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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襄子攻翟文言文翻译

翻译:赵襄子派人攻打翟国,攻下了老人、中人两座城池。派使者回来拜谒赵襄子,赵襄子正在吃捏成团的饭,听了以后,脸色忧郁。身边的人说:“一天就攻下两座城池,这是人们感到高兴的事,现在您却忧愁,这是为什么呢?”赵襄子说:“如今我们赵氏的德行,没有积聚多少,一下子攻下两座城池,灭亡大概就要落到我的头上了!”孔子听到这件事,说:“赵氏大概要昌盛了吧!”忧虑是昌盛的基础,喜悦是灭亡的起点。原文赵襄子攻翟,胜老人、中人,使使者来谒之。襄子方食抟饭,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两城下,此人之所喜也。今君有忧色何?”襄子曰:“今赵氏之德行,无所于积,一朝而两城下,亡其及我乎!”孔子闻之曰:“赵氏其昌乎!”夫忧所以为昌也,而喜所以为亡也。节选自《吕氏春秋•慎大览•慎大》《吕氏春秋》简介《吕氏春秋》,又称《吕览》,是在秦国相邦吕不韦的主持下,集合门客们编撰的一部杂家名著。成书于秦始皇统一六国前夕。此书以“道家学说”为主干,以名家、法家、儒家、墨家、农家、兵家、阴阳家思想学说为素材,熔诸子百家学说于一炉,闪烁着博大精深的智慧之光。作品概括《吕氏春秋》是战国末期吕不韦重要的巨著,公元前239年左右完成。其书“基本上以儒家为宗,取各家之长而弃其短,所以能成一家之言。”是秦汉杂家的代表作之一。吕不韦是秦国一代名相,任职于战国末年。吕因散尽家财帮助在赵国为人质的嬴异人立嫡有大功劳,在异人继位为秦庄襄王后,被任用为秦国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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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春秋慎大览原文及翻译

一曰:贤主愈大愈惧,愈强愈恐。凡大者,小邻国也;强者,胜其敌也。胜其敌则多怨,小邻国则多患。多患多怨,国虽强大,恶得不惧?恶得不恐?故贤主於安思危,於达思穷,於得思丧。《周书》曰:“若临深渊,若履薄冰。”以言慎事也。桀为无道,暴戾顽贪,天下颤恐而患之,言者不同,纷纷分分,其情难得。干辛任威,凌轹诸侯,以及兆民。贤良郁怨,杀彼龙逢,以服群凶。众庶泯泯,皆有远志,莫敢直言,其生若惊。大臣同患,弗周而畔。桀愈自贤,矜过善非,主道重塞,国人大崩。汤乃惕惧,忧天下之不宁,欲令伊尹往视旷夏,恐其不信,汤由亲自射伊尹。伊尹奔夏三年,反报于亳,曰:“桀迷惑於末嬉,好彼琬琰,不恤其众。众志不堪,上下相疾,民心积怨,皆曰:‘上天弗恤,夏命其卒。’”汤谓伊尹曰:“若告我旷夏尽如诗。”汤与伊尹盟,以示必灭夏。伊尹又复往视旷夏,听於末嬉。末嬉言曰:“今昔天子梦西方有日,东方有日,两日相与斗,西方日胜,东方日不胜。”伊尹以告汤。商涸旱,汤犹发师,以信伊尹之盟。故令师从东方出於国西以进。未接刃而桀走,逐之至大沙。身体离散,为天下戮。不可正谏,虽後悔之,将可柰何?汤立为天子,夏民大说,如得慈亲,朝不易位,农不去畴,商不变肆,亲郼如夏。此之谓至公,此之谓至安,此之谓至信。尽行伊尹之盟,不避旱殃,祖伊尹世世享商。武王胜殷,入殷,未下轝,命封黄帝之後於铸,封帝尧之後於黎,封帝舜之後於陈。下轝,命封夏后之後於杞,立成汤之後於宋,以奉桑林。武王乃恐惧,太息流涕,命周公旦进殷之遗老,而问殷之亡故,又问众之所说,民之所欲。殷之遗老对曰:“欲复盘庚之政。” 武王於是复盘庚之政,发巨桥之粟,赋鹿台之钱,以示民无私。出拘救罪,分财弃责,以振穷困。封比干之墓,靖箕子之宫,表商容之闾,士过者趋,车过者下。三日之内,与谋之士,封为诸侯,诸大夫赏以书社,庶士施政去赋。然後济於河,西归报於庙。乃税马於华山,税牛於桃林,马弗复乘,牛弗复服。衅鼓旗甲兵,藏之府库,终身不复用。此武王之德也。故周明堂外户不闭,示天下不藏也。唯不藏也,可以守至藏。武王胜殷,得二虏而问焉,曰:“若国有妖乎?”一虏对曰:“吾国有妖,昼见星而天雨血,此吾国之妖也。”一虏对曰:“此则妖也,虽然,非其大者也。吾国之妖甚大者,子不听父,弟不听兄,君令不行,此妖之大者也。”武王避席再拜之。此非贵虏也,贵其言也。故《易》曰:“诉诉履虎尾,终吉。”赵襄子攻翟,胜老人、中人,使使者来谒之,襄子方食抟饭,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两城下,此人之所以喜也,今君有忧色,何?”襄子曰: “江河之大也,不过三日。飘风暴雨,日中不须臾。今赵氏之德行,无所於积,一朝而两城下,亡其及我乎!”孔子闻之曰:“赵氏其昌乎?”夫忧所以为昌也,而喜所以为亡也。胜非其难者也,持之其难者也。贤主以此持胜,故其福及後世。齐荆吴越,皆尝胜矣,而卒取亡,不达乎持胜也。唯有道之主能持胜。孔子之劲,举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墨子为守攻,公输般服,而不肯以兵加。善持胜者,以术强弱。

