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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坛经》中“逢袁则止,遇蒙则居”袁和蒙各指什么

袁指江西省袁州府,蒙指蒙山,蒙山在袁州府。

《六祖坛经》全称《六祖大师法宝坛经》,为佛教禅宗第六祖慧能大师所述,因慧能大师不识字,故由其门人法海记录编纂而成。是唯一一部由汉地法师所述,而被冠以经名者。

主要内容有十品,讲述了慧能大师的生平、闻听《金刚经》开悟后学道受衣钵传道的过程、以及慧能大师对于“顿悟”、“自性与佛性”、“愚人智人”、“空与有”、“功德”、“禅”等等的论述。

《六祖大师法宝坛经》初读时觉《决疑品》字字玑珠,再读时则觉无一字不玑珠。

经中有慧能大师所做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可谓流传千年,尽人皆知。此偈语道尽了顿悟之法,道尽了佛之本原。

《六祖大师法宝坛经》与《金刚经》共同阅读,有事半功倍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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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大师讲解《六祖坛经》 第八 顿渐品

Kelly自言自语:好久没有静下心来读经了,要想太多事情,心绪不宁,所以也静不下心来。一直学佛就是为了入世好好地做人,也没想过成佛成仙,“要知道,一切万法都是从自性而起相用,这才是真正的戒定慧法。听我说偈:‘心地没有过失就是自性戒,心地没有痴念就是自性慧,心地没有散乱就是自性定,不增不减的自性坚如金刚,自身来去自如皆本于三昧。”读了这句之后,豁然了,自己想的是对的,只是路漫漫其修远。
星云大师讲解《六祖坛经》第八顿渐品
【经文】
时祖师居曹溪宝林,神秀大师在荆南玉泉寺①。于时两宗盛化,人皆称南能北秀,故有南北二宗顿渐之分,而学者莫知宗趣。
师谓众曰:“法本一宗,人有南北;法即一种,见有迟疾。何名顿渐?法无顿渐,人有利钝,故名顿渐。
然秀之徒众,往往讥南宗祖师:“不识一字,有何所长?”秀曰:“他得无师之智②深悟上乘,吾不如也。且吾师五祖亲传衣法,岂徒然哉?吾恨不能远去亲近,虚受国恩。汝等诸人,毋滞于此,可往曹溪参决。”
一日,命门人志诚曰:“汝听明多智,可为吾到曹溪听法,若有所闻,尽心记取,还为吾说。”
志诚禀命至曹溪,随众参请③,不言来处。
时祖师告众曰:“今有盗法之人潜在此会。”志诚即出礼拜,具陈其事。
师曰:“汝从玉泉来,应是细作④。”
对曰:“不是。”
师曰:“何得不是?”
对曰:“未说即是,说了不是。”
师曰:“汝师若为示众?”
对曰:“常指诲大众,住心观静⑤,长坐不卧。”
师曰:“住心观静,是病非禅。长坐拘身,于理何益?听吾偈曰:‘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
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
志诚再拜,曰:“弟子在秀大师处学道九年,不得契悟,今闻和尚一说,便契本心。弟子生死事大,和尚大慈,更为教示。”
师曰:“吾闻汝师教示学人戒定慧法,未审汝师说戒定慧行相如何?与吾说看。”
诚曰:“秀大师说‘诸恶莫作名为戒,诸善奉行名为慧,自净其意名为定。’彼说如此,未审和尚以何法诲人?”
