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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王世贞学富五车却仕途不顺,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

明朝虽然出了不少昏庸中的皇帝,但是才子是一个接着一个,王世贞可以说是不得不可多得的一个人才,他最有名的莫过于说他是金瓶梅的作者了,对,他极有可能就是兰陵笑笑生。他22岁就考上进士,并且祖父、父亲都是兵部侍郎,像他这样的高富帅,典型的官三代做到首辅大臣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他一辈子最高只做到了南京刑部侍郎,可谓仕途不顺,连阁都没有入了。

就其根本原因是王世贞犯了全天下才子都会犯的错误,性格太狂傲不羁,为人处事不行,不适合当官儿。王世贞才华横溢,读书过目不忘,他写的杂文、戏曲独霸当时文坛二十年,号称文坛第一人。他的诗文集接近400卷,产量之巨可以说是古代文人排名靠前的了。他还是一名优秀的史学专家,后面修明史都参考他写的东西。王世贞年少得志,被严嵩看中,一直想将其纳入其势力集团,但是王世贞哪能看得上严嵩这奸相,一直不为所动。但王世贞和他父亲却倒向了严嵩的政敌徐阶一党,严嵩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可想而知,最终王世贞父亲被严嵩抓住把柄而被杀害。为此王世贞大病一场,颓废了很多年。

等严嵩倒台之后,新上任的首辅大臣是徐阶,徐阶和王世贞是同榜进士。王世贞被安排到了徐阶的故乡做官。王世贞的老毛病又犯了。他不但没有照顾徐阶的亲戚,反而是多次弹劾徐阶的亲戚。一来二去,徐阶对他很不满意,他自然又把官给丢了。

最终他当上了南京刑部侍郎,也就是主管全国的司法典狱事务,这在常人眼中应该是非常高的职位了,但是作为他这种出身的人,没有入阁,没有当上首辅还是很可惜的一件事,归根到底还是其性格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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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杂俎之王世贞父亲王忬