【译文】贤明的君主,土地越广大越感到恐惧,力量越强盛越感到害怕。凡土地广大的,都是侵削邻国的结果;力量强盛的,都是战胜敌国的结果。战胜敌国,就会招致很多怨恨,侵削邻国,就会招致很多憎恶。怨恨你的多丁,憎恶你的多了,国家虽然强大,怎么能不恐惧?怎幺能不害怕?所以贤明的君主在平安的时候就想到危险,在显赫的时候就想到困窘,在有所得的时候就想到有所失。《周书》上说;“就象面临深渊一样,就象脚踩薄冰一样。”这是说作事情要小心谨慎。夏桀不行德政,暴虐贪婪。天下人无不惊恐、忧虑。人们议论纷纷,混乱不堪,满腹怨恨。天子却很难知道人们的真情。干辛肆意逞威风,欺凌诸侯,连及百姓。贤良之人心中忧郁怨恨,夏桀于是杀死了敢谏的关龙逢,想以此来压服群臣诤谏。人们动乱起来,都有远走的打算。没有谁再敢直言,都不得安生。大臣们怀有共同的忧患,不亲附桀都想离叛。夏桀以为得计,越发自以为是,炫耀自己的错误,夸饰自己的缺点。为君之道被重重阻塞,国人分崩离析。面对这种情况,汤感到很恐惧,忧虑天下的不安宁,想让伊尹到夏国去观察动静,担心夏国不相信伊尹,于是扬言自己亲自射杀伊尹,伊尹逃亡到夏国,过了三年,回到毫,禀报说;“桀被末嬉迷惑住丁,又喜欢爱妾琬、琰,不怜悯大众,大家都不堪忍受了。在上位的与在下位的互相痛恨,人民心里充满了怨气,都说:‘上天不保佑夏国,夏国的命运就要完了。”汤对伊尹说;“你告诉我的夏国的情况都象诗里唱的一样。”汤与伊尹订立了盟约,用以表明一定灭夏的决心。伊尹又去观察夏国的动静,很受末嬉信任。末嬉说道。“昨天夜里天子梦见西方有个太阳,东方有个太阳,两个太阳互相争斗,西方的太阳牲利了,东方的太阳没有胜利。”伊尹把这话报告了汤。这时正值商遭遇旱灾,汤设有顾及,还是发兵攻夏,以便信守和伊尹订立的盟约。他命令军队从亳绕到桀的国都之西,然后发起进攻。还没有交战,桀就逃跑了。汤追赶他追到大沙。桀身首离散,被天下耻笑。当初不听劝谏,即使后来懊悔了,又将怎么样呢?汤做了天子,夏的百姓非常高井,就象得到慈父一般。朝廷不更换官位,农民不离开田亩,商贾不改变商肆,人民亲近殷就如同亲近夏一样。这就叫极其公正,这就叫极其安定,这就叫极守信用。汤完全依照和伊尹订立的盟约去做了,不躲避旱灾,获得了成功,因此让伊尹世世代代在商享受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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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子》卷十二 道应训