师曰:“吾若言有法与人,即为诳汝,但随方解缚,假名三昧。如汝师所说戒定慧,实不可思议,吾所见戒定慧又别。”
志诚曰:“戒定慧只合一种,如何更别?”
师曰:“汝师戒定慧接大乘人,吾戒定慧接最上乘人。悟解不同,见有迟疾。汝听吾说,与彼同否?吾所说法,不离自性,离体说法,名为相说,自性常迷。须知一切万法皆从自性起用,是真戒定慧法,听吾偈曰:‘心地无非自性戒,心地无痴自性慧,心地无乱自性定;
不增不减自金刚,身去身来本三昧。’”
诚闻偈悔谢,乃呈一偈曰:五蕴幻身,幻何究竟?
回趣真如,法还不净。
师然之。复语诚曰:“汝师戒定慧,劝小根智人;吾戒定慧,劝大根智人。若悟自性,亦不立菩提涅槃,亦不立解脱知见,无一法可得,方能建立万法。若解此意,亦名佛身,亦名菩提涅槃,亦名解脱知见。见性之人,立亦得,不立亦得,去来自由,无滞无碍,应用随作,应语随答,普见化身,不离自性,即得自在神通、游戏三昧,是名见性。”
志诚再启师曰:“如何是不立义?”
师曰:“自性无非、无痴、无乱,念念般若观照,常离法相,自由自在,纵横尽得,有何可立?自性自悟,顿悟顿修,亦无渐次,所以不立一切法。诸法寂灭,有何次第?”
志诚礼拜,愿为执侍,朝夕不懈。
僧志彻,江西人,本姓张,名行昌。少任侠,自南北分化,二宗主虽亡彼我,而徒侣竞起爱憎。时北宗门人自立秀师为第六祖,而忌祖师传衣为天下闻,乃嘱行昌来刺师。师心通,预知其事,即置金十两于座间。时夜暮,行昌入祖室,将欲加害,师舒颈就之,行昌挥刃者三,悉无所损。
师曰:“正剑不邪,邪剑不正,只负汝金,不负汝命。”
行昌惊仆,久而方苏,求哀悔过,即愿出家。师遂与金,言:“汝且去,恐徒众翻害于汝。汝可他日易形而来,吾当摄受。”
行昌禀旨宵遁。后投僧出家,具戒精进。
一日,忆师之言,远来礼觐。师曰:“吾久念汝,汝来何晚?”
曰:“昨蒙和尚舍罪,今虽出家苦行,终难报德,其惟传法度生乎!弟子常览《涅槃经》,未晓常、无常义,乞和尚慈悲,略为解说。”
师曰:“无常者,即佛性也;有常者,即一切善恶诸法分别心也。”
曰:“和尚所说,大违经文。”
师曰:“吾传佛心印,安敢违于佛经?”
曰:“经说佛性是常,和尚却言无常;善恶诸法乃至菩提心皆是无常,和尚却言是常,此即相违,令学人转加疑惑。”
师曰:“《涅槃经》,吾昔听尼无尽藏读诵一遍,便为讲说,无一字一义不合经文,乃至为汝,终无二说。”
曰:“学人识量浅昧,愿和尚委曲开示!”
师曰:“汝知否?佛性若常,更说甚么善恶诸法,乃至穷劫无有一人发菩提心者。故吾说无常,正是佛说真常之道也。又一切诸法若无常者,即物物皆有自性,容受生死,而真常性有不遍之处,故吾说常者,正是佛说真无常义。佛比为凡夫外道执于邪常,诸二乘人于常计无常,共成八倒,故于涅槃了义教中,破彼偏见,而显说真常、真乐、真我、真净。汝今依言背义,以断灭无常及确定死常,而错解佛之圆妙最后微言,纵览千遍,有何所益?”
行昌忽然大悟,说偈云:
因守无常心,佛说有常性。
不知方便者,犹春池拾砾。
我今不施功,佛性而现前。
非师相授与,我亦无所得。
师曰:“汝今彻也,宜名志彻。”彻礼谢而退。
有一童子,名神会,襄阳高氏子。年十三,自玉泉来参礼,师曰:“知识远来艰辛,还将得本来否?若有本,则合识主,试说看。”
会曰:“以无住为本,见即是主。”
师曰:“这沙弥争合取次⑥语!”
会乃问曰:“和尚坐禅还见不见?”
师以拄杖打三下,云:“吾打汝,痛不痛?”
对曰:“亦痛亦不痛。”
师曰:“吾亦见亦不见。”
神会问:“如何是亦见亦不见?”
师云:“吾之所见,常见自心过愆,不见他人是非好恶,是以亦见亦不见。汝言亦痛亦不痛,如何?汝若不痛,同其木石;若痛,则同凡夫,即起恚恨。汝向前见不见是二边,痛不痛是生灭。汝自性且不见,敢尔弄人。”神会礼拜悔谢。
