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是我们帮你搜集整理的有关巴金写雪的名家散文和写雪的美文名家名篇的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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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写雪的名家散文
巴金写雪的散文选自《家》的一个片段,十分经典,下面文章是名家笔下的雪,一起来欣赏:
by 巴金
风刮得很紧,雪片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没有目的地四处飘落。左右两边墙脚各有一条白色的路,好像给中间满是水泥的石板路镶了两道宽边。
街上有行人和两人抬的轿子。他们斗不过风雪,显出了畏缩的样子。雪片愈落愈多,白茫茫地布满在天空中,向四处落下,落在伞上,落在轿顶上,落在轿夫的笠上,落在行人的脸上。
风玩弄着伞,把它吹得向四面偏倒,有一两次甚至吹得它离开了行人的手。风在空中怒吼,声音凄厉,跟雪地上的脚步声混合在一起,成了一种古怪的音乐,这音乐刺痛行人的耳朵,好像在警告他们:风雪会长久地管治着世界,明媚的春天不会回来了。
选自《家》
by 鲁迅
暖国的雨,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博识的人们觉得他单调,他自己也以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磬口的腊梅花;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蝴蝶确乎没有;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记不真切了。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
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因为不成功,谁的父亲也来帮忙了。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然而很洁白,很明艳,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整个地闪闪地生光。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
第二天还有几个孩子来访问他;对了他拍手,点头,嘻笑。但他终于独自坐着了。晴天又来消释他的皮肤,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化作不透明的水晶模样;连续的晴天又使他成为不知道算什么,而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
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别的,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选自《雪》
by 老舍
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暖和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来把它们唤醒,这是不是理想的境界?
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象被风儿吹动,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好象忽然害羞,微微露出点粉色。
选自《济南的冬天》
by 张贤亮
黄土高原的雪绮丽无比。它比南方的雪要显得高贵、雍容、壮阔、恢宏大度;南方的雪使人感到冬天确实来临了,北方的雪却令人想到美丽的春天。雪,才是黄土高原上真正的迎春花。
田野空阔,雪好似扫尽了地面上的一切多余的东西。丘垄、渠坝、沟沿、高耸的树枝……所有带棱角的地方,都变得异常光洁而圆润,并且长着如天鹅绒般的茸毛,仿佛晴空下的雪原不是寒冷的,而是温暖的,总使我不由得想把自己的脸颊贴在上面。