太清问于无穷子曰:"子知道乎?"无穷子曰:"吾弗知也。"又问于无为曰:"子知道乎?"无为曰:"吾知道。""子之知道,亦有数乎?"无为曰:"吾知道有数。"曰:"其数奈何?"无为曰:"吾知道之可以弱,可以强;可以柔,可以刚;可以阴,可以阳;可以窈,可以明;可以包裹天地,可以应待无方。此吾所以知道之数也。"太清又问于无始曰:"向者,吾道于无穷,无穷曰:’吾弗知之。"又问于无为,无为曰:’吾知道。’曰:’子之知道,亦有数乎?’无为曰:’吾知道有数。’曰:’其数奈何?’无为曰:’吾知道之可以弱,可以强;可以柔,可以刚;可以阴,可以阳;可以窈,可以明;可以包裹天地,可以应待无方。吾所以知道之数也。’若是,则无为知与无穷之弗知,孰是孰非?"无始曰:"弗知之深,而知之浅;弗知内,而知之外;弗知精,而知之粗。"太清仰而叹曰:"然则不知乃知邪?知乃不知邪?孰知知之为弗知,弗知之为知邪?"无始曰:"道不可闻,闻而非也;道不可见,见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孰知形之不形者乎?"故老子曰:"天下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也。"故"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也。 白公问于孔子曰:"人可以微言?"孔子不应。白公曰:"若以石投水中,何如?"曰:"吴、越之善没者能取之矣。"曰:"若以水投水,何如?"孔子曰:"菑、渑之水合,易牙尝而知之。"白公曰:"然则人固不可以微言乎?"孔子曰:"何谓不可?谁知言之谓者乎?夫知言之谓者,不以言言也。争鱼者濡,逐兽者趋,非乐之也。故至言去言,至为无为,夫浅知之所争者,末矣。"白公不得也,故死于浴室。故老子曰:"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吾知也。"白公之谓也。 惠子为惠王为国法,已成而示诸先生,先生皆善之,奏之惠王。惠王甚说之。以示翟煎,曰:"善"!惠王曰:"善,可行乎?"翟煎曰:"不可。"惠王曰:"善而不可行,何也?"翟煎对曰:"今夫举大木者,前呼邪许,后亦应之。此举重劝力之歌也,岂无郑、卫激楚之音哉?然而不用者,不若此其宜也。治国有礼,不在文辩。"故老子曰:"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此之谓也。 田骈以道术说齐王,王应之曰:"寡人所有,齐国也。道术虽以除患,愿闻国之政。"田骈对曰:"臣之言无政,而可以为政。譬之若林木无材,而可以为材。愿王察其所谓,而自取齐国之政焉已。己虽无除其患害,天地之间,六合之内,可陶冶而变化也。齐国之政,何足问哉!"此老聃之所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者也。若王之所问者,齐也;田骈所称者,材也。材不及林,林不及雨,雨不及阴阳,阴阳不及和,和不及道。 白公胜得荆国,不能以府库分人。七日,石乙入曰:"不义得之,又不能布施,患必至矣!不能予人,不若焚之,毋令人害我!"白公弗听也。九日,叶公入,乃发大府之货以予众,出高库之兵以赋民,因而攻之。十有九日而禽白公。夫国非其有也,而欲有之,可谓至贪也;不能为人,又无以自为,可谓至愚矣!譬白公之啬也,何以异于枭之爱其子也?故老子曰:"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也。" 赵简子以襄子为后,董阏于曰:"无恤贱,今以为后,何也?"简子曰:"是为人也,能为社稷忍羞。"异日,知伯与襄子饮,而批襄子之首。大夫请杀之。襄子曰:"先君之立我也,曰:能为社稷忍羞。岂曰能刺人哉!"处十月,知伯围襄子于晋阳,襄子疏队而击之,大败知伯,破其首以为饮器。故老子曰:"知其雄,守其雌,其为天下溪。" 啮缺问道于被衣,被衣曰:"正女形,壹女视,天和将至。摄女知,正女度,神将来舍。德将来附若美,而道将为女居。憃乎若新生之犊,而无求其故。"言未卒,啮缺继以仇夷。被衣行歌而去,曰:"形若槁骸,心如死灰。直实不知,以故自持。墨墨恢恢,无心可与谋。彼何人哉!"故老子曰:"明白四达。能无以无知乎!" 赵襄子攻翟而胜之,取尤人、终人。使者来谒之,襄子方将食,而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两城下,此人之所喜也。今君有忧色,何也?"襄子曰:"江、河之大也,不过三日,飘风暴雨,日中不须臾。今赵氏之德行无所积,今一朝两城下,亡其及我乎!"孔子闻之,曰:"赵氏其昌乎!"夫忧,所以为昌也;而喜,所以为亡也。胜非其难也,持之者其难也。贤主以此持胜,故其福及后世。齐、楚、吴、越,皆尝胜矣,然而卒取亡焉,不能乎持胜也。唯有道之主能持胜。孔子劲杓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墨子为守攻,公输般服,而不肯以兵知。善持胜者,以强为弱。故老子曰:"道冲,而用之又弗盈也。" 惠孟见宋康王,蹀足謦欬,疾言曰:"寡人所说者,勇有功也,不说为仁义者也客将何以教寡人?"惠孟对曰:"臣有道于此,人虽勇,刺之不入。虽巧有力,击之不中。大王独无意邪?"宋王曰:"善。此寡人之所欲闻也。"惠孟云:"夫刺之而不入,击之而不中,此犹辱也。臣有道于此,使人虽有勇弗敢刺,虽有力不敢击,夫不敢刺不敢击,非无其意也。臣有道于此,使人本无其意也。夫无其意,未有爱利之也。臣有道于此,使天下丈夫、女子,莫不欢然皆欲爱利之心。此其贤于勇有力也,四累之上也。大王独无意邪!"宋王曰:"此寡人所欲得也。"惠孟对曰:"孔、墨是已。孔丘、墨翟,无地而为君,无官而为长。天下丈夫、女子,莫不延颈举踵,而愿安利之者。今大王,万乘之主也。诚有其志,则四境之内皆得其利矣。此贤于孔、墨也远矣。"宋王无以应。惠孟出。宋王谓左右曰:"辩矣!客之以说胜寡人也。"故老子曰:"勇于不敢则活。"由此观之,大勇反为不勇耳。昔尧之佐九人,舜之佐七人,武王之佐五人;尧、舜、武王于九、七、五者,不能一事焉。然而垂拱受成功者,善乘人之资也。故人与骥逐走,则不胜骥;托于车上,则骥不能胜人。北方有兽,其名曰蹶,鼠前而兔后,趋则顿,走则颠,常为蛩蛩駏驉取甘草以与之。蹶有患害,蛩蛩駏驉必负而走。此以其能,托其所不能。故老子曰:"夫代大匠斫者,希不伤其手。" 薄疑说卫嗣君以王术。嗣君应之曰:"予所有者,千乘也。愿以受教。"薄疑对曰:"乌获举千钧,又况一斤乎?"杜赫以安天下说周昭文君,文君谓杜赫曰:"愿学所以安周。"赫对曰:"臣之所言不可,则不能安周;臣之所言可,则周自安矣。"此所谓弗安而安者也。故老子曰:"大制无割,故致数舆无舆也。" 鲁国之法,鲁人为人妾于诸侯,有能赎之者,取金于府。子赣赎鲁人于诸侯。来,而辞不受金。孔子曰:"赐失之矣。夫圣人之举事也,可以移风易俗,而受教顺可施后世,非独以适身之行也。今国之富者寡而贫者众,赎而受金,则为不廉;不受金,则不复赎人。自今以来,鲁人不复赎人于诸侯矣。"孔子亦可谓知礼矣。故老子曰:"见小曰明。" 魏武侯问于李克曰:"吴之所以亡者,何也?"李克对曰:"数战而数胜。"武侯曰:"数战数胜,国之福。其独以亡,何故也?"对曰:"数战则民疲,数胜则主憍,以憍主使疲民,而国不亡者,天下鲜矣!骄则恣,恣则极物;疲则怨,怨则极虑;上下俱极,吴之亡犹晚矣!夫差之所以自刭于干遂也。"故老子曰:"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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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说符第八(2)