师又曰:“汝若心迷不见,问善知识觅路;汝若心悟,即自见性,依法修行。汝自迷不见自心,却来问吾见与不见。吾见自知,岂代汝迷?汝若自见,亦不代吾迷。何不自知自见,乃问吾见与不见?”神会再礼百余拜,求谢过愆,服勤给侍,不离左右。
一日,师告众曰:“吾有一物,无头无尾,无名无字,无背无面,诸人还识否?”
神会出曰:“是诸佛之本源,神会之佛性。”
师曰:“向汝道无名无字,汝便唤作本源佛性。汝向去有把茆盖头⑦,也只成个知解宗徒⑧。”
祖师灭后,会入京洛,大弘曹溪顿教。着《显宗记》,盛行于世。
师见诸宗难问,咸起恶心,多集座下,愍而谓曰:“学道之人,一切善念恶念应当尽除,无名可名,名于自性,无二之性,是名实性。于实性上建立一切教门,言下便须自见。”诸人闻说,总皆作礼,请事为师。
【注释】
①玉泉寺:位于湖北当阳县玉泉山的东南麓。
②无师之智:无师而独悟的智能,如佛所证得的智能,非由师教或外力而得;又如缘觉(独觉)圣者,观诸法因缘生灭,不待师教而证成觉智。
③参请:弟子向师家请问并受教。
④细作:间谍、侦探。
⑤住心观静:收摄一己之心,使之镇定,成为无念的状态。
⑥取次:随便、草率。
⑦有茆盖头:有个茅蓬(草庵)可以存身。
⑧知解宗徒:谓以佛法作知解会的人。
星云大师讲解《六祖坛经》第八顿渐品
【译文】
那个时候,六祖大师居住在曹溪的宝林寺,神秀大师居住在荆南的玉泉寺。当时两宗的弘化都很兴盛,人人都称“南能北秀”,所以就有了“南顿北渐”二宗的分别,而一般学者都不了解两宗的宗趣。
六祖对大众说:“佛法本来都是同一个宗旨,只是人有南北的分别;佛法本来也只有一种,只因众生的根机而有见性迟速的不同。甚么叫作顿或渐呢?佛法并没有所谓顿渐,而是因为人的根机有利钝,所以才有所谓顿渐。”
然而神秀大师的门徒常常讥笑南宗六祖:“一个字也不认识,能有甚么可以取的长处呢?”
神秀大师听了这话以后就说:“他已得无师自悟的佛智,深悟最上乘的佛法,我不如他。况且我的老师五祖亲自把衣法传授给他,难道是凭空传授的?我只恨自己不能远道前去亲近他,在这里枉受国家对我的恩宠,你们不要滞留在这里,可以到曹溪去参访,请他为你们印证!”
有一天,神秀大师命令门人志诚说:“你天资聪颖而富才智,可以替我到曹溪去听法;如果有所听闻,要好好记取,回来告诉我。”
志诚奉了神秀大师的使命到曹溪去,跟随大众一起向六祖参礼请益,但并未说明自己是从甚么地方来。那时候,六祖就告诉大众说:“今天有想暗中盗法的人潜伏在这个法会之中。”
志诚一听,连忙从大众中出来,向六祖顶礼,详细说明自己前来求法的因由。六祖说:“你从玉泉寺来,应该算是间谍。”
志诚说:“不是。”
六祖说:“为甚么不是呢?”
志诚说:“没有说明来意以前可以说是,既然说明了就不是。”
六祖说:“你的老师怎样开示大众呢?”
志诚说:“家师经常教导大众要住心一处,使成无念状态,要常习静坐而不倒卧。”
六祖说:“住心观静,是一种病而不是禅。长久静坐徒然拘缚自身,对领悟佛理又有甚么益处呢?听我说偈:‘在世时常坐而不卧,死去后却常卧不坐。这只是一具臭骨头,何曾立过甚么功德?’”
志诚听后,再向六祖顶礼,说:“弟子在神秀大师那里学道九年,不能契悟佛法,今天听和尚这一席话,已经契合本心,有所了悟。弟子觉得生死事大,无常迅速,希望和尚慈悲,再给我教诲指示。”
六祖说:“我听说你的老师是用戒定慧来教示学人,不知你的老师所说的戒定慧是甚么样子?你说给我听听看。”
志诚说:“神秀大师说:‘一切恶事不去作叫作戒,奉行一切的善事叫作慧,自己清净自己的心意叫作定。’他是这样说的,不知和尚是用甚么法来教诲学人呢?”
六祖说:“如果我说我有佛法给人,那就是欺骗你;只是为了随顺方便替大家解除执缚,而假托个名称叫做三昧。至于你的老师所说的戒定慧,实在是不可思议,我对戒定慧的见解又有所不同。”
