“千山”、“万径”的下面,再加上一个“绝”和一个“灭”字,这就把最常见的、最一般化的`动态,一下子给变成极端的寂静、绝对的沉默,形成一种不平常的景象。因此,下面两句原来是属于静态的描写,由于摆在这种绝对幽静、绝对沉寂的背景之下,倒反而显得玲珑剔透,有了生气,在画面上浮动起来、活跃起来了。也可以这样说,前两句本来是陪衬的远景,照一般理解,只要勾勒个轮廓也就可以了,不必费很大气力去精雕细刻。可是,诗人却恰好不这样处理。这好像拍电影,用放大了多少倍的特写镜头,把属于背景范围的每一个角落都交代得、反映得一清二楚。写得越具体细致,就越显得概括夸张。而后面的两句,本来是诗人有心要突出描写的对象,结果却使用了远距离的镜头,反而把它缩小了多少倍,给读者一种空灵剔透、可见而不可即的感觉。只有这样写,才能表达作者所迫切希望展示给读者的那种摆脱世俗、超然物外的清高孤傲的思想感情。至于这种远距离感觉的形成,主要是作者把一个“雪”字放在全诗的最末尾,并且同“江”字连起来所产生的效果。
“雪”字笼罩全诗。“千山”、“万径”都是雪,才使得“鸟飞绝”、“人踪灭”。就连船篷上,渔翁的蓑笠上,当然也都是雪。可是作者并没有把这些景物同“雪”明显地联系在一起。相反,在这个画面里,只有江,只有江心。江,当然不会存雪,不会被雪盖住,而且即使雪下到江里,也立刻会变成水。然而作者却偏偏用了“寒江雪”三个字,把“江”和“雪”这两个关系最远的形象联系到一起,这就给人以一种比较空蒙、比较遥远、比较缩小了的感觉,这就形成了远距离的镜头。这就使得诗中主要描写的对象更集中、更灵巧、更突出。因为连江里都仿佛下满了雪,连不存雪的地方都充满了雪,这就把雪下得又大又密、又浓又厚的情形完全写出来了,把水天不分、上下苍茫一片的气氛也完全烘托出来了。至于上面再用一个“寒”字,固然是为了点明气候;但诗人的主观意图却是在想不动声色地写出渔翁的精神世界。试想,在这样一个寒冷寂静的环境里,那个老渔翁竟然不怕天冷,不怕雪大,忘掉了一切,专心地钓鱼,形体虽然孤独,性格却显得清高孤傲,甚至有点凛然不可侵犯似的。
这个被幻化了的、美化了的渔翁形象,实际正是柳宗元本人的思想感情的寄托和写照。由此可见,这“寒江雪”三字正是“画龙点睛”之笔,它把全诗前后两部分有机地联系起来,不但形成了一幅凝炼概括的图景,也塑造了渔翁完整突出的形象。用具体而细致的手法来摹写背景,用远距离画面来描写主要形象;精雕细琢和极度的夸张概括,错综地统一在一首诗里,是这首山水小诗独有的艺术特色。
文言文中“岂若我乡邻之旦旦有是哉”中的“旦”是什么意思
“岂若吾乡邻之旦旦有是哉”旦旦,意为 天天出自 唐代 柳宗元《捕蛇者说》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然得而腊之以为饵,可以已大风、挛踠、瘘疠,去死肌,杀三虫。其始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有蒋氏者,专其利三世矣。问之,则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为之十二年,几死者数矣。”言之貌若甚戚者。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事者,更若役,复若赋,则何如?”蒋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向吾不为斯役,则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触风雨,犯寒暑,呼嘘毒疠,往往而死者,相藉也。曩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非死则徙尔,而吾以捕蛇独存。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吾恂恂而起,视其缶,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之,时而献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尽吾齿。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则熙熙而乐,岂若吾乡邻之旦旦有是哉。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呜呼!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故为之说,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全文译文:从前永州的野外出产一种奇特的蛇,(它有着)黑色的底子白色的花纹;如果这种蛇碰到草木,草木全都干枯而死;如果蛇用牙齿咬人,没有能够抵挡(蛇毒)的方法。然而捉到后晾干把它用来作成药饵,可以用来治愈大风、挛踠、瘘、疠,去除死肉,杀死人体内的寄生虫。起初,太医用皇帝的命令征集这种蛇,每年征收这种蛇两次,招募能够捕捉这种蛇的人,充抵他的赋税缴纳。永州的人都争着去做(捕蛇)这件事。有个姓蒋的人家,享有这种(捕蛇而不纳税的)好处已经三代了。我问他,他却说:“我的祖父死在捕蛇这件差事上,我父亲也死在这件事情上。现在我继承祖业干这差事也已十二年了,险些丧命也有好几次了。”他说这番话时,脸上好像很忧伤的样子。我很同情他,并且说:“你怨恨这差事吗?我打算告诉管理政事的地方官,让他更换你的差事,恢复你的赋税,那怎么样?”蒋氏(听了),更加悲伤,满眼含泪地说:“你要哀怜我,使我活下去吗?然而我干这差事的不幸,还比不上恢复我缴纳赋税的不幸那么厉害呀。(假使)从前我不当这个差,那我就早已困苦不堪了。自从我家三代住到这个地方,累计到现在,已经六十年了,可乡邻们的生活一天天地窘迫,把他们土地上生产出来的都拿去,把他们家里的收入也尽数拿去(交租税仍不够),只得号啕痛哭辗转逃亡,又饥又渴倒在地上,(一路上)顶着狂风暴雨,冒着严寒酷暑,呼吸着带毒的疫气,一个接一个死去,处处死人互相压着。从前和我祖父同住在这里的,现在十户当中剩不下一户了;和我父亲住在一起的人家,现在十户当中只有不到两三户了;和我一起住了十二年的人家,现在十户当中只有不到四五户了。那些人家不是死了就是迁走了。可是我却凭借捕蛇这个差事才唯独存活了下来。凶暴的官吏来到我乡,到处吵嚷叫嚣,到处骚扰,那种喧闹叫嚷着惊扰乡民的气势,(不要说人)即使鸡狗也不能够安宁啊!我就小心翼翼地起来,看看我的瓦罐,我的蛇还在,就放心地躺下了。我小心地喂养蛇,到规定的日子把它献上去。回家后有滋有味地吃着田地里出产的东西,来度过我的余年。估计一年当中冒死的情况只是两次,其余时间我都可以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哪像我的乡邻们那样天天都有死亡的威胁呢!