孔子自卫反鲁,息驾乎河梁而观焉。有悬水三十仞,圜流九十里,鱼鳖弗能游,鼋鼍弗能居,有一丈夫方将厉之。孔子使人并涯止之,曰:“此悬水三十仞, 圜流九十里,鱼鳖弗能游,鼋鼍弗能居也。意者难可以济乎?”丈夫不以错意, 遂度而出。孔子问之曰:“巧乎?有道术乎?所以能入而出者,何也?”丈夫对 曰:‘始吾之入也,先以忠信;及吾之出也,又从以忠信。忠信错吾躯于波流,而吾不敢用私,所以能入而复出者,以此也。”孔子谓弟子曰:“二三子识之!水且犹可以忠信诚身亲之,而况人乎?” 白公问孔子问:“人可与微言乎?”孔子不应。白公问曰:“若以石投水, 何如?”孔子曰:“吴之善没者能取之。”曰:“若以水投水何如?”孔子曰: “淄、渑之合,易牙尝而知之。”白公曰:“人故不可与微言乎?”孔子曰:“ 何为不可?唯知言之谓者乎!夫知言之谓者,不以言言也。争鱼者濡,逐兽者趋, 非乐之也。故至言去言,至为无为。夫浅知之所争者,末矣。”白公不得已,遂 死于浴室。 赵襄子使新稚穆子攻翟,胜之,取左人中人;使遽人来谒之。襄子方食而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两城下,此人之所喜也;今君有忧色,何也?”襄子曰: “夫江河之大也,不过三日;飘风暴雨不终朝,日中不须臾。今赵氏之德行,无 所施于积,一朝而两城下,亡其及我哉!”孔子闻之曰:“赵氏其昌乎!夫忧者 所以为昌也,喜者所以为亡也。胜非其难者也;持之,其难者也。贤主以此持胜,故其福及后世。齐、楚、吴、越皆尝胜矣,然卒取亡焉,不达乎持胜也。唯有道 之主为能持胜。”孔子之劲,能拓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墨子为守攻,公输般服,而不肯以兵知。故善持胜者以强为弱。 宋人有好行仁义者,三世不懈。家无故黑牛生白犊,以问孔子。孔子曰:“ 此吉祥也,以荐上帝。”居一年,其父无故而盲,其牛又复生白犊。其父又复令其子问孔子。其子曰:“前问之而失明,又何问乎?”父曰:“圣人之言先迕后 合。其事未究,姑复问之。”其子又复问孔子。孔子曰:“吉祥也。”复教以祭。 其子归致命。其父曰:“行孔子之言也。”居一年,其子无故而盲。其后楚攻宋, 围其城;民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丁壮者皆乘城而战,死者大半。此人以父子有疾皆免。及围解而疾俱复。 宋有兰子者,以技干宋元。宋元召而使见其技,以双枝长倍其身,属其胫,并趋并驰,弄七剑,迭而跃之,五剑常在空中。元君大惊,立赐金帛。又有兰子 又能燕戏者,闻之,复以干元君。元君大怒曰:“昔有异技干寡人者,技无庸,适值寡人有欢心,故赐金帛。彼必闻此而进,复望吾赏。”拘而拟戳之,经月乃 放。 秦穆公谓伯乐曰:“子之年长矣,子姓有可使求马者乎?”伯乐对曰:“良 马可形容筋骨相也。天下之马者,若灭若没,若亡若失,若此者绝尘弭辙。臣之子皆下才也,可告以良马,不可告以天下之马也。臣有所与共担纆薪菜者,有 九方皋,此其于马,非臣之下也。请见之。”穆公见之,使行求马。三月而反,报曰:“已得之矣,在沙丘。”穆公曰:“何马也?”对曰:“牝而黄。”使人 往取之,牡而骊。穆公不说,召伯乐而谓之曰:“败矣,子所使求马者!色物、牝牡尚弗能知,又何马之能知也?”伯乐喟然太息曰:“一至于此乎!是乃其所以千万臣而无数者也。若皋之所观,天机也,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 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若皋之相者,乃有贵乎马 者也。”马至,果天下之马也。 楚庄王问詹何曰:“治国奈何?”詹何对曰:“臣明于治身而不明于治国也。 ”楚庄王曰:“寡人得奉宗庙社稷,愿学所以守之。”詹何对曰:“臣未尝闻身 治而国乱者也,又未尝闻身乱而国治者也。故本在身,不敢对以末。”楚王曰: “善。” 狐丘丈人谓孙叔敖曰:“人有三怨,子知之乎?”孙叔敖曰:“何谓也?” 对曰:“爵高者人妒之,官大者主恶之,禄厚者怨逮之。”孙叔敖曰:“吾爵益 高,吾志益下;吾官益大,吾心益小;吾禄益厚,吾施益博。以是免于三怨,可 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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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说符第八