志诚说:“戒定慧应该只有一种,为甚么会有不同呢?”
六祖说:“你的老师所说的戒定慧是接引大乘人,我的戒定慧是接引最上乘人。理解领悟能力不同,见性就有迟速的差异。你听我所说和他所说的有相同吗?我所说的法,不离自性,如果离开自性本体而说法,就叫作着相说法。自性就常被迷惑。要知道,一切万法都是从自性而起相用,这才是真正的戒定慧法。听我说偈:‘心地没有过失就是自性戒,心地没有痴念就是自性慧,心地没有散乱就是自性定,不增不减的自性坚如金刚,自身来去自如皆本于三昧。’”
志诚听完偈颂后,向六祖悔过谢恩,并呈上一首偈子:“五蕴假合成幻化身,既是幻化怎会究竟?即使回向真如自性,倘犹着法还是不净。”
六祖称许说好。
六祖又对志诚说:“你的老师说的戒定慧是劝小根智人,我说的戒定慧是劝大根智人。如果能够悟得自性,就不必建立‘菩提涅槃’,也不必建立‘解脱知见’了。要到无有一法可得的境界,才能建立万法。如果能够领会这个道理,就叫做‘佛身’,也叫做‘菩提涅槃’、‘解脱知见’。已经见性的人,要立这些佛法名称也可以,不立也可以,去来自由,无所滞碍,当用之时随缘作用,当说之时随缘应答,普现一切化身,而不离自性,这样就可以得到‘自在神通’和‘游戏三昧’,这就叫作见性。”
志诚再请问六祖说:“‘不立’的意义为何呢?”
六祖说:“自性没有一念过非,没有一念痴迷,没有一念散乱,如果念念都能用智能来观照自心本性,常离一切法的形相执着,就能自由自在,纵横三际十方,都能悠然自得,还有甚么需要建立的呢?自性要靠自己觉悟,顿时开悟,顿时修证,并没有一个渐进的次序,所以不必建立一切法。一切诸法本来常自寂灭,还要建立甚么次第呢?”
志诚听后,顶礼拜谢,发愿随侍六祖左右,从早到晚不曾懈怠。
志彻比丘,江西人,俗姓张,名行昌。少年时,曾做过侠客。自从南北两宗分化弘教以来,两位宗主虽然不分彼此,但是门徒门却竞相产生爱憎。当时,北宗门下的弟子自行推立神秀大师为第六祖,他们恐怕五祖传衣法给六祖的事被天下人知道,于是派遣行昌来行刺六祖大师。六祖大师心中通彻明亮,早已预知有此事,就先准备十两黄金放在床座间。有一天夜里,行昌潜入六祖的室内,正要刺杀六祖,六祖从容的伸颈就刃,行昌一连挥动利刃三次,都没有伤害到六祖。
六祖说:“正义之剑无邪心,邪心用剑行不正,我只欠你的钱债,没有欠你的命债。”
行昌大惊,昏倒于地,好久才苏醒过来,向大师忏悔自己的罪过,请求原谅,并表示希望跟随六祖出家。六祖就把金子给了行昌,对他说:“你暂且离开,恐怕我的弟子们知道会加害于你。再过一段时日以后你可以改换形貌再来,我会接受你的。”
行昌遵照六祖的意旨,就在当天深0夜遁逃而去。后来别投僧团出家,受具足戒,精进修行。
有一天,行昌想起六祖的话,就远道前来礼拜六祖。六祖说:“我一直都在惦念着你,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呢?”
行昌说:“过去承蒙和尚慈悲宽恕我的罪过,现在虽然出家勤修苦行,总觉得难以报答和尚的恩德,心想只有弘传佛法,广度众生,如此才能报此恩德于万一!弟子出家以来,常常阅读《涅槃经》,却不懂‘常’和‘无常’的意义,请和尚慈悲,为我解说。”
六祖说:“所谓无常,就是佛性;所谓有常,就是一切善恶诸法的分别心。”
行昌说:“和尚所讲的,和经文完全相反。”
六祖说:“我所传授的是佛所印可的佛法,怎敢违背佛说的经义呢?”
行昌说:“经中说佛性是常,和尚却说是无常;善恶一切诸法乃至菩提心都是无常,和尚却说是常,这就和经文相违背了,使我对这问题更加疑惑不解。”
六祖说:“《涅槃经》,我过去曾听无尽藏比丘尼诵念过一次,就为他解说经中要义,没有一字一义不与经文相契合,就是现在为你说的,仍然没有不同。”