一直以来有一种观点认为《金瓶梅》的作者并不是兰陵笑笑生,而是另有其人,其中认为最接近事实真相的是,这个兰陵笑笑生就是王世贞,因为严嵩父子陷害王世贞的父亲王忬,故而结仇,又因为严世蕃喜欢看书,故王世贞写了一部小说,并在每一页上沾染剧毒,意欲让他中毒而死云云。
这个传说本身就类似于小说情节了。那么这个王忬究竟是一个什么角色呢?他与严嵩父子是怎样的关系呢?让随园少年从剖析历史素材来寻找蛛丝马迹吧。
王忬开始治军较为得法,获得嘉靖帝越级提拔。但是不久屡屡失败。特别是蓟镇练兵一事被严嵩暗中下药,失宠于嘉靖帝。杨继盛与王世贞是同榜进士,关系比较密切,杨继盛上疏请求诛杀严嵩,严嵩与杨继盛成为死对头。但是杨死后,王世贞帮助办理丧事,严嵩父子把对杨的仇恨转移到王世贞身上,导致严王两家成为世仇。这也许是王世贞仇恨严嵩的关键因素。
王忬是太仓人。他的父亲王倬,曾经担任南京兵部右侍郎,为人谨慎纯厚。王忬在嘉靖二十年考中进士,授行人,迁御史。皇太子出阁,上疏告诫太子要以武宗崇尚道教,居青宫经常斋醮为戒。王忬治军比较严谨,具有一定的军事素养。嘉靖二十年,俺答大举侵犯古北口。王忬上奏说潮河川有一条捷径小道,一昼夜就可到达通州,必须严加防范。为此他当天疾驰至通州,把这一情况告诉守备将士,并把所有船只全部运到河东岸,防止敌人偷渡袭击我军。夜半,蒙古兵果然大量涌来,但是因为找不到船只,无法渡河。于是命令全军将士就在河东集结固守。嘉靖帝秘密派遣太监窥探军情,看见王忬正在激励将士修筑城堡加强防卫。太监回来汇报,嘉靖帝大喜。这是最初王忬得到嘉靖帝喜欢的原因。
嘉靖帝开始很欣赏王忬,并越级提拔他。当时副都御史王仪负责防守通州,御史姜廷颐弹劾其不称职,王忬也举报王仪放纵士卒虐待大同军。大同军是由大将仇鸾率领的。嘉靖帝立即命令逮捕王仪。并超擢王忬以右佥都御史代替王仪。敌寇退去,王忬请求赈济难民,加固京师外郭,整修通州城,修筑张家湾大小二堡,设置沿河瞭望台,通州防务得到有效加强,获得嘉靖帝嘉奖。王忬抗击倭寇并取得巨大进展。当时倭寇仍然残害东南沿海地区,短时间内难以肃清倭寇。嘉靖三十一年巡抚山东。三月份,倭寇入侵浙江,军情紧急,命令王忬提督军务,巡视浙江和福、兴、漳、泉四府。王忬先后上疏条陈战争方略十二事,任用参将俞大猷、汤克宽,又上奏释放参将尹凤、卢镗。倭寇侵犯温州,汤克宽破之。俞大猷击退占据昌国卫的倭寇。但是倭寇头目汪直再次纠集各海岛倭寇以及漳州、泉州群盗,出动上百艘巨舰,遮天蔽海,蜂拥而至,东南沿海数千里同时告急,情况十分危险。
上海、南汇、吴淞、乍浦、蓁屿诸卫所都被攻陷,苏、松、宁、绍诸卫所州县被烧杀抢掠者二十余处。倭寇横行内地三个多月,饱掠而去。王忬指挥将士烧毁倭寇船只五十余艘。不久改任巡抚。王忬当时正在闽中视察军队,倭寇突然大规模入侵,主犯浙江,守将卢镗等频频失利。御史赵炳然弹劾卢镗,嘉靖帝因为战争急需用人不予追究。王忬因请加固嘉善、崇德、桐乡、德清、慈溪、奉化、象山城池,并抚恤被倭寇残害诸府。从之。在管理北方防务出现较大失误,特别是蓟镇练兵被严嵩暗中使坏,因此失去信任。当时已委派尚书张经总督诸军。大同正好遭到入侵,督抚苏祐、侯钺均被逮,于是晋升王忬右副都御史,巡抚大同。秋防事竣,加升兵部右侍郎。蓟辽总督杨博还朝,命令王忬代之。不久进右都御史。王忬说:“骑兵有利于在平地作战,步兵有利于崎岖不平地区作战。今蓟镇划地而守,请求调走骑兵八千,改成步兵,这样每年可节省白银五万六千余两。”嘉靖帝从之。打来孙十余万骑侵入广宁卫诸处,总兵官殷尚质等战殁。王忬停俸三月。不久,打来孙复又以十万骑驻扎青城,分派精骑侵犯一片石、三道关。总兵官欧阳安击退之。
起初,嘉靖帝很器重王忬的才干,也很眷顾。但是王忬所部屡屡失事,嘉靖帝认为其不足办寇,直接吩咐严嵩与兵部谋划防守之计。严嵩上奏认为流河口边墙有缺,导致敌寇乘机进入,应该大修边墙。命令王忬选补定额兵员,进行操练守备,不得依赖他镇援兵。严嵩指使其他人暗中讲王忬坏话,嘉靖帝不明真相,下诏指责王忬。于是练兵之议纷起。当初,嘉靖帝听从杨博之言,命令蓟镇士兵听从宣大调遣。王忬言:“古北诸口无险可守,难道单独依靠入卫士卒防护皇陵和北京,怎么能听从宣大调发呢?”嘉靖帝愤怒地说:“以前命令蓟镇负责练兵,如今一卒不练,遇到秋季防护只能调动他镇兵力,请兵部详议上报。”兵部报告:“蓟镇定额兵员缺额很多,应该审核递补。”命令派遣兵部郎中唐顺之前往核查。
唐顺之回来报告,蓟镇原来定额九万左右,现在只有五万七千人,而且老弱病残居多。王忬与总兵官、巡抚和诸将,都应该依法处置。于是下令降王忬二级俸禄。其他人处罚有差。
嘉靖帝问严嵩:“边兵入卫,是惯例吗?”严嵩说:“祖宗时没有调边兵进入内地的情况。正德年间土匪刘六猖獗,始调许泰、郤永带领边兵进行讨伐。庚戌之变,仇鸾选边兵十八支防护皇陵和北京,但是并未用来防守蓟镇。到何栋才开始借二支军队来防守。从王忬开始尽调边兵防守要害,去年又征用全辽兵马进入山海关,导致敌寇乘虚入侵,辽东防守一空,敌寇如入无人之境。如果这样年复一年,征调不已,不仅仅是糜饷的问题,可能还有其他隐忧。”
严嵩惯用的伎俩是激起嘉靖帝之怒,然后下药,这个做法特别有效。在这里严嵩已经把防务失责的责任完全推到王忬身上。果然嘉靖帝非常愤怒,他回忆最近王忬的多次失误,因此非常厌恶王忬。这是王忬悲剧的根本原因,因此也可以理解王世贞为什么如此仇恨严嵩。
过了一个多月,敌寇侵犯清河,总兵官杨照击退之,斩首八百余级。过了四天,土蛮十万骑接近岭口,副将马芳拒却之。第二天,敌骑二百奔还,马芳俘斩四十级。王忬仍然被赏赐。嘉靖三十八年二月,把都儿、辛爱几支部队驻扎会州,挟持朵颜为向导,将从西入侵,但是他们对外谎称要从东进攻。王忬判断失误,急忙引兵东去。敌寇于是从小道入侵潘家口,渡过滦河西去,大掠遵化、迁安、蓟州、玉田,骚扰内地五天,京师大震。
御史王渐、方辂联合弹劾王忬及巡抚王轮等。嘉靖帝大怒,切责王忬,下令停俸自效。至五月,方辂再次弹劾王忬失策者三,可罪者四,于是下令逮捕王忬下诏狱。刑部建议王忬戍边。嘉靖帝手谕:“诸将皆斩,主要将领难道还能从轻发落吗?”改论斩。第二年冬天,于西市斩首。王忬才思敏捷。骤拜都御史,屡更督抚,皆嘉靖帝亲自提拔,所请无不从。但是担任总督多次失败,因此渐渐失宠。严嵩又乘机在关键时刻提出王忬没有练兵,嘉靖帝更加愤怒,说:“王忬坏我大事了,辜负我殷切希望。”
严嵩很不喜欢王忬。王世贞又用顺口溜、打油诗讽刺严世蕃,屡次惹恼严世蕃。严氏门客搬弄是非,又多次以世贞家事构陷于严嵩父子。
杨继盛与严嵩是死对头,杨曾经冒死向嘉靖帝上《请诛贼臣疏》列数严嵩十大死罪,全文六千余字,请求杀死严嵩。杨死后,王世贞又帮忙办理丧事,严嵩父子大恨。滦河事变,严嵩抓到整垮王忬的把柄。
据说王忬得罪严嵩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王忬家里原来有一副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真迹。严嵩父子想方设法必欲得之而后快。王忬哪里肯轻易脱手。于是请一位顶尖高手,仿制一副《清明上河图》,几乎可以乱真。严嵩父子得到这幅国宝,逢人就拿出来炫耀一番。谁知有一户人家与王忬有仇,向严世蕃告密说是假画,并且指控王忬是有意欺骗严嵩父子云云。于是祸起萧墙。
穆宗朱载垕即位,王世贞与弟世懋伏阙讼冤。恢复故官,给予抚恤。
随园少年曰:严嵩父子是一个社会腐朽以后必然出现的蛀虫。仇恨严嵩父子的恐怕不止王忬一家。弹劾严嵩的也不止杨继盛一个。自古善恶有报,只是时候未到。研究历史的意义就在于把值得汲取的教训总结给后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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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后七子的王世贞简介

王世贞(1526~1590)明代著名的文学家,史学家。字元美,号凤洲,亦称弇州山人。太仓人,嘉靖二十六年(1547年)进士。官至南京刑部尚书。
王世贞出身于将门之家,性格与众不同,读书过目不忘。21岁时中进士,授邢部主事。他为人正直,不附权贵。时有一姓阎的逃犯,躲藏在锦衣都督陆炳家中,他不顾情面将阎犯拘捕。陆炳挽当朝权相严嵩说情也无用,仍被依法处置。后来兵部武选员外郎杨继盛因奏劾严嵩十大罪状,被酷刑下狱。王世贞经常送汤药,又代其妻草疏。杨被害后,他以棺殓之,因之与严嵩结下深怨。
嘉靖三十八年二月,其父王忬时任蓟辽总督、右都御史,在抵御外敌时误中敌计,致使滦河失事,遂遭严嵩构陷入狱。王世贞闻讯后,弃官奔走,与弟世懋一起日伏嵩门,涕泣求贷。严嵩当面以谎言欺骗,实则将其父投入死牢,其父于次年被害。
隆庆元年(1567年)穆宗帝即位后,王世贞偕弟入京为父讼冤,得昭雪,赐祭葬。严嵩死后,王世贞作长诗《袁江流钤山冈》、《太保歌》等,痛斥严嵩父子罪恶。并“辞官”十年,不与权奸同流合污。他精于吏治,乐奖后进,衣食寒士,得到时人推崇。
隆庆四年,李攀龙去世后,王世贞以才华声气冠绝海内,独主文坛二十年。他善诗,以声韵为主;好古文,多摹拟之作。才学富瞻,文名满天下,在前后七子中最博学多才。《明史》称他“才最高、地望最显、声华意气、笼盖海内。”
王世贞爱好广泛,成绩骄人。他筑的弇山园在历史上被誉为“东南第一名园”。他一生著作不辍,在我国古诗文作家中,专集篇幅之多,卷帙之繁浩,是屈指可数的人物,堪称著作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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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严嵩