现在我即使死在这差事上,与我的乡邻相比,我已经死在(他们)后面了,又怎么敢怨恨(捕蛇这件事)呢?”我听了(蒋氏的诉说)越听越悲伤。孔子说:“苛酷的统治比老虎还要凶暴啊!”我曾经怀疑过这句话,现在根据蒋氏的遭遇来看这句话,还真是可信的。唉!谁知道苛捐杂税的毒害比这种毒蛇的毒害更厉害呢!所以(我)写了这篇“说”,以期待那些朝廷派出的用来考察民情的人得到它。《捕蛇者说》创作背景柳宗元所处的时代,是唐王朝由盛到衰的历史转折时期。公元755年安禄山之乱后,中央政权与藩镇不断巩固自己的势力,对人民加重赋税。史书记载:中唐赋多而重,除法定的夏、秋两税外,加征种种苛税。繁重的苛捐杂税,使劳动人民苦不堪言,如再遇天灾,无疑雪上加霜,他们纷纷逃亡、流浪,以至十室九空。柳宗元在唐顺宗时期,参与了以王叔文为首的永贞革新运动。因反对派的强烈反抗,革新运动一百四十多天后失败,顺宗退位,王叔文被杀,柳宗元贬为永州(今属湖南)司马。在永州的十年期间,柳宗元大量地接触下层,目睹当地人民“非死则徙尔”的悲惨景象,感到有责任用自己的笔来反映横征暴敛导致民不聊生的社会现实,希望最高统治者能借此体察民情,推行善政。柳宗元看到“永州之野产异蛇”,听到有蒋氏者“专其利有三世”的事例,他以进步的思想和身边的素材构思了这篇《《捕蛇者说》柳宗元 古诗》。《捕蛇者说》全文赏析蒋氏在自述中提到“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这里说的“六十岁”,指的是唐玄宗天宝中期(746—750)到唐宪宗元和初期(805—810)这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战乱频繁,先后发生过安史之乱、对吐蕃的战争、朱泚叛乱等等,全国户口锐减,朝廷随意增设税收官,多立名目,旧税加新税,无有限制,使人民的负担日益加重。尽管在唐德宗建中元年(780)颁布了两税法(分夏、秋两次交税,即课文中说的“岁赋其二”),并明文规定“敢在两税外加敛一文钱,以枉法论”,但这不过是欺骗百姓的手段,事实正如陆贽所说:“大历中供军、进奉之类,既收入两税,今于两税之外,复又并存”;又说加税时“诏敕皆谓权宜,悉令事毕停罢。息兵已久,加税如初”。人民在重赋逼迫下逃往他乡,但悍吏仍不放过,“有流亡则摊出(由存留户共同负担),已重者愈重”。从这些情况来看,柳宗元“赋敛之毒有甚是蛇”的论断是完全正确的。第一段(1)这是作者设置的一个悬念,为下文埋下伏线,暗示了当时的世上还有比毒蛇更毒的东西,使读者产生了急切读下去的愿望。(2)这一段重在写毒蛇之“异”,从三个方面加以描绘:一是颜色之异,二是毒性之异,三是用途之异,可以用来治愈麻风、手脚、脖肿、恶疮,消除坏死的肌肉,杀死人体内的寄生虫。因而皇帝发布命令,一年征两次,可以抵消应交的租税,因此从那以后“永之人争奔走焉。”作者只用“争奔走”三字,就把永州百姓争先恐后,不辞劳苦,冒死捕蛇的情景显示出来了。第二段从“有蒋氏者”到“又安敢毒耶”。包括2、3、4三个小段,是全文的重心。由“异蛇”引出了主人公“捕蛇者”——蒋氏。先写蒋氏三代捕蛇之“利”,继而写捕蛇之“害”——“吾祖”、“吾父”、“吾”三代有的“死于是”,有的“几死者数矣”一个“且曰”,将写“利”转为写“害”,再用蒋氏的神情“貌若甚戚”极其生动地写出了“捕蛇”并非好事,“争奔走焉”实属无奈,字里行间,深含悲苦。只“言之貌甚戚者”一句,便把他回首往事,悲痛在心,哀形于色的情态勾勒了出来。明明是备受毒蛇之苦,却说独享捕蛇之利,在这极为矛盾的境况中,更见其内心的酸楚。于是作者接下来说,“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事者,更若役,复若赋,则如何?”在为蒋氏的不幸遭遇悲痛的同时,好心地提出了一个解脱危险的办法。这几句话句子简短,语气急促。而且连用了三个“若”,表明“余”是面对面地与蒋氏交谈,态度是诚恳的,帮助对方的心情是急切的,办法也似切实可行。可出乎意料的是蒋氏并没有接受,他“大戚,汪然出涕曰……”蒋氏的这番话态度同样恳切,语气也十分肯定,表明了毒蛇可怕,但赋敛之毒更可怕。这话怎么讲呢?蒋氏说了这几层意思:一层意思是蒋氏祖孙三代在这个地方住了六十几年了,亲眼见到同村人的遭遇邻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窘迫,他们把田里的出产全部拿出,把家里的收入全部用尽,也交不够租赋,只得哭号着辗转迁徙,饥渴交迫而倒毙在地,顶着狂风暴雨的袭击,受着严寒酷暑的煎熬,呼吸着带毒的疫气,常常是死去的人一个压一个。从前和我爷爷住在一起的人家,现在十户当中难得有一户了;和我父亲住在一起的人家,现在十户当中难得有两三户了;和我一起住了十二年的人家,现在十户当中难得有四五户了。那些人家不是死绝了就是迁走了。而我却由于捕蛇而独自存活下来。《柳文指要》引录了林西冲一文,算一笔唐代的赋税账:“按唐史,元和年间,李吉甫撰《国计薄》上至宪宗,除藩镇诸道外,税户比天宝四分减三,天下兵仰给者,比天宝三分增一,大率二户资一兵,其水旱所伤,非时调发,不在此数,是民间之重敛难堪可知,而子厚之谪永州,正当其时也.”因知文中所言,自是实录。第二层意思是:那些凶暴的官吏到乡下催租逼税的时候,到处狂呼乱叫,到处喧闹骚扰,那种吓人的气势,就连鸡犬也不得安宁.而这时他小心翼翼地起来看看自己的瓦罐,只见捕来的蛇还在,便可以放心地躺下了。他细心地喂养蛇,到规定的时间把它当租税缴上去。回来后;就能美美地享用自己田里的出产,安度岁月。第三层意思是:这样看来,一年当中他冒生命危险有两次,而其余的时间就可以坦然快乐地过日子,。哪像乡邻们天天都受着死亡的威胁呢?即使现在因捕蛇而丧生;比起乡邻们来,也是后死了。哪还敢怨恨捕蛇这个差使犯?蒋氏的这一番话,以他“以捕蛇独存”和乡邻们“非死则徙”相对比,以他“弛然而卧”和乡邻们将受悍吏袭扰相对比,以他一岁之犯死者二”和乡邻们“旦旦有是”相对比,说明捕蛇之不幸,确实“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可见他在讲述三代人受蛇毒之害时“貌若甚戚”,而当听了要恢复他的赋税时却“大戚,汪然出涕”地恳求。完全是出于真情。蒋氏的话,发自肺腑,带着血泪,听来怎不令人心碎?作者在文章的第三部分,也就是结尾一段说:“余闻而愈悲”,比听蒋氏讲一家人的苦难时更加悲痛了.想到自己过去对孔子所说说“苛政猛于虎”这句话还有所怀疑,现在从蒋氏所谈的情况看来,这话是可信的。谁知道赋税对人民的毒害竟比毒蛇还要严重呢!于是写了《《捕蛇者说》柳宗元 古诗》这篇文章,为的是让那些观察民俗的人知道苛重的赋税给老百姓造成的灾难。在全文这叙述边议论间或抒情的写法中,最后这一番议论.确实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如果说“苛政猛于虎”强调的是一个“猛”字,那么本文就紧扣一个“毒”字,既写了蛇毒,又写了赋毒。