行昌说:“我的见识浅薄愚昧,希望和尚慈悲为我详细开示。”
六祖说:“你知道吗?佛性如果是常,还说么善恶诸法,乃至直到穷尽无量劫,也没有一个人会发菩提心。所以我说佛性无常,正是佛所说的真常道理。再说,一切诸法如果是无常,那么一切诸法就都有自性去接受生死,而真常的不生不死之性就有所不周遍。所以我说一切善恶诸法都是常,正是佛所说的无常真理。佛陀是因为凡夫外道颠倒执着无常为常,那些二乘人又执说真常为无常,如此凡夫二乘共成八种颠倒见,所以佛陀在涅槃的了义教中破除他们的偏见,从而明白说出涅槃所具的真常、真乐、真我、真净四德。你现在依经文的字句言辞而违背了经典的真义,执着有断灭现象的无常,以及固定不变的死常,而错解佛陀最后教诲的圆妙深意,这样纵使阅读千遍经文,又有甚么益处呢?”
行昌忽然大悟,说出一首偈子:“因为有执守无常的心,所以佛说涅槃有常性。不了解方便去除执着,如同春池里捡取石砾。我现在不假任何功用,佛性自然得以显现在面前。如果不是大师相授与,我自己也无所谓获得。”
六祖说:“你现在已经究竟彻悟了,应该名叫志彻。”志彻听了,向六祖顶礼拜谢而退。
有一童子,名叫神会,是让阳姓高人家的子弟。十三岁时,从荆南的玉泉寺来参礼六祖。六祖说:“善知识!你远来辛苦了!有将根本带来了吗?如果有将‘根本’带来,就应该认得主人公,你不妨试着说说看。”
神会说:“我以无所住心为根本,‘见’就是主人公。”
六祖说:“你这个沙弥讲话怎么可以这样轻率呢?”
神会于是问道:“和尚坐禅时,是见还是不见呢?”
六祖用拄杖打了他三下,说:“我打你时,是痛还是不痛呢?”
神会回答说:“也痛也不痛。”
六祖说:“我也见也不见。”
神会问:“怎样是也见也不见呢?”
六祖说:“我所见的,是常见自己内心里的过失,但是不见别人的是非好坏。所以说也见也不见。你说也痛也不痛又是怎样的呢?你如果不痛,就和木石一样;如果痛,就和凡夫一般,会生起瞋恨心。你前面问的见不见是二边见,痛不痛是生灭,你连自己的自性都还没有见到,还敢这样作弄人!”
神会听了这一番话后,就向六祖顶礼,忏悔谢罪。
六祖又说:“你如果心里愚迷,不能见性,可向善知识问取见性之路;如果心有所悟,就是自见本性,可以就此依法修行。你既自己愚迷不见自己的心性,却反来问我见与不见。我见性,我自己知道,岂能代替得了你心中的愚迷?你如果自见本性,也不能代替我心中的愚迷。为甚么不去自知自见,却来问我见与不见呢?”
神会听了,再向六祖顶礼一百多拜,请求大师恕罪,从此服侍六祖,不离左右。
有一天,六祖对大众说:“我有一样东西,没有头也没有尾,没有名也没有字,没有后也没有前,大家还识得么?”
神会挺身而出说:“这是诸佛的本源,也是我神会的佛性。”
六祖说:“已经跟你说没有名没有字了,你还叫它作本源佛性。你以后即使有个茅蓬存身,也只是个将佛法作知解会意的人。”
六祖大师示寂后,神会前往京城、洛阳弘扬曹溪的顿教法门。着有《显宗记》,盛行于世。
六祖眼看各个宗派的人问难佛法,都心存不善,于是就把他们集合到座下,怜悯地对他们说道:“学道的人,对一切善恶念头都应当尽行除却。当善恶都不去思量的时候,这种境界无以名之,假名为自性,这无二的自性,就叫作真如实性。在真如实性上建立一切教门,言下就应该见到自己的本性。”
大家听完六祖大师的一番开示后,都虔诚顶礼,请求事奉六祖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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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坛经—疑问品第三