严嵩,字惟中,大明南直隶袁州府分宜县人。
大明嘉靖年间,严嵩两度出任内阁首辅,前后二十一年,可谓权侵朝野。关于世人对严嵩的大致印象,基本来源于《明史•奸臣传》,王世贞的小说《凤鸣记》,在既成的舆论和人心的铺垫下,现代媒体又产生了《海瑞斗严嵩》,《怪侠一枝梅》,《大明王朝1566》等电视剧,又将严嵩的形象刻画的面目全非并传播给更多的观众。严嵩其子严世蕃更是在多重力量的组合拳下显得臭名昭著,恶贯满盈。
说起严嵩就不能抛开严世蕃,那么,我们不妨穿越时间,回到大明嘉靖年间,通过一些现象来解读一下这父子二人。
严嵩是南直隶江西分宜人,六岁便在父亲的的教导下读书,严嵩的聪明和勤奋是分宜当地家喻户晓的,至今分宜县东北的狐仙洞,又称严嵩洞,便是当年严嵩刻苦勤奋之所。十九岁中举,二十五岁,严嵩高中进士,出而为官,适逢大太监刘瑾乱政,加之不久严嵩大病,严嵩就辞官回乡读书,这一读便是十年。十年后,严嵩返京,出任翰林学士,国子监祭酒等值,类似于现在中央大学校长。
世宗皇帝由藩王继承大统,而且一心想给自己的父母兴献王,兴献王妃封帝封后,所以就引发的大明著名的大礼议事件。这个事件带来的影响不在多说,单说几个人,反对大礼仪的三朝元老,武宗皇帝的顾命大臣,内阁首辅,将嘉靖帝扶上帝位的杨廷和,被罢免,削职为民,杨廷和的儿子杨慎,状元之才却永不叙用,探花之才的徐阶贬到福建,并留下“徐阶小人”的标签,八十多官员在左顺门被毒打,打死官员十二人。反之,一味逢迎大礼仪的官员,四十六岁中进士,经历官场不足六年的张孚敬却出任内阁首辅。这一切虽远在北京发生,却给时任南京礼部尚书的严嵩送来一阵又一阵的冲击。
终于,嘉靖帝召见严嵩论礼,你表个态吧!严嵩也从此迎来了人生和官场最大的转折,毫无意外的,严嵩在论礼上选择投诚嘉靖帝。
且不说大礼仪本身是非对错,这个过程中少年天子明世宗嘉靖皇帝朱厚熜展现出来的权力手腕,丝丝入扣,拿捏到分毫不差的地步,这时候的嘉靖帝才二十岁出头。嘉靖帝为便于对朝局的掌控,他会经常敲打官僚集团的领袖内阁首辅,而且会安排年轻的优秀的官员放到内阁首辅后面许以重任,时刻提醒内阁首辅必须小心翼翼,否则就会危险。
好了,言归正传,严嵩也开始在官场上平步青云了,不过,在他前面还有一位大咖,夏言。夏言这个人,厉害,很厉害,官场厉害,人也厉害,长的还帅,可是最终因为对皇帝修道的不满失去皇帝信任,夏言在嘉靖帝和嘉靖帝安排的严嵩的联合进攻下,身首异处,可怜可怜。
严嵩可以说是给嘉靖皇帝这个史上最难伺候的皇帝把脉把的最准的大臣,两位真可谓心灵息息相通,当然后期也有严世蕃的功劳。
严嵩当上内阁首辅之后,六十多岁,精神焕发,上班勤勤恳恳,连皇帝都觉得不好意思,恩赐“忠勤敏达”银印。严嵩的政治能力是很好的,同时严嵩也是一个有权力欲望的人,他深知,只要伺候好嘉靖帝这个主子,荣华富贵,权侵朝野就是皇帝给予的回报,但是,同时,暗地里皇帝给他下套,引他上钩时,他又屡次见招拆招,机敏的躲过。嘉靖和严嵩也算是棋逢对手。为了让自己不失皇帝信任,巩固自身的权力,地位,打击异己这些把戏都自然顺理成章。《走向共和》李鸿章一句话说的好,不任人唯亲难道任人唯疏,难道让下属都不听自己的?所以这些把戏都不足以让后人罪则严嵩。小心翼翼才能长长久久,严嵩小心翼翼的伺候了二十多年,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已疯了。还好,严嵩有严世蕃的帮助。
嘉靖皇帝有个偏好,而且非常非常喜欢用,就是喜欢在寸长的纸条上写几个逻辑关系非常隐晦甚至容易误解的几个字,以此来考验大臣是否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譬如严嵩推荐胡宗宪任浙直总督兼浙江巡抚,嘉靖帝递出个纸条,写着“宪似速,宜如何”。严嵩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该“如何”,逻辑上严嵩将皇帝的意思理解为问答题,而聪明绝顶的严世蕃一看就知道皇帝出的是选择题:“胡宗宪升的是不是太快了,你觉得南京兵部侍郎杨宜出任怎么样?”严嵩遂推荐杨宜担任浙直总督,嘉靖帝很高兴,龙心大悦。在严世蕃的聪明绝顶之下,严嵩的地位稳固异常。
嘉靖以来,历任内阁首辅的下场都不好,很简单,皇帝难伺候,疑心病非常重,权力手腕又毒辣。杨廷和三朝元老,居功至伟,却被罢黜并削职为民。翟銮几个月被罢免,为皇帝大礼仪摇旗呐喊充当打手,不惜与文官集团为敌的张孚敬也很快被罢黜,夏言被杀。严嵩的前任,前前任,前前前任,没有一个得以善终。试问任何一个人在严嵩这个内阁首辅的位子上当如何自处?从六十一岁到八十二岁,二十多年严嵩始终提心吊胆。
再说严世蕃,严世蕃是个独眼龙,很胖,也很好色,但是就这么一个人,却非常聪明,聪明到一眼就能拿准远在深宫的皇帝在想什么,而这个本事却是徐阶和严嵩都不具备的。严世蕃的本事,成了严嵩首辅生涯的一个保障。可惜,严嵩父子碰到了“小人徐阶”。
徐阶这个人,很厉害,年纪轻轻就高中探花,读书,做官,据说还是阳明心学传人。嘉靖帝把徐阶放在严嵩后面,目的只有一条,弄他父子两!当然,为了考验徐阶,嘉靖的也给了徐阶一张字条:“尔齿与德,何如?”接到字条的徐阶满头大汗:皇帝是骂我年龄与德行不配?我德行太差?当然,徐阶也是聪明人,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豁然开朗:原来皇帝是问我和礼部左侍郎欧阳德的年龄谁大谁小。皇帝很满意没有选错人,为了报答皇帝,徐阶隐隐秘密不遗余力的构陷严嵩父子。终于,功夫不负有心的小人,严世蕃被杀。严嵩失去爱子加左膀右臂。
关于严世蕃被杀,或许严世蕃也是作恶多端,但是,徐阶亲自操刀构陷严世蕃的罪名是说严世蕃勾结倭寇,建房子占了王气,意图谋反。不愧是探花之才,徐阶刀刀见血,都捅在嘉靖帝的心上,严世蕃被徐阶一剑封喉。世人都知道大英雄岳飞死的罪名“莫须有”,岂不知独眼龙大胖子严大才子也是死的莫须有。仅五六年后,朝廷部分官员就表态严世蕃不该被杀,罪不至死。严世蕃死后,严嵩退休。嘉靖皇帝原本对严嵩本人还是不错的,毕竟伺候了二十多年,还是有感情的。可是新的内阁首辅徐阶可不答应,不弄死你我首辅的位子就坐不稳。所以徐阶报告皇帝严嵩贪污受贿,有好多钱。那就抄家吧!抄家的结果,皇帝不满意,你不是说有很多钱吗?钱呢?事实证明严嵩没那么多钱,《明史》《明实录》等诸多明史资料都没有记载严嵩抄家的结果,显然连史官都不好意思记载。而抄家之后,严嵩沦为乞丐,八十二岁的严嵩靠乞讨,睡墓舍,吃供品为生,十个月后,严嵩逝世。
关于严嵩的翻案文章,最著名,也最有说服力的是苏均炜的《大学士严嵩新论》,苏先生从各个纬度解读严嵩父子,并且都具备充足的史料作证,主证引证旁证样样俱全。此次受长夏未央之托,经三天思考才写成此文。关于严嵩,我有一个论点,一个人的性格弱点,越不明显,待这个人的位子越高,能力越大,这个不明显的性格弱点给这个人带来的结局反而越具有决定性。试想韩信若听取蒯通之言与刘项三足鼎立,结果也不至于丧命妇人之手,原因就是他从来没想过。严嵩也是一样,从投靠嘉靖帝,担任首辅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悲剧,更可惜的是在徐阶,王世贞,何心隐等各方努力之下,严嵩父子的声名狼藉不堪。可惜可惜。
江左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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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奸臣严嵩是怎样一个人,为何以拍马屁著称