并且以前者衬托后者。得出“赋敛之毒”甚于蛇毒的结论。本文在写作手法方面,除了对比、衬托的大量运用及卒章点明主题外,对蒋氏这一个人物的描绘也是极富特色的。特别是他不愿意丢掉犯死捕蛇这一差使的大段申述,讲得是既有具体事实,又有确切数字;既有所闻所见,又有个人切身感受;既有祖祖辈辈的经历,又有此时此刻的想法;既讲述了自家人的不幸,又诉说了乡邻们的苦难:不仅使人看到了一幅统治者横征暴敛下的社会生活图景,也让人感到此人的音容体貌宛在眼前,有血有肉,生动传神。全文处处运用对比:捕蛇者与纳税的对比, 捕蛇者的危险与纳税之沉重的对比,捕蛇者与不捕蛇者(蒋氏与乡邻)的对比——六十年来存亡的对比,悍吏来吾乡是我和乡邻受扰的情况,一年受死亡威胁的次数和即使死于捕蛇也已死于乡邻之后等情况。鲜明的对比深刻地揭示了“赋敛毒于蛇”这一中心。文章通过揭露永州百姓在封建官吏的横征暴敛下家破人亡的悲惨遭遇,有力得控诉了社会吏治的腐败,曲折得反映了自己坚持改革的愿望。
捕蛇者说
《捕蛇者说》中共用了十六个"而"字,其中以"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中的两个"而”最难理解。目前对这两个"而”有几种不同的意见。 一、廖序东先生的《文言语法分析》中认为这两个"而"都是连词,连接谓语和它的状语: ’号呼’状‘转徙’之态。‘饥渴’明’顿踣’之故。 二、王力先生的《古代汉语常识》在讲"而"的用法时说,"而是连词。第一种用法等于现代的‘而且’,例如: ‘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 三、全国语文教学法研究会主编的《语文教学论丛》(初中语文教案《第五册专辑》),把这两个"而”划在并列关系里。 四、上海市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初中语文辅导》(三年级上学期用),在补充注释中指出:"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中的两个"而”表示顺接关系。 五、广西民族出版社出版的《中学古诗文对照注释》(初中部分下册)认为,“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中的两个“而”前一个“而”“连词,修饰。”后一个“而”“连词,补充,得。” 上述这几种分析,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把这两个"而”字看成是同一类型,把"转徙"和"顿踣"看成为两个词;如一—四种。一类是把这两个"而”字看成是不同类型。如第五种。我觉得这几种分析,只注意了形式,没有注意到内容。笔者认为,“转徙”和"顿踣"都是词组,而不是词;这两个"而”看似相同,实则同中有异。 "转徙”是一个偏正词组,新编的《辞海》查不到此词条,"转”和"徙”结合得不紧,都能独立运用,其意义不变。"转”应是"辗转",即反复不走的意思。"如,(陈涉)帅罢(疲)散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贾谊《过秦论》)。"徙”是"迁徙”"迁移”的意思,如"闻义不能徙,不喜不能攻,是吾忧也。”(《史记·商君列传》)"顿踣”也是一个偏正词组,《辞海》虽有此条目,但它并不是最小的独立运用的语言单位。顿、踣分开运用,常见于古籍,如"兵甲顿,士民病。”"痛欲复裂,半步而踣。”对“顿踣”, 《辞海》是这样解释的:"困顿跌倒。柳宗元《捕蛇者说》:‘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顿”形容词,困顿。“困顿”,《辞海》解释为“疲惫;劳累。”“踣”动词,扑倒在地。课本沿用了人民出版社中学语文室选编的《古代散文选》的注解,将其注为:“(劳累得)跌倒在地上”,按照课本注释惯例,凡是加上括号的内容,不是原文省略,就是注释者补充的。将"劳累得"加上括号,"顿"就没有着落了。所以课本在"劳累得"上加括号是不正确的,这个括号显得多余。 在基本弄清“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的意思的基础上,我们再来分析两个“而”的用法。 首先分析廖序东先生的看法。他认为这两个"而"都是连词,连接谓语和它的状语: ’号呼’状‘转徙’之态。‘饥渴’明’顿踣’之故。廖先生接着说,“‘转徙’辗转迁徙。‘顿踣’,仆倒。”将“顿踣”解释为“仆倒”,显然不够全面,没有将“顿”的意思解释出来。这样解释,还不利于表现“苛税”给劳动人民带来的灾难。廖先生将这两个"而"都分析为连接状语和谓语,正是建立在他对" "转徙"和"顿踣"不全面的理解的基础上。这一点我在后面还要谈到。 其次分析王力先生的看法。"而是连词。第一种用法等于现代的‘而且’,例如: ‘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而”在古代汉语里可以作为连词,表示递进关系,连接的两部分词语,在意思上是进一层的关系。这种“而”相当于“而且”。如: ⑴今媪尊长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予重器。(《战国策· 赵策》) ----现在老太太您使长安君的地位很尊贵,并且把肥沃的土地封给了他,赐给他很多贵重的器物。 ⑵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富。(《三国志 隆中对》) ----孙权占据长江下游一带地方,已经历了三代了,地势险要,而且民众归附。 但是笔者认为,将“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中的“而”分析为“而且”是不妥当的。因为“号呼”与“转徙”,“饥渴”与“顿踣”之间既不是程度上的加深,又不是范围上的扩大。再者“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尤其是" 饥渴而顿踣"不符合递进关系的条件。表示递进关系的前后几项,一般词类、结构基本相同。“饥渴”“顿”都是形容词,而“踣”是动词。 第三,分析全国语文教学法研究会主编的《语文教学论丛》(初中语文教案《第五册专辑》)的看法,他们把这两个"而”划在并列关系里。“而”在古代汉语里作为连词,主要表示并列关系,连接的前后两项是平等并列的,没有偏正主次之分。这种“而”相当于“和”、“又”等,或不译。如: ⑶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 ----永州的郊外生有一种奇异蛇,黑色的底子白色的花纹。 ⑷蟹六跪而二螯。(《荀子·劝学》) ----蟹子有六条腿和二只钳子。 