《列子》一书相传是战国时列御寇所著。《汉书艺文志》著录《列子》早已散佚。下面是我精心整理的《列子》说符第八,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子列子学于壶丘子林。壶丘子林曰:“子知持后,则可言持身矣。”列了曰: “愿闻持后。”曰:“顾若影,则知之。”列子顾而观影:形枉则影曲,形直则影正。然则枉直随形而不在影,屈申任物而不在我,此之谓持后而处先。

关尹谓子列子曰:“言美则响美,言恶则响恶;身长则影长,身短则影短。名也者,响也;身也者,影也。故曰:慎尔言,将有和之;慎尔行,将有随之, 是故圣人见出以知入,观往以知来,此其所以先知之理也。度在身,稽在人。人 爱我,我必爱之;人恶我,我必恶之。汤武爱天下,故王;桀纣恶天下,故亡,此所稽也。稽度皆明而不道也,譬之出不由门,行不从径也。以是求利,不亦难 乎?尝观之《神农有炎》之德,稽之虞、夏、商、周之书,度诸法士贤人之言, 所以存亡废兴而非由此道者,未之有也。”

严恢曰:“所为问道者为富,今得珠亦富矣,安用道?”子列子曰:“桀纣 唯重利而轻道,是以亡。幸哉余未汝语也!人而无义,唯食而已,是鸡狗也。疆食靡角,胜者为制,是禽兽也。为鸡狗禽兽矣,而欲人之尊己,不可得也。人不 尊己,则危辱及之矣。”

列子学射中矣,请于关尹子。尹子曰:“子知子之所以中者乎?”对曰:“ 弗知也。”关尹子曰:“未可。”退而习之。三年,又以报关尹子。尹子曰:“ 子知子之所以中乎?”列子曰:“知之矣。”关尹子曰:“可矣;守而勿失也。 非独射也,为国与身,亦皆如之。故圣人不察存亡,而察其所以然。”

列子曰:“色盛者骄,力盛者奋,未可以语道也。故不班白语道失,而况行之乎?故自奋则人莫之告。人莫之告,则孤而无辅矣。贤者任人,故年老而不衰, 智尽而不乱。故治国之难在于知贤而不在自贤。”

宋人有为其君以玉为楮叶者,三年而成。锋杀茎柯,毫芒繁泽,乱之楮叶中而不可别也。此人遂以巧食宋国。子列子闻之,曰:“使天地之生物,三年而成 一叶,则物之叶者寡矣。故圣人恃道化而不恃智巧。”

子列子穷,容貌有饥色。客有言之郑子阳者曰:“列御寇盖有道之士也,居 君之国而穷。君无乃为不好士乎?”郑子阳即令官遗之粟。子列子出,见使者,再拜而辞。使者去。子列子入,其妻望之而拊心曰:“妾闻为有道者之妻子,皆 得佚乐,今有饥色,君过而遗先生食。先生不受,岂不命也哉?”子列子笑谓之 曰:“君非自知我也。以人之言而遗我粟,至其罪我也,又且以人之言,此吾所以不受也。”其卒,民果作难,而杀子阳。

鲁施氏有二子,其一好学,其一好兵。好学者以术干齐侯;齐侯纳之,以为诸公子之傅。好兵者之楚,以法干楚王;王悦之,以为军正。禄富其家,爵荣其 亲。施氏之邻人孟氏,同有二子,所业亦同,而窘于贫。羡施氏之有,因从请进 趋之方。二子以实告孟氏。孟氏之一子之秦,以术干秦王。秦王曰:“当今诸侯 力争,所务兵食而已。若用仁义治吾国,是灭亡之道。”遂宫而放之。其一子之卫,以法干卫侯。卫侯曰:‘吾弱国也,而摄乎大国之间。大国吾事之,小国吾 抚之,是求安之道。若赖兵权,灭亡可待矣。若全而归之,适于他国。为吾之患不轻矣。”遂刖之,而还诸鲁。既反,孟氏之父子叩胸而让施氏。施氏曰:“凡得时者昌,失时者亡。子道与吾同,而功与吾异,失时者也,非行之谬也。且天 下理无常是,事无常非。先日所用,今或弃之;今之所弃,后或用之。此用与不 用,无定是非也。投隙抵时,应事无方,属乎智。智苟不足,使若博如孔丘,术如吕尚,焉往而不穷哉?”孟氏父子舍然无愠容,曰:“吾知之矣,子勿重言!”