谁的官大严嵩就去拍谁的马屁,因为他觉得拍了这个人的马屁,他就能得到这个人的照护。

王世贞与严嵩结怨,传说有一段公案。王世贞的父亲就是被世宗处死的王忬。一个偶然的机会,王忬得到了价值连城的国宝《清明上河图》,不久就被严氏父子得知,二人就向王忬索要。王忬迫于严氏父子的权势,就让一个画师临摹了一张送给严嵩,后来事情败露,严嵩对其怀恨在心。后借王忬戍边不力下狱之机,严嵩上奏本将其害死。因为这段积怨,王世贞在他所写的《嘉靖以来首辅——严嵩传》以及其他史著中,对严嵩多有诋毁,严嵩的声名就此更是一落千丈。

严嵩名声一落千丈之后就开始了拍马屁之旅,他想要攀上高官的大枝,以来高官能照护他,但他殊不知他已经成为了高官中跟屁虫。严嵩任首辅十五年,与一位脾性暴躁而又嗜杀的皇帝能相处如此之久,也是很不容易的。世宗崇奉道教,力赞玄修、进献青词几乎是任阁臣的要件,因此“谀”、“媚”是阁臣们的共性,严嵩并不见得比别的阁臣更谀更媚了。例如宫婢之变后,世宗避居西苑,所居西苑永寿宫发生火灾,世宗欲重修宫殿。严嵩考虑世宗久不视朝,营建又要花费巨额资财,故不同意重修宫殿。这些都展现了,严嵩是一个奸臣,奸的不能再奸的奸臣了。严嵩不在乎别人的利益,他只在乎严嵩。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有没有被侵犯,如果被侵犯了,那么他就会侵犯回来。

严嵩拍马屁是因为他想等他如果犯错了的话,那些高官能想到,因为以前严嵩拍过他们的马屁,所以对岩松的感官很好,就会救下岩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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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七子”领袖王世贞简介 王世贞是怎么死的

“后七子”,是明朝嘉靖、隆庆年间出现的文学流派,成员包括:王世贞与李攀龙、徐中行、梁有誉、宗臣、谢榛、吴国伦。其中王世贞是“后七子”的领袖,在李攀龙去世之后,文坛二十多年他一人独领***。

“后七子”是区别于明朝弘治、正德年间出现的文学流派“前七子”的叫法。这里补充说明一下,“前七子”的成员包括:李梦阳、何景明、徐祯卿、边贡、康海、王九思和王廷相七人,以李梦阳、何景明为代表。

嘉靖五十一年一月初五,一生响亮的婴儿啼哭在明代南直隶苏州府太仓州某一户书香人家的府邸响起。家中的男女老少,都为新生儿的出生欢喜不已,这个方才出生的孩子,就是本文的主角王世贞。

王世贞出生在以衣冠诗书著称的太仓王氏家族,这样说大家可能还不清楚,但是说到琅琊王氏,大家一定都不陌生。王世贞所在的王氏家族,正是魏晋南北朝时期世代簪缨的琅琊王氏的余脉。

王氏家族的显贵,不仅仅是在魏晋南北朝,从唐代一直到明朝,王氏家族都有人在朝为官,可以说是世代显贵。元朝之时,王梦声被行省征辟为昆山州儒学正,王家这才开始在太仓定居。

初时以梦声祖孙三人世代任教儒学正,到了王侨王倬兄弟这一代中进士,此后王家科第蝉联。王倬是王世贞的祖父,成化十四年为进士,官至南京兵部右侍郎。王世贞的父亲王则为嘉靖二十年进士,官至总督蓟辽右都御史兼兵部左侍郎,后赠兵部尚书。

王世贞十七岁的时候考中秀才,十八岁中举人,嘉靖二十六年,他二十二岁的时候进士及第。考中进士后,王世贞初为刑部主事,此后先后任职大理寺左寺、刑部员外郎和郎中、山东按察副使青州兵备使、浙江左参政、山西按察使,万历时期出任过湖广按察使、广西右布政使,郧阳巡抚。张居正为首辅之时,因为与张居正不合而被罢归故里。张居正去世之后,王世贞才得以重新被启复,任应天府尹、南京兵部侍郎,累官至南京刑部尚书。