原文:次日,韦刺史为师设大会斋。斋讫,刺史请师升座,同官僚士庶肃容再拜,问曰:“弟子闻和尚说法,实不可思议。今有少疑,愿大慈悲,特为解说。”师曰:“有疑即问,吾当为说。”
释义:第二天,韦刺史为大师设大会斋,饭后,刺史请大师登法座,自己和官僚、信众们整肃仪容后礼拜,问道:“弟子听大师说法,实在微妙难思议。现在我有疑问,望大师慈悲为我们讲解说!”大师说:“有疑问提出来,我当讲解。”。
原文:韦公曰:“和尚所说,可不是达摩大师宗旨乎?”师曰:“是。”公曰:“弟子闻达摩初化梁武帝,帝问曰:朕一生造寺、度僧,布施、设斋,有何功德?达摩言,实无功德。弟子未达此理,愿和尚为说。”师曰:“实无功德。勿疑先圣之言,武帝心邪,不知正法,造寺、度僧,布施、设斋,名为求福,不可将福变为功德,功德在法身中,不在修福。”
释义;刺史问:“大师所说,可是达摩祖师的宗旨?”大师答:“是的。”刺史问:“弟子听说达摩祖师当年教化梁武帝时,武帝问,朕一生建寺庙,度僧人,布施财物,广设斋会无数,有什么功德呢?达摩祖师说,没有功德。弟子不明白这个道理,望和尚为我解说。”大师说:“实在没有什么功德。你们不要怀疑先圣话!梁武帝心被不正确的认识所占据,不认识真正法性。建寺庙,度僧人,布施设斋,这只是在求福,不能把福报变成功德。因为功德在自己法身之中,而不在修福。”
原文:师又曰;“见性是功,平等是德,念念无滞,常见本性,真实妙用,名为功德;内心谦下是功,外行于礼是德;自性建立万法是功,心体离念是德;不离自性是功,应用无染是德。若觅功德法身,但依此作,是真功德。若修功德之人,心即不轻,常行普敬。心常轻人,吾我不断,即自无功;自性虚妄不实,即自无德,为吾我自大,常轻一切故。善知识,念念无间是功,心行平直是德;自修性是功,自修身是德。善知识,功德须自性内见,不是布施供养之所求也,是以福德与功德别。武帝不识真理,非我祖师有过。”
释义:大师又说:“能认识自性即是功,待人平等是德。每个心念不滞留,常见自己本性,真实而妙用,这是功德。内心谦虚即是功,外表有礼即是德;自性建立万法是功,心体远离妄念即是德;念念不离自性是功,应用而不执着即是德。若寻功德法身,但依照这样做,才是真正功德。若真修功德之人,心里不会有轻慢之心,而常行普敬。若心中常轻慢他人,自我不断,自然不会有功;自性虚妄不实,也自然没有德;因为自大傲慢,常轻视一切缘故。善知识!清净之念从不间断是功,心行平直是德;自修心性即是功,自修身行即是德。善知识!功德必须自性内见,而不是布施供养所能求到的,这即是福德与功德的区别。梁武帝不认识这个真理,不是我们祖师有过错。”
原文:刺史又问曰:“弟子常见僧俗,念阿弥陀佛,愿生西方。请和尚说,得生彼否,愿为破疑。”
释义:刺史又问道:“弟子常见出家、在家之人称念阿弥陀佛名号,发愿往生西方极乐世界。请和尚解说,这样能否往生西方?望大师为我破除心中疑惑!”
原文:师言:“使君善听,惠能与说。世尊在舍卫城中,说西方引化经文,分明去此不远。若论相说里数,有十万八千。即身上有十恶八邪,便是说远。说远为其下根,说近为其上智。人有两种,法无两般。迷悟有殊,见有迟疾。迷人念佛求生于彼,悟人自净其心。所以佛言,随其心净,即佛土净。”
释义:大师说:“请韦君用心听!我为你解说。佛在舍卫城中,说西方接引经文,清楚指出西方净土离此不远。若论距离,于我们有十万八千里路。即相当众生身上有十恶八邪。因为障碍,所以便说西方遥远。说远是为其下根,说近是他们是上根。人的根性虽有两种,但是佛法的道理却是一样。众生有迷悟之别,所以见性即会有早、晚不同。迷惑之人念佛求生西方,觉悟的人自净其心,所以佛说,随其自心清净,自然佛土清净。”
原文:使君,东方人,但心净即无罪,虽西方人,心不净亦有愆。东方人造罪,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念佛求生何国?凡愚不了自性,不识身中净土,愿东愿西,悟人在处一般。所以佛言,随所住处恒安乐。使君,心地但无不善,西方去此不远。若怀不善之心,念佛往生难到。今劝善知识,先除十恶,即行十万,后除八邪,乃过八千。念念见性,常行平直,到如弹指,便睹弥陀。
释义:使君,东方人,只要心清净即无罪,虽然是西方人,如果心不清净,一样有错。东方人造罪,想念佛求生到西方世界。那么西方人造了罪,念佛要求生到什么国土呢?凡夫不理解自性,不认识自己身中净土,于是发愿往生东方或西方。在觉悟人眼里,到处都是净土。所以佛说,随其所住之处常安乐。使君!只要心善,西方即离我们不远。若怀不善之心,念佛往生难以到达。我劝各位善知识,首先要除去十恶,就等于行了十万里路,然后再除去八邪,即又走了八千里。念念见到自己本性,常心平行直,到西方如弹指,便见阿弥陀佛。