选自《绿化树》
by 刘亮程
屋子里更暗了,我看不见雪。但我知道雪在落,漫天地落。落在房顶和柴垛上,落在扫干净的院子里,落在远远近近的路上。我要等雪落定了再出去。我再不像以往,每逢第一场雪,都会怀着莫名的兴奋,站在屋檐下观看好一阵,或光着头钻进大雪中,好像有意要让雪知道世上有我这样一个人,却不知道寒冷早已盯住了自己活蹦乱跳的年轻生命。
经过许多个冬天之后,我才渐渐明白自己再躲不过雪,无论我蜷缩在屋子里,还是远在冬天的另一个地方,纷纷扬扬的雪,都会落在我正经历的一段岁月里。当一个人的岁月像荒野一样敞开时,他便再无法照管好自己。
选自《寒风吹彻》
by 肖洛霍夫
冬天,在顿河沿岸的陡立的岸坡上,有一块突出的、大家都叫作“偷儿崖”的山坡,冬天的寒风在这个山坡上旋舞、吼叫。风从山顶秃秃的山岗上吹来一阵一阵的雪雾,把雪雾堆积起来,一层一层地堆上去。雪堆高悬在断崖上,被太阳一照,像砂糖似的闪闪发光,黄昏时候雪堆变成了粉红色。在融化的暖气还没有从下面的雪渐渐融化掉,或者是在一阵阵猛烈的侧面风还没有把沉重的雪层吹动以前,雪堆就一直沉默而又可怕地高悬在那里。这时候雪堆就总是往下沉,发出低沉、柔和的轰隆声直往下冲,把道路上的低矮的荆棘丛压倒,把羞羞惭惭地直往山坡上躲的小山楂树撞折,迅速地在身后拖着一片声势浩大的、向天空升去的银色雪雾……
选自《静静的顿河》
by 村上春树
到南水潭时,雪下得又急又猛,几乎让人透不过气。看这势头,仿佛天空本身都变成一枚枚碎片朝地面狂泻不止。雪也落在水潭,被深得近乎骇人的蓝色潭面吮吸进去。在这染成一色纯白的大地上,惟独水潭圆圆地敞开俨然巨大眸子的洞穴。
我和我的影子瑟瑟立在雪中,默不作声,只顾久久凝视这片光景。同上次来时一样,周围弥漫着令人惧怵的水声。或许因为下雪的关系,声音沉闷得多,仿佛远处传来的低鸣。我仰望未免太低的天空,继而把目光转向前方在纷飞的雪片中黑乎乎隐约浮现的南围墙。围墙不向我们诉说任何话语,显得荒凉而冷漠,名副其实是“世界尽头”。
木然伫立之间,雪在我的肩上和帽檐上越落越厚。如此下去,我们留下的脚印必将消失得无可寻觅。我打量一眼稍离开我站着的影子。影子不时用手拍落身上的雪,眯细眼睛盯视潭面。
“是出口,没错。”影子说,“这一来,镇子就再也不能扣留我们,我们将像鸟一样自由。”
影子仰脸直视天空。旋即闭起眼睛,俨然承受甘露一般让雪花落在脸上。
“好天气,天朗气清,风和日丽。”说罢,影子笑了。看样子影子如被卸掉重枷,原来的体力正在恢复。他轻快地拖着脚步独自朝我走来。
“我感觉得出,”影子说,“这水潭的另一方肯定别有天地。你怎么样,还怕跳进这里面去?’”
我摇摇头。
影子蹲下身,解开两脚的鞋带。
“站在这里都快要冻僵了,尽快跳进去好么?脱掉鞋,把两人的皮带连在一起。出去了再失散,可就白白折腾一场。”
我摘掉大校借给的帽子,拍掉雪,拿在手里望着。帽子是过去的作战帽,帽布有很多处都已磨破,颜色也已变白。想必大校如获至宝地一直藏了几十年。我把雪拍净,又戴在头上。
“我想留在这里。”我说。
影子怔怔地看着我的脸,眼神似已失去焦点。
“我已考虑成熟。”我对影子说,“是对不住你,但我从我的角度仔细考虑过。也完全清楚独自留下来将是怎样的下场。如你所说,按理两人应一道返回原来的世界,这点我也一清二楚。而且也知道这才是我应回归的现实,而逃离这现实属于错误的选择。可是我不能离开这里。”
影子双手插进衣袋,缓缓地摇了几次头:
“为什么?最近不是讲好一齐逃走的吗?所以我才制定计划,你才把我背到这里,不是么?究竟什么使你突然变心的?女人?”
“当然有这个原因。”我说,“"但不完全如此。主要是因为我有了一项发现。所以才决定留下不走。”
影子喟然长叹,再次仰首望天。
“你发现了她的心?打算同她一起在森林里生活,而把我赶走是吧?”
“再说一遍:原因不尽如此。”我说,“我发现了造就这镇子的究竟是什么。因此我有义务,也有责任留下来,你不想知道这镇子是什么造就的?”
“不想知道。”影子说,“因为我已知道,这点我早已知道。造就这镇子的是你自身,你造出了一切:围墙、河流、森林、图书馆、城门、冬天、一切一切。也包括这水潭、这雪。这点事我也清楚。”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一旦告诉你,你岂不就要这样留下来?无论如何我都想把你带到外面。你赖以生存的世界是在外面。”
影子一屁股坐在雪中,左右摇了好几次头。
“可是在发现这点之后,你再也不会听我的了吧?”