王世贞出生极好,加上本人也的确十分有才华,自然比寻常官员多了一些傲气清高。当然也因为如此,他也曾多次得罪当时的权相严嵩的儿子严世蕃。当时忠臣杨继盛因为弹劾严嵩,最后被下狱问罪,判处死刑。杨继盛去世之后,由王世贞帮着料理了后世。因此王氏父子,在严嵩父子心里厌恶的高度再上一层楼。

嘉靖三十八年,王世贞的父亲王被严嵩以滦河失事之罪问责,后被构陷下狱,最后被判处死刑。为了救自己的父亲我,王世贞从外地解官归京,与自己的弟弟王世懋每天在严府门外自罚,请求宽免。就算这样舍弃尊严,最终也没有换回老父的一条命。王最后还是被处死,王世贞服丧归乡。

隆庆元年,上诉讼父冤,得平反,被荐以副使莅大名,迁浙江右参政、山西按察使,又历广西右布政使,入为太仆寺卿。后来张居正当权么因为多次忤逆张居正的执政理念,最后被罢官。一直等到张居正去世之后,才重新被启用。

初为南京兵部右侍,最后被提为南京刑部尚书。后来因为身体生病,最后因为疾病辞职归乡。万历二十一年,在家中去世,去世后朝廷赠太子少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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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嵩为什么成了“奸臣”