晋文公出会,欲伐卫,公子锄仰天而笑。公问何笑。曰:“臣笑邻之人有送 其妻适私家者,道见桑妇,悦而与言。然顾视其妻,亦有招之者矣。臣窃笑此也。 ”公寤其言,乃止。引师而还,未至,而有伐其北鄙者矣。

晋国苦盗,有郄雍者,能视盗之貌,察其眉睫之间而得其情。恶侯使视盗,千百无遗一焉。晋侯大喜,告赵文子曰:“吾得一人,而一国盗为尽矣,奚用多 为?”文子曰:“吾君恃伺察而得盗,盗不尽矣,且郄雍必不得其死焉。”俄而 群盗谋曰:’吾所穷者郄雍也。“遂共盗而残之。晋侯闻而大骇,立召文子而告 之曰:“果如子言,郄雍死矣!然取盗何方?”文子曰:“周谚有言:察见渊鱼 者不祥,智料隐匿者有殃。且君欲无盗,莫若举贤而任之;使教明于上,化行于 下,民有耻心,则何盗之为?”于是用随会知政,而群盗奔秦焉。

孔子自卫反鲁,息驾乎河梁而观焉。有悬水三十仞,圜流九十里,鱼鳖弗能游,鼋鼍弗能居,有一丈夫方将厉之。孔子使人并涯止之,曰:“此悬水三十仞, 圜流九十里,鱼鳖弗能游,鼋鼍弗能居也。意者难可以济乎?”丈夫不以错意, 遂度而出。孔子问之曰:“巧乎?有道术乎?所以能入而出者,何也?”丈夫对 曰:‘始吾之入也,先以忠信;及吾之出也,又从以忠信。忠信错吾躯于波流,而吾不敢用私,所以能入而复出者,以此也。”孔子谓弟子曰:“二三子识之!水且犹可以忠信诚身亲之,而况人乎?”

白公问孔子问:“人可与微言乎?”孔子不应。白公问曰:“若以石投水, 何如?”孔子曰:“吴之善没者能取之。”曰:“若以水投水何如?”孔子曰: “淄、渑之合,易牙尝而知之。”白公曰:“人故不可与微言乎?”孔子曰:“ 何为不可?唯知言之谓者乎!夫知言之谓者,不以言言也。争鱼者濡,逐兽者趋, 非乐之也。故至言去言,至为无为。夫浅知之所争者,末矣。”白公不得已,遂 死于浴室。

赵襄子使新稚穆子攻翟,胜之,取左人中人;使遽人来谒之。襄子方食而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两城下,此人之所喜也;今君有忧色,何也?”襄子曰: “夫江河之大也,不过三日;飘风暴雨不终朝,日中不须臾。今赵氏之德行,无 所施于积,一朝而两城下,亡其及我哉!”孔子闻之曰:“赵氏其昌乎!夫忧者 所以为昌也,喜者所以为亡也。胜非其难者也;持之,其难者也。贤主以此持胜,故其福及后世。齐、楚、吴、越皆尝胜矣,然卒取亡焉,不达乎持胜也。唯有道 之主为能持胜。”孔子之劲,能拓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墨子为守攻,公输般服,而不肯以兵知。故善持胜者以强为弱。

宋人有好行仁义者,三世不懈。家无故黑牛生白犊,以问孔子。孔子曰:“ 此吉祥也,以荐上帝。”居一年,其父无故而盲,其牛又复生白犊。其父又复令其子问孔子。其子曰:“前问之而失明,又何问乎?”父曰:“圣人之言先迕后 合。其事未究,姑复问之。”其子又复问孔子。孔子曰:“吉祥也。”复教以祭。 其子归致命。其父曰:“行孔子之言也。”居一年,其子无故而盲。其后楚攻宋, 围其城;民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丁壮者皆乘城而战,死者大半。此人以父子有疾皆免。及围解而疾俱复。

宋有兰子者,以技干宋元。宋元召而使见其技,以双枝长倍其身,属其胫,并趋并驰,弄七剑,迭而跃之,五剑常在空中。元君大惊,立赐金帛。又有兰子 又能燕戏者,闻之,复以干元君。元君大怒曰:“昔有异技干寡人者,技无庸,适值寡人有欢心,故赐金帛。彼必闻此而进,复望吾赏。”拘而拟戳之,经月乃 放。

秦穆公谓伯乐曰:“子之年长矣,子姓有可使求马者乎?”伯乐对曰:“良 马可形容筋骨相也。天下之马者,若灭若没,若亡若失,若此者绝尘弭辙。臣之子皆下才也,可告以良马,不可告以天下之马也。臣有所与共担纆薪菜者,有 九方皋,此其于马,非臣之下也。请见之。”穆公见之,使行求马。三月而反,报曰:“已得之矣,在沙丘。”穆公曰:“何马也?”对曰:“牝而黄。”使人 往取之,牡而骊。穆公不说,召伯乐而谓之曰:“败矣,子所使求马者!色物、牝牡尚弗能知,又何马之能知也?”伯乐喟然太息曰:“一至于此乎!是乃其所以千万臣而无数者也。若皋之所观,天机也,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 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若皋之相者,乃有贵乎马 者也。”马至,果天下之马也。

楚庄王问詹何曰:“治国奈何?”詹何对曰:“臣明于治身而不明于治国也。 ”楚庄王曰:“寡人得奉宗庙社稷,愿学所以守之。”詹何对曰:“臣未尝闻身 治而国乱者也,又未尝闻身乱而国治者也。故本在身,不敢对以末。”楚王曰: “善。”

狐丘丈人谓孙叔敖曰:“人有三怨,子知之乎?”孙叔敖曰:“何谓也?” 对曰:“爵高者人妒之,官大者主恶之,禄厚者怨逮之。”孙叔敖曰:“吾爵益 高,吾志益下;吾官益大,吾心益小;吾禄益厚,吾施益博。以是免于三怨,可 乎?”