“我有我的责任。”我说,“我不能抛开自己擅自造出的人们和世界而一走了之。我是觉得对不住你,真的对不住你,不忍心同你分手。可是我必须对我所做之事负责到底。这里是我自身的世界。围墙是包围我自身的围墙,河是我在自身中流淌的河,烟是焚烧我自身的烟。”
影子站起身,定定注视水波不兴的潭面。纹线不动地伫立于联翩而降的雪花中的影子,给我以仿佛渐渐失去纵深而正在恢复原来扁平形状的印象。两人沉默良久。惟见口中呼出的白气飘往空中,倏忽消失。
“我知道阻拦也无济于事。”影子说,“问题是森林生活远比你预想的艰难。林中一切都不同于镇子。为延续生命需从事辛苦的劳作,冬天也漫长难熬。一旦进去,就别想出来。必须永远呆在森林里。”
“这些通通考虑过了。”
“仍不回心转意?”
“是的。”我回答,“我不会忘记你。在森林里我会一点点记起往日的世界。要记起的大概很多很多:各种人、各种场所、各种光、各种歌曲……”
影子在胸前几次把双手攥起又松开。他身上落的雪片给他以难以形容的阴影。那阴影仿佛在他身上不断缓缓伸缩。他一边对搓双手,一边像倾听其声音似的将头微微前倾。
“我该走了。”影子说,“也真是奇妙,往后竟再也见不到你了。不知道最后说一句什么好。怎么也想不起简洁的字眼。”
我又一次摘下帽子拍雪,重新戴正。
“祝你幸福。”影子说,“我喜欢你来着,即使除去是你影子这点。”
“谢谢。”我说。
在水潭完全吞没影子之后,我仍然久久地凝视水面。水面未留一丝涟漪。水蓝得犹如独角兽的眼睛,且寂无声息。失去影子,使我觉得自己恍惚置身于世界的边缘。我再也无处可去,亦无处可归。此处是世界尽头,而世界尽头不通往任何地方。世界在这里终止,悄然止住脚步。
我转身离开水潭,冒雪向西山冈行进。西山冈的另一边应有镇子,有河流,有她和手风琴在图书馆等我归去。
我看见一只白色的鸟在漫天飘舞的雪花中朝南面飞去。鸟越过围墙,消失在南面大雪弥漫的空中。之后,剩下的惟有我踏雪的吱吱声。
写雪的美文,名家名篇!
写作思路:言之有序,条理要清楚。根据所述时间选择合理的顺序来安排材料。一般叙事顺叙、倒叙和插叙三种。详略得当,突出重点。一般事件的材料有主次之分,能体现文章中心的材料是主要材料,这部分要详写,次要内容 可略写或不写,主次分明,给读者以深刻的印象。
暖国的雨,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博识的人们觉得他单调,他自己也以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
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胡蝶确乎没有;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记不真切了。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
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因为不成功,谁的父亲也来帮忙了。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然而很洁白,很明艳,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整个地闪闪地生光。
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
第二天还有几个孩子来访问他;对了他拍手,点头,嘻笑。但他终于独自坐着了。晴天又来消释他的皮肤,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化作不透明的水晶模样;连续的晴天又使他成为不知道算什么,而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
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别的,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写雪的名家散文