    从严嵩临终的留言可以看到,他是带着无尽的委屈、不甘心和愤懑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明史》称:“嵩窃政二十年,溺信恶子,流毒天下,人咸指目为奸臣。”严嵩肯定想不到,他所背负的“奸臣”骂名不但没有因他的去世而消失,反倒广为流传,他的名字成为奸臣的代名词。与此有关,这里不得不提到一个明代有名的史学家——王世贞。
    王世贞与严嵩结怨,传说有一段公案。王世贞的父亲就是被世宗处死的王忬。一个偶然的机会,王忬得到了价值连城的国宝《清明上河图》,不久就被严氏父子得知,二人就向王忬索要。王忬迫于严氏父子的权势,就让一个画师临摹了一张送给严嵩,后来事情败露,严嵩对其怀恨在心。后借王忬戍边不力下狱之机,严嵩上奏本将其害死。因为这段积怨,王世贞在他所写的《嘉靖以来首辅——严嵩传》以及其他史著中,对严嵩多有诋毁,严嵩的声名就此更是一落千丈。
    (1)关于严嵩“窃弄威柄”问题
    洪武十三年,朱元璋取消了在中国历史上存在了一千五百余年的丞相制度;至明成祖始设内阁,《明史·职官志》载,内阁大学士的职责主要是“掌献替可否,奉陈规晦,点检题奏,票拟批答,以平允庶政。”可见内阁大学士不是政务官。《四库全书总目》卷58“嘉靖以来首辅”条称,“至嘉靖始委政内阁,而居首揆者,责任尤专……至世宗中叶,夏言、严嵩迭用事,遂赫然为宰相,压制六卿矣。”这种表述是大可商榷的。世宗执政的前期是很勤政的,自嘉靖十八年即不上朝,即便如此,也不曾出现权臣专政的局面。《明史·严嵩传》载,严嵩任首辅后,“帝虽甚亲礼嵩,亦不尽信其言,间一取独断,或故示异同,欲以杀其势。”这说明世宗虽居大内,却是紧握皇权的。因此,任何一位“权臣”在世宗朝绝无“窃弄威柄”的可能。关于此,从其他的记载亦可旁证。王世贞《嘉靖以来内阁首辅传》:“(世宗)晚年虽不御殿,而批决顾问,日无停晷;故虽深居渊默,而张弛操纵,威柄不移。”《世宗实录》称其“惓惓以不闻外事为忧。”《国榷》卷64引李维桢曰:“(世宗)斋居数十年,图廽天下于掌上,中外俨然如临。”又引范守已曰:“臣于徐少师阶处,盖捧读世庙谕札及改定旨草,云人尝谓辅臣拟旨,几于擅国柄,乃大不然。……揽乾纲如帝者,几何人哉!…..以故大张弛、大封拜、大诛赏,皆出独断。”严嵩不可能窃弄威柄,于史比比可证矣。再如《宾退录》卷四载,欧阳必进(都察院左都御史),与严嵩为儿女亲家,嵩欲安排必进为吏部尚书,经嵩哀求再三,世宗仅让欧阳做了半年的吏部尚书即斥去。严嵩欲安排一下儿女亲家都如此不易,又何谈把持朝政、结党营私呢!由此观之,说严嵩“窃国柄政”不过空穴来风而已!
    (2)严嵩与世宗的关系
    世宗是个极难侍候的皇帝。世宗猜忌、多疑、嗜杀,不仅如此,他待人冷漠,对自己的妻儿、侍婢、臣僚无不无情无义,以至宫中一群弱女子要将他勒死。这就是发生在嘉靖二十一年十月的“宫婢之变”。《春明梦余录》载有因“大议礼”而受世宗器重的张璁一席话:“臣历数从来内阁之官,鲜有能善终者。盖密勿之地,易生嫌疑,代言之责,易招议论。甚非君臣相保之道也。”这番话是说,当首辅的要为皇帝的过失承担责任,要甘当替罪羔羊。当徐阶扳倒严嵩擢升为首辅时,他的朋友王维桢曾对他说:“夫宰相位绝百僚之右,至尊至重矣。然今时有三难称至苦焉:天子圣明,群臣莫能及而思有以裨益之,一难也;事下中书,责应于斯须,得失轻重关焉,二难也;造膝之言,廷臣不得闻,廷臣所得闻,远臣又不及知,而拟议转注,易动唇吻,三难也。此三难者又不敢以告人,故曰至苦也”(《王氏存笥稿》卷16)。由此看来,我们似应从另一视角来看严嵩了。
    严嵩任首辅十五年,与一位脾性暴躁而又嗜杀的皇帝能相处如此之久,也是很不容易的。世宗崇奉道教,力赞玄修、进献青词几乎是任阁臣的要件,因此“谀”、“媚”是阁臣们的共性,严嵩并不见得比别的阁臣更谀更媚了。例如宫婢之变后,世宗避居西苑,所居西苑永寿宫发生火灾,世宗欲重修宫殿。严嵩考虑世宗久不视朝,营建又要花费巨额资财,故不同意重修宫殿。而另一位阁臣徐阶竭力主张重建。对此,时人“颇善嵩对,而微谓阶之谀旨”(《献征录》卷16)。这里所展示的则是严嵩刚性的另一面。《明史纪事本末·严嵩用事》在分析世宗宠信严嵩之由时说:“况嵩又真能事帝者;帝以刚,嵩以柔;帝以骄,嵩以谨;帝以英察,嵩以朴诚;帝以独断,嵩以孤立……猜忌之主,喜用柔媚之臣。”惟其如此,才能将世宗那暴戾的脾气平和下来,使朝政不致变得更坏。关于这一层,世宗应该是心中有数的。因此,世宗对严嵩亦多有褒奖,如赐严嵩“忠勤敏达”的银印,赐其藏书楼曰“琼翰流辉”,奉玄之堂曰“延恩堂”,赐字幅曰“忠弼”等。即是令其致仕时,世宗在谕旨里还是说“嵩小心忠慎,”致仕后的待遇,较其他首辅亦见优渥,“其致仕去,仍令驰驿去,有司岁给禄米百石资用”(《世庙识余录》卷22)。说明严嵩能真诚事主,并无二心,才能博得这位薄情寡恩的君主的善待。
    那么,率意说严嵩为“奸相”,就匪夷所思了。
    (3)关于严嵩“屠害忠良”
    严嵩入阁后,弹劾他的大臣甚多。这些大臣中,有的被处死,有的被削职,其中在历史上影响较大的是杨继盛、沈炼等人。
    沈炼,嘉靖十七年进士。《明史》本传载“炼为人刚直,嫉恶如仇,然颇疏狂。”传中未见记载沈炼有何才识。沈炼与他的上司锦衣卫帅陆炳颇善,与严世蕃过从甚密。沈炼嗜酒,“数从世蕃饮,世蕃以酒虐客,炼心不平,辄为反之。”区区小事,致生积怨,可见沈炼性格偏狭之一斑。严嵩曾说过沈炼不是好人,此话传到沈炼耳中,他怕前途无着,于嘉靖三十年正月上疏劾严嵩。疏中历数嵩十大罪状。世宗阅疏后,“大怒,廷杖之,谪佃保安。”沈炼在保安并不安份,常常詈嵩父子;当地不明就里的民众亦“争詈嵩以快炼,炼亦大喜,日相与詈嵩父子为常。且缚草为人,象李林甫、秦桧及嵩,醉则聚子弟攒射之。”这种“游戏”似不类君子所为。沈炼与地方当局常闹纠纷,被总督杨顺杀之。反对严嵩的人称是严嵩授意杀害沈炼的,这也是于史无据的,且杨顺亦非嵩党。沈炼罗列严嵩十大罪状,徐学谟以为“数嵩十罪,俱空虚无实”(《世庙识余录》卷15)。谈迁在《国榷》中论曰:“沈纯甫(炼)气吞逆胡,当庚戌(1550年)秋,怒目而斥严氏,其强直自遂,固己不可一世矣。投身荒塞,隐约潜晦,何必不自得,至于传檄京师,欲清君侧之恶,以视请剑咏桧,尤为过之。”可见沈炼之死,完全是性格上的弱点所致,这与忠奸有何关涉焉!
    杨继盛,嘉靖二十六年进士;据《明史》本传载,颇精律吕之学,此外不见他有甚所长。在国子监时,为徐阶门生;与唐顺之往还甚密。杨继盛性格与沈炼颇相似,我们不妨摘引唐顺之致杨的一封书信:“执事豪杰士也,……颇觉慷慨,激发之气太胜,而含蓄沉机之力或不及焉……”(《荆川先生文集》卷6)这是暗示杨性格上的弱点和才识不足。嘉靖三十二年,杨继盛上《请诛贼臣疏》,列嵩十大罪五奸。杨的指控,大多空疏无实,与沈疏无甚区别。如说严嵩没有把国家治理好,世宗可能会认为是影射他的,因为很多事嵩是按他的旨意去办的;又如杨继盛《疏》曰:“察嵩之奸,或召问裕、景二王;”这无疑是认为世宗昏聩,因此,“疏入,帝已怒…..下继盛诏狱,诘何故引二王。….狱上,乃杖之百,令刑部定罪。”杨疏上后,嵩一再请求休致,世宗挽留再三,说杨“邀誉卖直”,该疏是冲他而来的。疏文空泛,此即为无才识也。因此,杨继盛必死无疑,或曰杨死是嵩做了手脚,此说是太过悖谬了。