原文:使君,但行十善,何须更愿往生!不断十恶之心,何佛即来迎请?若悟无生顿法,见西方只在刹那。不悟念佛求生,路遥如何得达?惠能与诸人?惠能与诸人移西方如刹那间,目前便见。各愿见否?众皆顶礼云:若此处见,何须更愿往生。愿和尚慈悲,便现西方,普令得见。
释义:使君!你但常行十善,何须更求往生呢?若不断十恶之心,什么佛来迎请你?若能了悟不生不灭顿教法,见西方只在刹那。不悟而念佛,求生西方路途遥远,如何能够到达?我为各位把西方移到这里,如刹那间,眼下便能见到。大家愿见西方净土否?大众同向大师顶礼说:“如果能够在这里见到西方,又何必再去另求往生?望和尚慈悲,现在示现西方,让大家都能见到!”
原文:师言:“大众,世人自色身是城,眼耳鼻舌是门。外有五门,内有意门。心是地,性是王。王居心地上,性在王存,性去王无。性在身心存,性去身心坏。佛向性中作,莫向身外求。自性迷,即是众生,自性觉,即是佛。慈悲即是观音,喜舍名为势至,能净即释迦,平直即弥陀。人我是须弥,邪心是海水,烦恼是波浪,毒害是恶龙,虚妄是鬼神,尘劳是鱼鳖,贪嗔是地狱。愚痴是畜生。”
释义:大师说:“各位!世间人的身体就像一座城,眼、耳、鼻、舌好比是门。外有五座门,内有一座意门。心是土地,性是国王。王住心地上。性在王存,性去王无。自性在身心存,性去身心坏。作佛须向自性中求,莫向身外求作佛!自性若迷即是众生,自性觉即是佛。心存慈悲自身即是观音菩萨,能喜舍即是大势至菩萨,能净化身心即是释迦佛,心地平直自身即是阿弥陀佛。心中分别人与我等于修建了一座障碍自己的大山,不正确的思想是汹涌大海,烦恼即是翻滚的波浪,心存不善即是凶猛恶龙,虚妄即是扰人的鬼神,尘劳是鱼鳖,贪心、瞋心,即等于为自己造下了地狱。愚痴不悟是畜生。”
原文:“善知识,常行十善,天堂便至。除人我,须弥倒,去邪心,海水竭,烦恼无,波浪灭,毒害忘,鱼龙绝,自心地上觉性如来,放大光明,外照六门清净,能破六欲诸天;自性内照,三毒即除,地狱等罪,一时消灭。内外明彻,不异西方,不作此修,如何到彼。”大众闻说,了然见性,悉皆礼拜,俱叹善哉。唱言:“普愿法界众生,闻者一时悟解。”师言:“善知识,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家能行,如东方人心善。在寺不修,如西方人心恶,但心清净,即是自性西方。
释义:“善知识!你常修十善,天堂便到。除去人我之心,须弥山便会崩倒;取掉不正确的思想,海水就会枯竭;烦恼不生,波浪即会平息;断除恶念,鱼龙便会灭绝。这时自己心地上的真如觉性,即会大放光明,外照六门清净无染,能破六欲;自性内照,即能消除贪、瞋、痴三毒,地狱等罪,一时消灭。如此内外光明澄彻,无异于西方。若不这样修行,如何能到西方极乐世界?大家听了开示,洞然各见自性,于是向六祖顶礼,同声赞叹:好极了!又唱道:“普愿法界一切众生,听闻的人都能马上觉悟。”大师说:“善知识!如果要想修行,在家也能成功,不一定非要出家。在家人如果能够依此修行,即如东方人心善。出家人不照此修行,即如西方人心恶。只要自心清净即是自性西方。”
原文:韦公又问:“在家如何修行,愿为教授。”师言:“吾与大众说《无相颂》,但依此修,常与吾同处无别。若不依此修,剃发出家,于道何益。”颂曰:
释义:韦刺史又问:“在家人如何修行?愿和尚开示!”大师说:“我为大家说一首无相颂,只要依此修行,即像与我同在一处没有区别。若不这样修行,即使剃发出家,于修道上又有何用?”偈说:
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禅。恩则孝养父母,义则上下相怜。
让则尊卑和睦,忍则众恶无喧。若能钻木取火,淤泥定生红莲。
苦口的是良药,逆耳必是忠言。改过必生智慧,护短心内非贤。
日用常行饶益,成道非由施钱。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
听说依此修行,天堂只在目前。
原文:师复曰:“善知识,总须依偈修行,见取自性,直成佛道。法不相待,众人且散,吾归曹溪。众若有疑,却来相问。时刺史官僚,在会善男信女,各得开悟,信受奉行。
释义:大师又说:“善知识!大家要依此偈修行,认识自性,善用直心最终成就佛道。佛法对待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大家且散,我回曹溪去了,若有疑问,可到曹溪来问我。”当时,韦刺史、官员以及在法会中听讲的善男信女们,各自都心开意解,信受不疑,决心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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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无情亦无种,无性亦无生”什么意思