但是,“号呼”与“转徙”,“饥渴”与“顿踣”之间不是并列关系。因为表示并列关系的“而”用于联合结构或联合复句中,它所连接的前后两项是两种行为或性状的并列,不分先后、轻重和主次,可以互相调换位置。而“号呼”与“转徙”,“饥渴”与“顿踣”有先后、轻重和主次,也不可以互相调换位置。 第四分析上海市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初中语文辅导》(三年级上学期用)的看法,它把"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中的两个"而”分析为表示顺接关系。这也是不正确的。“而”在古代汉语里可以作为连词,表示顺承关系。顺承关系是一个大概念,它相对于转折,表示并列、递进、承接。递进和并列关系,上面已经讨论过了,再看看承接关系。表示承接关系的“而”,前后两项有时间上的先后之分,因此前后两项不好调换位置。如: ⑸登轼而望之。(《佐传·庄公十年》) ----登上车前的横木,了望齐军的军容。 但是,"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不是承接关系。因为“而”表示承接关系时,往往连接的前后两项是动词或动词性短语,而“饥渴”和“顿”是形容词性词短语和形容词,而“踣”是动词。尽管“号呼而转徙”中的四个词都是动词,但是它们没有时间上的先后,而有主次之分。这里以“转”为主,“号呼”“转”为次。 最后分析广西民族出版社出版的《中学古诗文对照注释》(初中部分下册)的看法。该书认为,“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中的两个“而”,前一个“而”“连词,修饰。”后一个“而”“连词,补充,得”。我认为,前者姑且可以;但将“而”当作补语标志,译为“得”,这就超出了“而”的使用范围。即使“而”可以作为补语标志,译为“得”,但“饥渴而顿踣”中的重点不是说“饥渴”的结果,而是描写跌倒的情状。 那么,“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中的两个“而”究竟应该怎样分析呢?先分析"饥渴而顿踣",上面的大多数的分析方法,都将其分为“饥渴”和“转徙”两个部分,但联系整个分句看,不尽合理。这样分析的结果,要么把“顿”的意思弄丢了,要么不太好翻译。经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发现,“饥渴”和“顿”都是形容词,如果我们把“踣”作为中心语,把“饥渴而顿“都看成状语,都表示"踣”的原因,它们组成复杂的联合词组作状语,即联合式的状语。"饥渴而顿踣”可译成"(因)饥渴和劳累(而)跌倒。”如果这个分析可以成立的话,那么"号呼而转徙”也可以作类似分析。即把“徙”看成是中心语,把“号呼而转”当作"徙”的两个状语。但它跟“饥渴而顿踣”又同中有异,"号呼”表示"转”的情态, “号呼而转”组成偏正短语,修饰“徙”, 表示"徙”的方式。用符号分析法可分析为:“踣。” 由此可见, "号呼而转徙"中的"而”表修饰关系,可译为"着"或“地”,"饥渴而顿踣”中的"而”表并列关系,可译为"和”或不译。全句可以译成“(只好)号淘痛哭地辗转逃亡,(因)饥渴劳累(而)跌倒。”
苏教版语文九年级上册全册的古诗词
九上的古文有陈涉世家 西汉·司马迁《史记》桃花源记 东晋·陶渊明与朱元思书 南朝梁·吴均捕蛇者说 唐·柳宗元岳阳楼记 北宋·范仲淹醉翁亭记 北宋·欧阳修古诗有塞下曲六首(其一)唐·李白 凉州词 唐·王之涣 塞下曲 唐·卢纶 惠崇《春江晚景》二首(其一)北宋·苏轼 《诗经》二首 关雎 蒹葭 龟虽寿 东汉·曹操 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唐·岑参词二首 相见欢 南唐·李煜 浣溪沙 北宋·晏殊好多呀,毕业前就一直搞这些东西,记得很熟。这是我们的教材上的(刚毕业的一届)。可能略有不同。
苏轼冒着被毒蛇咬死的风险这招抓毒蛇的古诗文叫什么名字
《捕蛇者说》是唐代文学家柳宗元的散文名篇。文本抓住蛇毒与赋毒的联系,巧用对比,用毒蛇之毒来衬托赋税之毒,突出了社会的黑暗。《捕蛇者说》一文笔锋犀利,文情并茂,堪称散文中的杰作。千百年来一直广为传颂。
柳宗元通过写捕蛇者说这样的文章反映当时是民生的疾苦,古代还有这样反映民生疾苦的古诗文名句吗
有很多,试举几例: 朱门骨肉臭,路有冻死骨。 安得广厦千万间 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 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以家为家,以乡为乡,以国为国,以天下为天下. ——《管子·牧民》 临患不忘国,忠也.——《左传·昭公元年》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屈原《离骚》
中考文言文、古诗文求助
《叔向贺贫》 叔向见韩宣子,宣子忧贫,叔向贺之。 宣子曰:“吾有卿之名,而无其实,无以从二三子,吾是以忧,子贺我何故?” 对曰:“昔栾武子无一卒之田(百人为一卒,一卒之田百顷。栾武子为晋过上卿,应有田五百顷),其官不备其宗器,宣 其德行,顺其宪则,使越于诸侯,诸侯亲之,戎、狄怀之,以正晋国,行刑不疚,以免于难。及桓子,骄泰奢侈,贪欲无艺,略 则行志,假货居贿,宜及于难,而赖武之德,以没其身,及怀子,改桓之行,而修武之德,可以免于难,而离桓之罪,以亡于楚。 “夫郤(读音que四声)昭子,其富半公室,其家半三军,恃其富宠,以泰于国,其身尸于朝,其宗灭于绛。不然,夫八 郤——五大夫三卿,其宠大矣,一朝而灭,莫之哀也,惟无德也。 今吾子有栾武子之贫,吾以为能其德矣,是以贺。若不忧德之不建,而患货之不足,将吊不暇,何贺之有?” 宣子拜稽(至、到)道焉,曰:“起(韩宣子的名)也将亡,赖子存之。非起也敢专承之,其自桓叔以下嘉吾子之赐。” 《曹刿论战》 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徧,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 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 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一作“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鱼我所欲也》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wéi)苟得也。死亦我所恶(wù),所恶(wù)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避(又作辟)(bì)也。