    另一个较有影响的人物是夏言。嘉靖二十四年言覆出阁揆后,都御使曾铣议复河套,言力主之,而嵩极言不可。于是吏部尚书闻渊等劾言误国,二十七年春罢夏言首辅。是年杀夏言、曾铣。《明史·严嵩传》说嵩借复套事件构陷夏言至死,《明史·夏言传》指称嵩与陆炳、驸马都尉崔元联手倒言。然而,谈迁在《国榷》中认为,“贵溪(夏言)不死于败而死于谗,又严氏之代为之受螫也。”可见严嵩是背了黑锅的。在严嵩的《奏对录》里,曾载有嵩再三为夏言求情免死的札子,亦见嵩未必是“心迹俱恶”之人。
    被世宗杀掉的还有兵部右侍郎蓟辽总督王杼。王杼是位精通军事、很有责任心的将领,嘉靖三十六年春,因一时不察让入侵的数万北虏进入至三屯营,使不少中贵和宫人的家人财产遭受损失。这些天子身边的人难免不向世宗投诉。在调查此事时,又牵出王杼疏于练兵等情况。于是世宗震怒,手批“诸将皆斩”。三十七年王杼被杀于西市,时年五十三岁!然传末又指称王杼之死责任在嵩。是非曲直尚有公论,《世庙识余录》如是说:“杼恂恂长者,悉心体国,通州之役,不避死亡,划策守城,以全国储,帝眷日隆,洊登枢佐。蓟州边备久弛,整顿良艰,屡至失律,遂于极典。┅┅华亭(徐阶)乃予罪严嵩,至方秦桧之杀武穆。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对支大纶的判语谈迁是极赞同的:“王中丞坐疆事死,非死严氏也。”这些说明有人要使严嵩“恶居下流”,欲令严嵩背负沉重而可怕的恶名。
    《罪惟录》有一段令人深长思之的话,“然上在位久,要威福自操,事事出上意。嵩承夏言之后,不敢有可否,间有所左右,直微引其词;至上所必欲杀,无所匡诤而已。….则凡上意所欲杀者,天下竞指嵩。”严嵩“屠害忠良”之秘藉尽在彀中矣。而严嵩恶名之远播,话本小说、传奇戏曲功莫大焉。写嵩陷害沈炼的“沈小霞初会出师表”(《今古奇观》),历数嵩陷害忠良的戏曲《呜凤记》、《一捧雪》、《丹心昭》、《狂鼓吏》、《出师表》等,在民间反复播演,此乃印证了戈倍尔氏的名言:谣言重复多次便变为“事实”!
    (4)严嵩与抗虏御倭政策
    自嘉靖十三年起,蒙古新首领俺答汗几乎无年不请求明朝“封贡”,然而,俺答求贡却屡遭明廷拒绝,俺答便率兵大举犯边,其中最严重的事件是嘉靖二十九年,俺答率10万精骑攻至北京,全国震动,史称“庚戌之变”。严嵩对北虏的立场如何?这里有二点是十分重要的。一是世宗欲效法成祖率军巡边。嘉靖二十八年二、三月,世宗两次召见严嵩谈到想亲率大军“巡边”的想法,均遭严嵩婉言反对:“皇上圣谟弘远,欲上法祖宗甚盛心也。但今时非前比,只严督将臣守御,自可无事,巡驱之典,似不必尽同于昔也。”(《世宗实录》卷346)可以设想,如果世宗率军巡边,其结果可能比英宗的“土木之变”还惨。作为首辅的严嵩在此重大问题上并未一味顺从邀宠,想必是予料到后果的严重性,故设法阻止之。二是世宗一直想以军事手段解决北方边患。例如嘉靖二十六年,首辅夏言、三边总督曾铣力主收复河套失地,得到世宗批准;而严嵩及翁万达、唐顺之等富有学识和军事经验的大臣,对“复套”是很不赞成的。二十九年八月上旬,边境形势十分紧张,世宗曾两次召严嵩讨论对策,严嵩曰:“目今虏患,但边臣戮力防御为守之计,令不能深入,即为得策。若欲驱扫远遁,恐力非昔比也。”又曰:“笫时势诚有不同于昔者,兵不素练,将未得人,馈饷屡乏,即无可持之资。当事之臣,自任其责,防守边疆,令不得患,虽犯不得利。此即御戎之策矣┅┅”(《奏对录》卷4)严嵩主张重在防御,这完全是从当时的国情出发。嘉靖二十九年吏部侍郎王邦瑞上疏云:“今武备积弛,见籍止十四万余,而操练者不过五六万,支粮则有,调遣则无。比敌骑深入,战守俱称无军。”(《典故纪闻》卷17)庚戌之变时京城的实际军力是“仅四五万,老弱半之。”(《明史·丁汝夔传》)至于军事装备,因主持军械制造的官员侵吞料价,以致造出的装备不堪使用。如甲“中不掩心,下不遮脐,叶多不坚,袖长压臂,全不合式”;“弓力不过一二斗,矢长不过七八把,平昔尚不能射远,披甲后,手不能举,射只过数十步而止。刀尤短小,亦无锋。”(马文升:《明臣奏议·修饬武备疏》)这样的军队和装备怎堪俺答10万精骑一击!曾任过兵部车驾司员外郎的杨继盛未必不了解此时的军情!他在《疏》中,将俺答犯京时严嵩不让兵部尚书丁汝夔出战,指为十大罪状之一,这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倭寇并非起于嘉靖朝,但嘉靖朝倭患最烈。倭患的直接起因是海禁。严嵩对倭寇的政策是与夏言是不同的。夏言重作首辅时,主张像对待北虏那样以强硬手段剿灭倭寇,嘉靖二十六年他推荐朱纨总督闽浙倭乱事。朱纨在闽浙大肆屠戮,矛盾大为激化,而利益受损的官宦交章弹劾,朝中又失去夏言的支持,他担心会受到惩罚和屈辱,而不得不含愤自杀。严嵩推荐赵文华督察军务,颇有建树。徐学谟《世庙识余录》称:“……文华一出,以贪狠故,督抚诸臣,皆畏之如虎,不敢不效命恐后,始问立战功。”在赵文华的整治下,军队已有了一定的战斗力,对平定倭患起了一定作用。更为重要的是,赵文华认为海上贸易关系国计民生,应受到国家保护,使之合法化。严嵩对倭寇的政策在赵文华那里得到最好体现。赵文华又启用抗倭名将胡宗宪,先后又网罗了一批将才,如戚继光、俞大猷、刘显、谭纶、唐顺之、王崇古、卢镗等等,他们对平定嘉靖后期的倭患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这说明严嵩对北虏南倭的政策于国是有功的,至少并无大错。
    (5)关于严嵩之贪鄙
    严嵩之“贪鄙”是令他声名狼籍的原因之一。
    王宗茂《皇明经世文编·纠劾误国辅臣疏》:“嵩挠吏部之权,则每选额要二十员名,州判三百两、通判五百两,天下名区,听其拣择。┅┅嵩揽兵部之权,则每选亦额要十余员名,管事指挥三百两、都指挥七百两。┅┅自指挥而上以至总兵,┅┅果价或至千金。”
    “如己酉(嘉靖二十八)年,因人论劾,自分莫逃,欲潜搬家属回籍,其他财物玩好,不暇殚述,但闻治装之时,有一家人请检点金银器皿以纪入库之数。前列数十桌,嵩坐于后,愈出愈奇,惟见桌之前增,椅之后退,尚无置处,盖不知其数目。”
    邹应龙《皇明经世文编·贪横阴臣欺君蠹国疏》:“嵩父子故籍袁州,乃广置良田美宅于南京、扬州,无虑数十所,以豪仆严冬主之。抑勒侵夺,民怨入骨。”
    《明史纪事本末·严嵩用事》:“永寿共和王庶子惟燱,与嫡孙怀熷争立,以白金三千赂嵩。”
    赵善政《宾退录》:“严世蕃之籍,有金丝帐,累金丝为之……又有金溺器等物,执政者以为不可闻,令销之以金数报。”
    严嵩之贪,正史稗乘中的那些似是而非、真真假假的记载比比可征。