意思:

如果是根性愚钝的人,就难以开悟成佛了。即使有明眼宗师费心启悟,他也不可能荷承大法。相反,众生具有灵明不灭的自性,遇到明师指点,机缘成熟,即可结出硕果。

出处:唐代惠能的《六祖坛经》

很多缘份皆因情起,很多烦恼皆因情生,有了因也就生出许多果来,也许这果并不是我们想要的,可是我们接受了那份因,就一定要接受这份因生出来的果,因果是循环往复的,所谓的拿得起,所谓的放得下都是所谓的。

手里的东西好放,心里的东西未必能放下,可能不是舍不得这个人,不是舍不得付出的感情,只是舍不得那份快乐,那份美好吧?

其实任何一种原因都是放不下的因吧?那放不下的果就是自己的问题,跟旁人无关。

扩展资料:

六祖坛经简介:

《六祖坛经》,全称《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经》,是佛教禅宗祖师惠能说,弟子法海等集录的一部经典。

《六祖坛经》记载惠能一生得法传法的事迹及启导门徒的言教,内容丰富,文字通俗,是研究禅宗思想渊源的重要依据。

《六祖坛经》的中心思想是“见性成佛”、或“即心即佛”的佛性论,“顿悟见性”的修行观。所谓“唯传见性法,出世破邪宗”。

性,指众生本具之成佛可能性。即“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及“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这一思想与《涅槃经》“一切众生悉有佛性”之说一脉相承。

《六祖坛经》还主张唯心净土思想。认为“东方人造罪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念佛求生何国?凡愚不了自性,不识身中净土,愿东愿西,悟人在处一般”。

又说:“心地但无不善,西方去此不遥;若怀不善之心,念佛往生难到。”惠能反对离开世间空谈佛法,主张“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

指出:“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家能行,如东方人心善;在寺不修,如西方人心恶”。

《六祖坛经》是“中国第一部白话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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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法要是什么意思

按明奘法师说法:六祖的法要是超出大乘之上的最上乘法要,就是“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
以下是明奘大师解释六祖法要的全文:
大师告众曰:“善知识!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
大师开篇就说了十六个字,简单直接。我们能够有今天这个机会,听闻佛法的精髓,然后在自己的内心树立起正见,这就是法要。六祖的法要是超出大乘之上的最上乘法要,就是“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
讲到这十六个字,让我们来看一看整部的《六祖坛经》。尽管六祖说他“字即不识”,可是我们看《坛经》中的记载,六祖回答问题引用最多的是最了义、最根本的经典《大般若涅槃经》,它是佛陀涅槃前的一天一夜讲述的。还有一部他引用得比较多的经典是《梵网菩萨戒经》,是佛陀刚证道时,在定中讲的三部经之一(即《梵网菩萨戒经》、《华严经》、《圆觉经》)。前者是佛陀在临走前把一乘了义之法毫无遮掩地告诉大家的,后者是佛陀刚证道时为地上菩萨讲的。另外他引用得较多的是《金刚经》。佛陀49年讲法,用了22年宣讲般若,般若的最精要处就在《金刚经》里。
《坛经》引用最多的就是这三部经典。这三部经都告诉我们一件事情,就是“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我们每个人的真如佛性没有染污,本来清净,如果我们明白这一点了,“但用此心,直了成佛”,一切OK,没有那么多的啰唆事情,没有那么多的牢骚。
当年临济义玄禅师从黄檗希运禅师那里不得法要,心有不安,到了江西高安大愚法师那里,听大愚法师一讲,他就开悟了,马上给他的老师肋下打了三拳,说:“哈哈,原来佛法无多子!”原来佛法没有什么,就这么简单,“但用此心,直了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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