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恶(wù)莫甚于死者,则凡可以避(又作辟)(bì)患者,何不为(wéi)也?由是则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则可以避(又作辟)(bì)患而有不为(wéi)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wù)有甚于死者。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 一箪(dān)食,一豆羹(gēng),得之则生,弗(fú)得则死。呼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fú)受;蹴(cù)尔而与之,乞人不屑(xiè)也。 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 为(wèi)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识穷乏者得(dé)我欤(yú)?向(又作乡)(xiàng)为(wèi)身死而不受,今为(wèi)宫室之美为(wéi)之;向(又作乡)为(wèi)身死而不受,今为妻妾之奉为(wéi)之;向(又作乡)为(wèi)身死而不受,今为所识穷乏者得(dé)我而为(wéi)之;是亦不可以已乎?此之谓失其本心。 《扁鹊见蔡桓公》 扁鹊见蔡桓(huán)公,立有间(jiàn)。扁鹊曰:“君有疾在腠(còu)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公曰:“医之好(hào)治不病以为功。”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yìng)。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xúan)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tàng〕熨(wèi)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jì)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矣。”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suì)死。 《邹忌讽齐王纳谏》 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yì)丽。朝(zhāo)服衣冠,窥(kuī)镜,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忌不自信,而复问其妾曰:“吾孰与徐公美?”妾曰:“徐公何能及君也!”旦日,客从外来,与坐谈,问之:“吾与徐公孰美?”客曰:“徐公不若君之美也。”明日,徐公来,孰视之,自以为不如;窥镜而自视,又弗如远甚。暮寝而思之,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于是入朝见威王,曰:“臣诚知不如徐公美。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于臣,皆以美于徐公。今齐地方千里,百二十城,宫妇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内莫不有求于王:由此观之,王之蔽甚矣。” 王曰:“善。”乃下令:“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上书谏寡人者,受中赏;能谤(bàng)讥于市朝(cháo),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令初下,群臣进谏,门庭若市;数月之后,时时而间(jiàn)进;期(jī)年之后,虽欲言,无可进者。 燕、赵、韩、魏闻之,皆朝于齐。此所谓战胜于朝廷。 《唐雎不辱使命》 秦王使人谓安陵君曰:“寡人欲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其许寡人!”安陵君曰:“大王加惠,以大易小,甚善;虽然,受地于先王,愿终守之,弗敢易!”秦王不说(yuè)。安陵君因使唐雎使于秦。 唐雎秦王谓唐雎曰:“寡人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不听寡人,何也?且秦灭韩亡魏,而君以五十里之地存者,以君为长者,故不错意也。今吾以十倍之地,请广于君,而君逆寡人者,轻寡人与?”唐雎对曰:“否,非若是也。安陵君受地于先王而守之,虽千里不敢易也,岂直五百里哉?” 秦王怫然怒,谓唐雎曰:“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唐雎对曰:“臣未尝闻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雎曰:“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唐雎曰:“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祲降于天,与臣而将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挺剑而起。 秦王色挠,长跪而谢之曰:“先生坐!何至于此!寡人谕矣:夫韩、魏灭亡,而安陵以五十里之地存者,徒以有先生也。” 《陈涉世家》 陈胜者,阳城人也,字涉。吴广者,阳夏人也,字叔。陈涉少时,尝与人佣耕,辍耕之垄上,怅恨久之,曰:“苟富贵,无相忘。”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陈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谪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陈胜、吴广皆次当行,为屯长。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法皆斩。陈胜、吴广乃谋曰:“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陈胜曰:“天下苦秦久矣。吾闻二世少子也,不当立,当立者乃公子扶苏。扶苏以数谏故,上使外将兵。今或闻无罪,二世杀之。