    严嵩家被籍没时的财产究竟有多少?《世宗实录·四十四年三月》条月:“金三万二千九百六十两有奇,银二百二万七千九十两有奇,玉杯盘等项八百五十七件,玉带二百余条,金厢瑇瑁等带一百二十余条,金厢珠玉带绦环等项三十三条、件,金厢壶盘杯箸等项二千八十余件,龙卵壶五把,珍珠冠等项六十三顶、件,府第房屋六千六百余间,又五十七所,田地山塘二万七千三百余亩。……”
    陈弘谟《继世余闻》:“严嵩籍没时,金银珠宝书画器物田产,共估银二百三十五万九千二百四十七两余。又直隶巡按御使孙丕扬所抄京中家产,亦不减此数。”
    世宗令将籍没的财产一半充边饷,一半入内库,而当时仅10万两入库,世宗问道:“三月决囚后,今已十月余矣,财物尚未至,尚不见。是财物既不在犯家,国亦无收,民亦无还,果何在耶?”(《世宗实录》卷519)当时主持籍没事的是首辅徐阶,徐阶是否故意虚报,以张大严嵩父子的过恶呢?从史料来看是有的,连徐阶主持编修的《世宗实录》也难掩其真相。卷544称:“比籍没严氏,赀财巳稍稍散逸,按臣奉诏征之,急不能如数,乃听孔(彭孔,被徐阶定为严氏‘逆党’)等指攀,于是株蔓及于无辜,一省骚扰矣。”万厉年间籍没张居正时,《明史·赵锦传》载左都御使赵锦曾上疏规劝神宗:“方圣祖肃皇帝时,故大学士严嵩,特受眷知首参机务,每不能仰体圣祖所倚毗之心,而专怙宠行私。其子世蕃,复大为奸利。于是中外切齿,言者四起。而圣祖方旋悟疚逐,命收捕世蕃。而言者犹忿恨不巳,至谓世蕃有谋叛状。于是正世蕃之罪而籍其家。时承勘者与抚按诸臣,惧无以上应明诏,重干不测,则虚上所当籍事,而其实不符,则又株连影捕,旁搜近取以足之。圣祖以为所籍之物,而不知其强半出于无辜之民、闾阎之间。”他还说道:“初抄没世蕃,命下仓卒,所得犹仅若此!”严氏巨额资财既不在犯家,国家亦未收,也未隐慝流失,这只能说明它根本就不存在,是被政敌徐阶恶意夸大了!如果说严嵩之贪“犹仅若此”,那么,我们对沈练、杨继盛、邹应龙等所指控严氏贪黩的真实性,就不能不大加怀疑了。
    严嵩素有贪名,而徐阶素有廉名。而作为“廉吏”的徐阶却有田产四十余万亩。徐阶究竟有多少资财,虽是无法统计,却令时任应天巡抚的海瑞也叹为观止:“产业之多,令人骇异。”(《四友斋丛说》卷13)海瑞接到许多农民控告徐阶夺田霸产的诉状,即勒令徐“退之过半”,否则不予结案。其时徐阶致仕家居,慑于海瑞威名不得退还农民些许田产,暗中却行贿于给事中戴凤翔,弹劾海瑞“渔肉缙绅”,将海瑞罢官,保住了他庞大的田产。《献征录·大学士严公嵩传》载,严嵩降生于小家子,“其父不过小吏”;同书“大学士徐公阶传”载:徐阶家“世世受耕,不仕,至父蔽而补邑椽吏。”说明两人起步时家业相当,严嵩任了十五年首辅,而徐阶仅任了六年首辅,田产却是严家的15倍!仅以田产相比,孰贪孰廉岂不昭然若揭了吗!
    (6)严嵩之为人
    钱谦益《列朝诗集·严少师嵩》:“少师初入词垣,负才名,谒告返里,居钤山之东堂,读书屏居者七年,而又倾心折节,交结胜流,如杨用修辈,相与倚合,名满天下,以公辅望归之。”这说明严嵩是颇有文才的,诗文且典雅清新、深入浅出。李梦阳曾说:“如今词章文学,翰林诸公,严惟中为最。”(《四友斋丛说摘抄》)以这样的文才撰写青词,当然会受到世宗的赏识;《明史·严嵩传》称严氏“无他才略,惟一意媚上,窃权罔利。”看来,这也是不实之词。此外,严嵩待人也有度量,《罪惟录》载:“林一新者,以佥事分巡,嵩仆有不法,执笞之。一新入贺京师,嵩甚加敬礼,其能重贤大夫若此也。”约束家人,顾及大义,与徐阶纵恶子弟横行乡里,何啻天壤之别。
    严嵩很注意奖掖擢选人才以为国用。《列朝诗集·唐顺之传》:“顺之于学,无所不窥,大则天文乐律,小则弧矢勾股,莫不精心究诘。既而受知分宜,僇力行间,转战淮海,遂以身殉,可谓志士者矣!”同书“尹耕传”:“分宜能用子莘,能用胡瓒宗,其识见亦非他庸相所及也。”崇祯年间做过大学士的黄景昉在《国史唯疑》中说:“徐华亭(阶)语张襄惠(岳)儿曰:‘严氏当国二十年,制阃不入一钱,没,得完其身者惟尊公一人耳’。犹使贤者得完身名,知此老未全毒乎!严嵩雅善诗文,收罗知名士,间能抑情沽誉,有可怜恕者。”事过数十年,当黄景昉路过袁州时,还听到当地人对严氏的好感和怀念之词,尤其是他的政敌在私下与相知所说的一席话。
    《列朝诗集·胡瓒宗传》:“家居数年,而有诗案之狱。户部主事王联,瓒宗在河南所笞贪令也,上书讦瓒宗‘闻大驾幸楚’诗,有‘穆天湘竹’之语,世庙大怒,下之狱。严分宜、陶恭诚力救之,乃得解。”事在嘉靖二十九年,朱国桢《皇明大事记》卷32载,因王联的诬陷而罗织成大辟,株连一百一十余人,“是时,上意不测,大学士严嵩为之申释,圣怒少解。”这类颇值嘉许的事,竟在《明史·严嵩传》中缺载。联系到严嵩曾颇为救解夏言、丁汝夔等,说明此老无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之恶。比起徐阶整死仇鸾、张经,罗织“严党”瘐死胡宗宪,以“叛逆”罪构陷严世蕃死罪等等要高尚得多。
    《皇明大事记·严嵩》载有一些严嵩家事,如“嵩妻欧阳氏甚贤,治家有法,驭世蕃尤严,嵩亦相敬如宾,旁无姬侍。”沈德符《万历野获篇·内阁·居官居乡不同》:“严分宜作相,受世大垢,而为德于乡甚厚,其夫人欧阳氏,尤好施予,至今袁人犹诵说之。”严嵩在故乡的口碑,朱国桢《涌幢小品》中亦有记叙:“分宜之恶,谭者以为古今罕俪。乃江右人,尚有余思,袁人尤甚,余过袁问而亲得之。可见舆论所评自有不同处。”可见严嵩名节被“帝王家谱”诬之深矣!
    (7)余论
    世宗之初,对百年积弊和朝政是颇多革新的。谈迁在《国榷》(卷64)中予以很高评价:“世庙起正德之衰”,“厘正诸儒,严迪德之选;革藩镇之诸阉,废畿甸之皇庄,夺外戚之世封,抑司礼之柄用,┅┅”朝政为之一新。其最大成就莫过于果断革除镇守中官,正如《明史·张忠传》所言:“(世宗)尽撤镇守内臣及典京堂仓场者,终四十年不复设,故内臣之势,惟嘉靖朝少杀云。”嘉靖十年行“一条鞭”法,变革赋税,社会经济大有发展。如果说嘉靖初年君相有鼎革之力,那么,与世宗厮守了十五乃至二十余年的严嵩,岂能无守成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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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史王世贞的父亲为什么得以昭雪

    明史王世贞的父亲得以昭雪,是因为王世贞兄弟二人上朝为父伸冤,直言父亲王杼是被严嵩构陷。他们获得了大学士徐阶的帮助,使父亲的冤案得以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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