孙叔敖疾将死,戒其子曰:“王亟封我矣,吾不受也,为我死,王则封汝。 汝必无受利地!楚越之间有寝丘者,此地不利而名甚恶。楚人鬼而越人禨,可 长有者唯此也。”孙叔敖死,王果以美地封其子。子辞而不受,请寝丘。与之, 至今不失。

牛缺者,上地之大儒也,下之邯郸,遇盗于耦沙之中,尽取其衣装车,牛步而去。视之欢然无忧厷之色。盗追而问其故。曰:“君子不以所养害其所养。” 盗曰:“嘻!贤矣夫!”既而相谓曰:“以彼之贤,往见赵君。使以我为,必困我。不如杀之。”乃相与追而杀之。燕人闻之,聚族相戒,曰:“遇盗,莫如上地之牛缺也!”皆受教。俄而其弟适秦,至关下,果遇盗;忆其兄之戒,因与盗 力争;既而不如,又追而以卑辞请物。盗怒曰:“吾活汝弘矣,而追吾不已,迹 将著焉。既为盗矣,仁将焉在?”遂杀之,又傍害其党四五人焉。

虞氏者,梁之富人也,家充殷盛,钱帛无量,财货无訾。登高楼,临大路,设乐陈酒,击博楼上,侠客相随而行,楼上博者射,明琼张中,反两?翕鱼而笑。 飞鸢适坠其腐鼠而中之。侠客相与言曰:“虞氏富氏之日久矣,而常有轻易人之志。吾不侵犯之,而乃辱我以腐鼠。此而不报,无以立慬于天下。请与若等戮 力一志,率徒属,必灭其家为等伦。”皆许诺。至期日之夜,聚众积兵,以攻虞氏,大灭其家。

东方有人焉,曰爰旌目,将有适也,而饿于道。狐父之盗曰丘,见而下壶餐以哺之。爰旌目三哺而后能视,曰:“子何为者也?”曰:“我狐父之人丘也。” 爰旌目曰:“譆!汝非盗耶?胡为而食我?吾义不食子之食也。”两手据地而 欧之,不出,喀喀然遂伏而死。狐父之人则盗矣,而食非盗也。以人之盗,因谓 食为盗而不敢食,是失名实者也。

柱厉叔事莒敖公,自为不知己,去居海上。夏日则食菱芰,冬日则食橡栗。莒敖公有难,柱厉叔辞其友而往死之。其友曰:“子自以为不知己,故去。今往 死之,是知与不知无辨也。”柱厉叔曰:“不然;自以为不知,故去。今死,是 果不知我也。吾将死之,以丑后世之人主不知其臣者也。”凡知则死之,不知则 弗死,此直道而行者也。柱厉叔可谓怼以忘其身者也。

杨朱曰:“利出者实及,怨往者害来。发于此而应于外者唯请,是故贤者慎所出。”

杨子之邻人亡羊,既率其党,又请杨子之竖追之。杨子曰:“嘻!亡一羊何 追者之众?”邻人曰:“多歧路。”既反,问:“获羊乎?”曰:“亡之矣。” 曰:“奚亡之?”曰:“歧路之中又有歧焉。吾不知所之,所以反也。”杨子戚 然变容,不言者移时,不笑者竟日。门人怪之,请曰:“羊贱畜,又非夫子之有,而损言笑者何哉?”杨子不答。门人不获所命。弟子孟孙阳出,以告心都子。心 都子他日与孟孙阳偕入,而问曰:‘昔有昆弟三人,游齐鲁之间,同师而学,进 仁义之道而归。其父曰:‘仁义之道若何?’伯曰:‘仁义使我爱身而后名。’ 仲曰:‘仁义使我杀身以成名。’叔曰:‘仁义使我身名并全。’彼三术相反, 而同出于儒。孰是孰非邪?”杨子曰:“人有滨河而居者,习于水,勇于泅,操 舟鬻渡,利供百口。裹粮就学者成徒,而溺死者几半。本学泅,不学溺,而利害 如此。若以为孰是孰非?”心都子嘿然而出。孟孙阳让之曰:“何吾子问之迂, 夫子答之僻?吾惑愈甚。”心都子曰:“大道以多歧亡羊,学者以多方丧生。学 非本不同,非本不一,而末异若是。唯归同反一,为亡得丧。子长先生之门,习先生之道,而不达先生之况也,哀哉!”