百姓多闻其贤,未知其死也。项燕为楚将,数有功,爱士卒,楚人怜之。或以为死,或以为亡。今诚以吾众诈自称公子扶苏、项燕,为天下唱,宜多应者。”吴广以为然。乃行卜。卜者知其指意,曰:“足下事皆成,有功。然足下卜之鬼乎!”陈胜、吴广喜,念鬼,曰:“此教我先威众耳。”乃丹书帛曰“陈胜王”,置人所罾鱼腹中。卒买鱼烹食,得鱼腹中书,固以怪之矣。又间令吴广之次所旁丛祠中,夜篝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卒皆夜惊恐。旦日,卒中往往语,皆指目陈胜。 吴广素爱人,士卒多为用者。将尉醉,广故数言欲亡,忿恚尉,令辱之,以激怒其众。尉果笞广。尉剑挺,广起,夺而杀尉。陈胜佐之,并杀两尉。召令徒属曰:“公等遇雨,皆已失期,失期当斩。借第令毋斩,而戍死者固十六七。且壮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徒属皆曰:“敬受命。”乃诈称公子扶苏、项燕,从民欲也。袒右,称大楚。为坛而盟,祭以尉首。陈胜自立为将军,吴广为都尉。攻大泽乡,收而攻蕲。蕲下,乃令符离人葛婴将兵徇蕲以东,攻铚、酂、苦、柘、谯皆下之。行收兵。比至陈,车六七百乘,骑千余,卒数万人。攻陈,陈守令皆不在,独守丞与战谯门中。弗胜,守丞死,乃入据陈。数日,号令召三老、豪杰与皆来会计事。三老、豪杰皆曰:“将军身被坚执锐,伐无道,诛暴秦,复立楚国之社稷,功宜为王。”陈涉乃立为王,号为张楚。当此时,诸郡县苦秦吏者,皆刑其长吏,杀之以应陈涉。 《出师表》 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cú)。今天下三分,益州疲(pí)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 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sè )忠谏之路也。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zhì )罚臧(zāng)否(pǐ),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侍中、侍郎郭攸(yōu)之、费祎(yī)、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wèi)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bì)补阙(quē)漏,有所广益。 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必能使行(háng )阵和睦,优劣得所。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zhǎng)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wěi)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yòu )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sù)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shù)竭驽(nú)钝,攘(rǎng)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 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jiù)。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zōu)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桃花源记》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 夹(jiā)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shě)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huò)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shè)俨(yǎn)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qiān)陌(mò)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zhuó),悉如外人。黄发垂髫(tiáo),并怡然自乐。 见渔人,乃大惊,问所从来。具答之。便要(yāo)还家,设酒杀鸡作食。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yì)人来此绝境, 不复出焉,遂(suì)与外人间(jiàn)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此人一一为(wèi)具言所闻,皆叹惋(wǎn)。余(有版也写作“馀”)人各复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数日,辞去。此中人语(yù)云:“不足为(wèi)外人道也。” 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处处志之。及郡(jùn)下,诣(yì)太守,说如此。太守即遣(qiǎn)人随其往,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 南阳刘子骥(jì),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 《三峡》 江水又东径巫峡,杜宇所凿以通江水也。郭仲产云:按《地理志》“巫山在县西南”,而今县东有巫山,将郡县居治无恒故也。 江水历峡,东径新崩滩。此山,汉和帝永元十二年崩,晋太元二年又崩。当崩之日,水逆流百余里,涌起数十丈。今滩上有石,或圆如簟,或方如屋,若此者甚众,皆崩崖所陨,致怒湍流,故谓之新崩滩。其颓岩所余,此之诸岭,尚为竦桀。 其下十余里,有大巫山,非惟三峡所无,乃当抗峰岷峨,偕岭衡疑。其翼附群山,并概青云,更就霄汉辨其优劣耳。神孟涂所处。《山海经》云:“夏后启之臣孟涂。是司神于巴。巴人讼于孟涂之所,其衣有血者执之,是请生居山上。在丹山西。”郭景纯云“丹山在丹阳,属巴,丹山西即巫山”者也。又,帝女居焉。宋玉所谓天帝之季女,名曰瑶姬,未行而亡,封于巫山之阳,精魂为草,实为灵芝。