下雪的时候,世界转眼就成为了一个银白的天地。看着眼前的雪花,就有一种宁静而伤感的氛围,让人不禁在这片雪白和冷意中回到过去的某个瞬间,找回那个曾经的自己,重温那个或喜悦或伤感的时刻。下面我为大家搜索整理了写雪的名家散文,欢迎阅读。
写雪的名家散文1
一夜大雪重新创造了天地万物。世界变成了一座洁白的宫殿。乌鸦是白色的,狗是白色的,乌黑的煤也变成白色的。坟墓也变成白色的,那隆起的一堆不再让人感到苍凉,倒是显得美丽而别具深意,那宁静的弧线,那微微仰起的姿势,让人感到土地有一种随时站起来的欲望,不断降临和加厚的积雪,使它远远看上去象一只盘卧的鸟,它正在梳理和壮大自己白色的翅膀,它随时会向某个神秘的方向飞去。
雪落在地上,落在石头上,落在树枝上,落在屋顶上,雪落在一切期待着的地方。雪在照料干燥的大地和我们 干燥的生活。雪落遍了我们的视野。最后,雪落在雪上,雪仍在落,雪被它自己的白感动着陶醉着,雪落在自己的怀里,雪躺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
走在雪里,我们不再说话,雪纷扬着天上的语言,传述着远古的语言。天上的雪也是地上的雪,天上地上已经没有了界限,我们是地上的人也是天上的神。唐朝的雪至今没有化,也永远都不会化,最厚的积雪在诗歌里保存着。落在手心里的雪化了,这使我想起了那世世代代流逝的爱情。真想到云端去看一看,这六角形的花是怎样被严寒催开的?她绽开的那一瞬是怎样的神态?她坠落的过程是垂直的还是倾斜的?从那么陡那么高的天空走下来,她晕眩吗,她恐惧吗?由水变成雾,由雾开成花,这死去活来的过程,这感人的奇迹!柔弱而伟大的精灵,走过漫漫天路,又来到滚滚红尘。落在我睫毛上的这一朵和另一朵以及许多,你们的前生是我的泪水吗?你们找到了我的眼睛,你们想返回我的眼睛。你们化了,变成了我的泪水,仍是我的泪水。除了诞生,没有什么曾经死去。精卫的海仍在为我们酿造盐,杯子里仍是李白的酒李白的月亮。河流一如既往地推动着古老的石头,在任何一个石头上都能找到和我们一样的手纹,去年或很早以前,收藏了你身影的那泓井水,又收藏了我的身影。抬起头来,每一朵雪都在向我空投你的消息,你在远方旷野上塑造的那个无名无姓的雪人,正是来世的我……我不敢望雪了,我望见的都是无家可归的纯洁灵魂。我闭起眼睛,坐在雪上,静静地听雪 ,静静地听我自己,雪围着我飘落,雪抬着我上升,我变成雪了,除了雪,再没有别的什么,宇宙变成了一朵白雪。
唯一不需要上帝的日子,是下雪的日子。天地是一座白色的教堂,白色供奉着白色,白色礼赞着白色。可以不需要拯救者,白色解放了所有沉沦的颜色。也不需要启示者,白色已启示和解答了一切,白色的语言叙述着心灵最庄严的感动。最高的山顶一律举着明亮的蜡烛,我隐隐看到山顶的远方还有更高的山顶,更高的山顶仍是雪 ,仍是我们攀援不尽的伟大雪峰。没有上帝的日子,我看到了更多上帝的迹象。精神的眼睛看见的所有远方,都是神性的远方,它等待我们抵达,当我们抵达,才真正发现我们自己,于是我们再一次出发。
唯一不需要爱情的日子,是下雪的日子。有这么多白色的纱巾在向你飘,你不知道该珍藏那一朵凌空而来的祝福。那么空灵的手势,那么柔软的语言,那么纯真的`承诺。不顾天高路远飞来的爱 ,这使我想起古往今来那些水做的女儿们,全都是为了爱,从冥冥中走来又往冥冥中归去。她们来了,把低矮的茅屋改造成朴素的天堂,冷风嗖嗖的峡谷被柔情填满,变成宁静的走廊。她们走了,她们运行在海上,在波浪里叫着我们的名字和村庄的名字,她们漫游在云中,在高高的天空照看着我们的生活,她们是我们的大气层,雨水和雪。
唯一不需要写诗的日子,是下雪的日子。空中飘着的,地上铺展的全是纯粹的诗。树木的笔寂然举着,它想写诗,却被诗感动得不知诗为何物。于是静静站在雪里,站在诗里,好象在说:笔是多余的,在宇宙的纯诗面前,没有诗人,只有读诗的人;也没有读诗的人,只有诗;其实也没有诗,只有雪,只有无边无际的宁静,无边无际的纯真。
写雪的名家散文2
“天寒色青苍,北风叫枯桑”。当尖厉的寒风从乌黑溜光的冰面上旋起,又在笔直而光秃的杨树梢上打着呼哨而去时,一个寒噤涌了上来,一丝悲凉沉下了心底,差一点吞噬了我对冬的希翼。
白日浮现云隙,万物肃杀凋敝。灰白色的天际下,呆呆的我有些怅然若失,冷冷的冬日,总是一副阴沉而僵硬的面孔,难道我萦绕于心的冬之梦就这样被冷冻了么?
莫道冬日凋零,冬日自有风情。“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终于,一个雪夜彻底改变了这一切。清晨,一梦醒来,惊奇地发现已置身于冰雪晶莹、如梦似幻的仙境中。
叹飞雪,冬日风情谁解。
白雪皑皑,银装素裹,飞珠溅玉,天地一色。一夜之间,仿佛做了美容似的,大地万物顿时冰清玉洁,素雅美丽,自有千般妩媚,万种风情,一种脱胎换骨似的清新雅韵扑面而来。我好想,好想张开双臂,把这玉洁冰清的世界揽入怀中。
惊奇着我的惊奇,震撼着我的震撼。思绪一缕,化作一股白烟,在空中漫舞。观远方,但见“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看近旁,只见“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天地万物,一袭素衣,宛若仙女下凡,清新脱俗,别有韵致。
雪花飞舞,一时多少琼花玉树。正是“长天远树山山白,不辨梅花与柳花”。一刹那间,痴迷于这冰清玉洁的琉璃世界里,悸动的心里开始流淌浓浓的诗意,对冬日的情愫也悄然萌发。
赏意浓,冬日风情万种。
“白雪纷纷何所拟,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大地冰封,寒意袭人,雪舞苍穹,纷纷扬扬,犹如一个个百变小精灵,一下打破了冬的沉闷和寂静,被寒冷凝固的风景忽然间变得有了生气和灵性。
啊!这冬日之灵,冰雪之魂。飞雪漫舞,舞出了一个素雅、洁净的银色天地,让人们一下抛却了入冬以来曾有过的沉闷和压抑。“一夜北风紧,开门雪尚飘”。一个玉色乾坤扑入眼帘,一个冰雪世界忽降人间。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日开”。冰天雪地里,任纷飞的雪花飘落在头发上,飘落在衣服上,捧一把雪细细把玩,全然忘却了双手已被冻得通红。或品味“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之雅韵,或感悟“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之情调,品之,赏之,别有一番韵味在心头。
赏意浓,冬日风情万种。
冬日里,一场风雪,万种风情,粉妆玉砌,令人心动。“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艳”。茫茫雪地,雪泥鸿爪,几行歪歪斜斜的脚印通向天际。
踏雪寻梅,乃雪中一趣也,何等风雅,亦何等惬意。《红楼梦》一书中“琉璃世界白雪红梅”一景常现梦里,那雪中栊翠庵的数枝红梅“如胭脂一般,映着雪色,分外显得精神”,如身临其境,回味无穷。是啊,踏雪寻梅,寻的是一份雅致,寻的是一份心境。
冬日,雪花飞舞,谁雕琼花玉树。
凭窗眺望,大地万物犹如披上白色婚纱、脉脉含情的女子,妩媚娴静,楚楚动人。叹上天鬼斧神工,赞自然神秘多变,是谁将世界重新雕塑,雕出了美丽,雕出了神奇,雕出了这如梦似幻的琼花玉树。
雪花漫天,景色无边。“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说不完千般旖旎,道不尽万种风情。且不说把酒一盏,拥炉自坐,饮酒赏雪时那份快意,更不论那“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诗情画意,单单踏走在那厚厚的白雪上,听那脚下踩雪发出的“吱吱”声,你就陶醉了。
“战退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仰望苍穹,飞雪飘飘,如棉絮,似鹅毛,朦胧一片,思绪止不住也飘飞起来。忽想起“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一节来,那雪景描写介绍细致生动,尤为传神,观眼前雪景,不禁叹曰:“这雪也下得正紧!”