所谓“巫山之女,高唐之阻,旦为行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旦早视之,果如其言”。故为立庙,号曰“朝云”焉。其首尾间,百六十里,谓之巫峡,盖因山为名也。 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至于夏水襄陵,沿溯阻绝。或王命急宣,有时朝发白帝,暮到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春冬之时,则素湍绿潭,回清倒影。绝巘(写作“山献”)多生怪柏,悬泉瀑布,飞漱其间。清荣峻茂,良多趣味。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故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与朱元思书》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自富阳至桐庐一百许里,奇山异水,天下独绝。 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夹岸高山,皆生寒树,负势竞上,互相轩邈;争高直指,千百成峰。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蝉则千转不穷,猿则百叫无绝。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横柯上蔽,在昼犹昏;疏条交映,有时见日。 《陋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师说》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dòu)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fǒu)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 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不拘于时,学于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 《小石潭记》 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闻水声,如鸣佩环,心乐之。伐竹取道,下见小潭,水尤清冽。全石以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嵁,为岩。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 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彻,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潭西南而望,斗折蛇行,明灭可见。其岸势犬牙差互,不可知其源。 坐潭上,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乃记之而去。 同游者:吴武陵,龚古,余弟宗玄。隶而从者,崔氏二小生:曰恕己,曰奉壹。 《捕蛇者说》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niè)人,无御之者。然得而腊(xī)之以为饵,可以已大风、挛踠(luán wǎn)、瘘(lòu )、疠(lì),去死肌,杀三虫。其始,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dàng)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 有蒋氏者,专其利三世矣。问之,则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sì)为之十二年,几死者数矣。”言之,貌若甚戚者。 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lì)事者,更若役,复若赋,则何如?” 蒋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向吾不为斯役,则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cù),殚(dān)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徙(xǐ),饥渴而顿踣(bó),触风雨,犯寒暑,呼嘘毒疠,往往而死者相藉(jiè)也。曩(nǎng)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非死则徙尔。而吾以捕蛇独存。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隳(huī)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吾恂恂(xún xún)而起,视其缶(fǒu),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sì)之,时而献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尽吾齿。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则熙熙而乐。岂若吾乡邻之旦旦有是哉!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呜呼!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故为之说,以俟(sì)夫(fú)观人风者得焉。 《活板》 板印书籍,唐人尚未盛为之。五代时始印五经,已后典籍皆为板本。 庆历中有布衣毕升,又为活板。其法:用胶泥刻字,薄如钱唇,每字为一印,火烧令坚。先设一铁板,其上以松脂、蜡和纸灰之类冒之。欲印,则以一铁范置铁板上,乃密布字印,满铁范为一板,持就火炀之,药稍熔,则以一平板按其面,则字平如砥。若止印三二本,未为简易;若印数十百千本,则极为神速。常作二铁板,一板印刷,一板已自布字,此印者才毕,则第二板已具,更互用之,瞬息可就。每一字皆有数印,如“之”“也”等字,每字有二十余印,以备一板内有重复者。不用,则以纸帖之,每韵为一帖,木格贮之。有奇字素无备者,旋刻之,以草火烧,瞬息可成。