风劲吹,雪漫舞。“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银色世界,玉洁冰清,透着几分神秘,透着几分静谧。那个雪夜里,我梦见自己也变成了晶莹的雪花,梦见自己也融汇在了皑皑白雪里。
写雪的名家散文3
李白句:“燕山雪华大如席”。这话靠不住,诗人夸张,犹“白发三千丈”之类。据科学的报导,雪花的结成视当时当地的气温状况而异,最大者直径三至四时。大如席,岂不一片雪花就可以把整个人盖住?雪,是越下得大越好,只要是不成灾。雨雪霏霏,像空中撒盐,像柳絮飞舞,缓缓然下,真是有趣,没有人不喜欢。有人喜雨,有人苦雨,不曾听说谁厌恶雪。就是在冰天雪地的地方,爱斯基摩人也还利用雪块砌成圆顶小屋,住进去暖和得很。
一片雪花含有无数的结晶,一粒结晶又有好多好多的面,每个面都反射着光,所以雪才显着那样的洁白。我年轻时候听说从前有烹雪论茗的故事,一时好奇,便到院里就新降的积雪掬起表面的一层,放在瓶里融成水,煮沸,走七步,用小宜兴壶,沏大红袍,倒在小茶盅里,细细品啜之,举起喝干了的杯子就鼻端猛嗅三两下——我一点也不觉得两腋生风,反而觉得舌本闲强。我再检视那剩余的雪水,好像有用矾打的必要!空气污染,雪亦不能保持其清白。有一年,我在汴洛道上行役,途中车坏,时值大雪,前不巴村后不着店,饥肠辘辘,乃就路边草棚买食,主人飨我以挂面,我大喜过望。但是煮面无水,主人取洗脸盆,舀路旁积雪,以混沌沌的雪水下面。虽说饥者易为食,这样的清汤挂面也不是顶容易下咽的。从此我对于雪,觉得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苏武饥吞毡渴饮雪,那另当别论。
雪的可爱处在于它的广被大地,覆盖一切,没有差别。冬夜拥被而眠,觉寒气袭人,蜷缩不敢动,凌晨张开眼皮,窗棂窗帘隙处有强光闪映大异往日,起来推窗一看,——啊!白茫茫一片银世界。竹枝松叶顶着一堆堆的白雪,杈芽老树也都镶了银边。朱门与蓬户同样的蒙受它的沾被,雕栏玉砌与瓮牖桑枢没有差别待遇。地面上的坑穴洼溜,冰面上的枯枝断梗,路面上的残刍败屑,全都罩在天公抛下的一件鹤氅之下。雪就是这样的大公无私,装点了美好的事物,也遮掩了一切的芜秽,虽然不能遮掩太久。
雪最有益于人之处是在农事方面,我们靠天吃饭,自古以来就看上天的脸色,“天上同云,雨雪雰雰。……既沾既足,生我百般。”俗语所说“瑞雪兆丰年”,即今冬积雪,明年将丰之谓。不必“天大雪,至于牛目”,盈尺就可成为足够的宿泽。还有人说雪宜麦而辟蝗,因为蝗遗子于地,雪深一尺则入地一丈,连虫害都包治了。我自己也有过一点类似的经验,堂前有芍药两栏,书房檐下有玉簪一畦,冬日几场大雪扫积起来,堆在花栏花圃上面,不但可以使花根保暖,而且来春雪融成了天然的润溉,大地回苏的时候果然新苗怒发,长得十分茁壮,花团锦簇。我当时觉得比堆雪人更有意义。
据说有一位枭雄吟过一首咏雪的诗:“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出门一啊喝,天下大一统。”俗话说“官大好吟诗”,何况一位枭雄在夤缘际会踌躇满志的时候?这首诗不是没有一点巧思,只是趣味粗犷得可笑,这大概和出身与气质有关。相传法国皇帝路易十四写了一首三节聊韵诗,自鸣得意,征求诗人批评家布洼娄的意见,布洼娄说:“陛下无所不能,陛下欲做一首歪诗,果然做成功了。”我们这位枭雄的咏雪,也应该算是很出色的一首歪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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