不以木为之者,文理有疏密,沾水则高下不平,兼与药相粘,不可取;不若燔土,用讫再火令药熔,以手拂之,其印自落,殊不沾污。 升死,其印为予群从所得,至今保藏 《醉翁亭记》 环滁(chú)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hè)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láng yá)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chán)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zhé)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fú)日出而林霏(fei)开,云归而岩穴(xué)暝(míng),晦(huì)明变化者,山间之朝(zhāo)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yǔ)偻(lǚ)提携(xié),往来而不绝者,滁(chú)人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liè),山肴野蔌(sù),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宴酣(hān)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gōng)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太守醉也。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yì),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记承天寺夜游》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 庭下如积水空明(清澈透明),水中藻荇交横(héng),盖竹柏影也。 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读《孟尝君》传》 世皆称孟尝君能得士,士以故归之;而卒赖其力以脱于虎豹之秦。嗟乎!孟尝君特鸡鸣狗盗之雄耳,岂足以言得士?不然,擅齐之强,得一士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尚何取鸡鸣狗盗之力哉?夫鸡鸣狗盗之出其门,此士之所以不至也。 《送东阳马生序》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guàn),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chì)咄(duō),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sì)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qiè)曳(yè)屣(xǐ),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jūn)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jìng)不能动,媵(yìng)人持汤沃灌,以衾(qīn)拥覆,久而乃和(hé)。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pī)绮(qǐ)绣,戴朱缨(yīng)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xiù),烨(yè)然若神人;余则缊(yùn)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无奔走之劳矣;有司业、博士为之师,未有问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录,假诸人而后见也。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 东阳马生君则在太学已二年,流辈甚称其贤。余朝京师,生以乡人子谒余。撰长书以为贽,辞甚畅达。与之论辨,言和而色夷。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是可谓善学者矣。其将归见其亲也,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 《核舟记》 明有奇巧人曰王叔远,能以径寸之木,为宫室、器皿、人物,以至鸟兽、木石,罔不因势象形,各具情态。尝贻余核舟一,盖大苏泛赤壁云。 舟首尾长约八分有奇,高可二黍许。中轩敞者为舱,箬篷覆之。旁开小窗,左右各四,共八扇。启窗而观,雕栏相望焉。闭之,则右刻“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左刻“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石青糁之。 船头坐三人,中峨冠而多髯者为东坡,佛印居右,鲁直居左。苏黄共阅一手卷;东坡右手执卷端,左手抚鲁直背;鲁直左手执卷末,右手指卷,如有所语。东坡现右足,鲁直现左足,各微侧;其两膝相比者,各隐卷底衣褶中。佛印绝类弥勒,袒胸露乳,矫首昂视,神情与苏黄不属。卧右膝,诎右臂支船,而竖其左膝,左臂挂念珠倚之----珠可历历数也。 舟尾横卧一楫。楫左右舟子各一人。居右者椎髻仰面,左手倚一衡木,右手攀右趾,若啸呼状。居左者右手执蒲葵扇,左手抚炉,炉上有壶,其人视端容寂,若听茶声然。 其船背稍夷,则题名其上,文曰“天启壬戌秋日,虞山王毅叔远甫刻”,细若蚊足,钩画了了,其色墨。又用篆章一,文曰“初平山人”,其色丹。 通计一舟:为人者五,为窗者八,为箬篷,为楫,为炉,为壶,为手卷,为念珠者各一;对联、题名并篆文,为字共三十有四;而计其长,曾不盈寸,盖简桃核修狭者为之。魏子详瞩既毕,诧曰:嘻!技亦灵怪矣哉!庄、列所载,称惊犹鬼神者良多,然谁有游削于不寸之质,而须麋了然者?假有人焉,举我言以复于我,我必疑其诳。乃今亲睹之。繇斯以观,棘刺之端,未必不可为母猴也。嘻!技亦灵怪矣哉! 剩余的文章,由于网站字数限制,无法上传,如果需要,你先将我的回答采纳,给分后,我传到你QQ或者邮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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