杨朱之弟曰布,衣素衣而出。天雨,解素衣,衣缁衣而反。其狗不知,迎而吠之。杨而怒,将扑之。杨朱曰:“子无扑矣!子亦犹是也。向者使汝狗白而往, 黑而来,岂能无怪哉?”

杨朱曰:“行善不以为名,而名从之;名不与利期,而利归之;利不与争期,而争及之:故君子必慎为善。”

昔人言有知不死之道者,燕君使人受之,不捷,而言者死。燕君甚怒其使者,将加诛焉。幸臣谏曰:“人所忧者莫急乎死,己所重者莫过乎生。彼自丧其生, 安能令君不死也?”乃不诛。有齐子亦欲学其道,闻言者之死,乃抚膺而恨。富 子闻而笑之曰:“夫所欲学不死,其人已死而犹恨之,是不知所以为学。”胡子 曰:“富子之言非也。几人有术不能行者有矣,能行而无其术者亦有矣。卫人有善数者,临死,以诀喻其子。其子志其言而不能行也。他人问之,以其父所言告 之。问者用其言而行其术,与其父无差焉。若然,死者奚为不能言生术哉?”

邯郸之民,以正月之旦献鸠于简子,简子大悦,厚赏之。客问其故。简子曰: “正旦放生,示有恩也。”客曰:“民知君之欲放之,故竞而捕之,死者众矣。君如欲生之,不若禁民勿捕。捕而放之,恩过不相补矣。”简子曰:“然。”

齐田氏祖于庭,食客千人。中坐有献鱼雁者,田氏视之,乃叹曰:“天之于 民厚矣!殖五谷,生鱼鸟,以为之用。众客和之如响。鲍氏之子年十二,预于次, 进曰:“不如君言。天地万物与我并生,类也。类无贵贱,徒以小大智力而相制, 迭相食;非相为而生之。人取可食者而食之,岂天本为人生之?且蚊蚋?替肤,虎狼食肉,非天本为蚊蚋生人、虎狼生肉者哉?”

齐有贫者,常乞于城市。城市患其亟也,众莫之与。遂适田氏之厩,从马医作役,而假食。郭中人戏之曰:“从马 医而食,不以辱乎?”乞儿曰:“天下之辱莫过于乞。乞犹不辱,岂辱马医哉?”

宋人有游于道,得人遗契者,归而藏之,密数其齿。告邻人曰:“吾富可待 矣。”

人有枯梧树者,其邻父言枯梧之树不祥。其邻人遽而伐之。邻人父因请以为薪。其人乃不悦,曰:“邻人之父徒欲为薪,而教吾伐之也。与我邻若此,其险 岂可哉?”

人有亡鈇者,意者邻之子,视其行步,窃鈇也;颜色,窃鈇也;言语,窃鈇也;作动态度,无为而不窃鈇也。俄而抇其谷而得其鈇,他日复见其邻人之子, 动作态度,无似窃鈇者。

白公胜虑乱,罢朝而立,倒仗策,錣上贯颐,血流至地而弗知也。郑人闻之曰:“颐之忘,将何不忘哉?”意之所属著,其行足踬株埳,头抵植木,而不自知也。

昔齐人有欲金者,清旦请冠而之市,适鬻金者之所,因攫其金而去。吏捕得 之,问曰:“人皆在焉,子攫人之金何?”对曰:“取金之时,不见人,徒见金。”

阅读拓展

庄子在其书第一篇《逍遥游》中,就提到过列子可以“御风而行,泠然善也”,似乎练就了一身卓绝的轻功。因为庄子书中常常虚构一些子虚乌有的人物,如“无名人”、“天根”,故有人怀疑列子也是“假人”。不过《战国策》、《尸子》、《吕氏春秋》等诸多文献中也都提及列子,所以列子应该实有其人。列子的学说,刘向认为:“其学本于黄帝老子,号曰道家。道家者,秉要执本,清虚无为,及其治身接物,务崇不竞,合于六经。”《尔雅.释诂》邢昺《疏》引《尸子.广泽篇》及《吕氏春秋不二》说:“子列子贵虚”。《战国策.韩策》有:“史疾为使楚,楚王问曰:‘客何与所循?’曰:‘治列子圄寇之言。’曰:‘何贵?’曰:‘贵正’。”张湛《列子.序》认为:“其书大略明群有以至虚为宗,万品以终灭为验,神惠以凝寂常全,想念以著物为表,生觉与化梦等情。巨细不限一域,穷达无假智力,治身贵于肆仕,顺性则所至皆适,水火可蹈。忘怀则无幽不照,此其旨也。”

列子认为“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他因为穷而常常面有饥色,却拒绝郑国暴虐的执政者子阳馈赠的粮食。其弟子严讳问之曰:“所有闻道者为富乎?”列子曰:“桀纣唯轻道而重利是以亡!”列子还主张应摆脱人世间贵贱、名利的羁绊,顺应大道,淡泊名利,清静修道。

《列子》里面的先秦寓言故事和神话传说中不乏有教益的`作品。如《列子学射》(《列子·说符》)、《纪昌学射》(《列子·汤问》)和《薛谭学讴》(《列子·汤问》)三个故事分别告诉我们:在学习上,不但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真正的本领是从勤学苦练中得来的;知识技能是没有尽头的,不能只学到一点就满足了。又如《承蜩犹掇》(《列子·黄帝》)告诉我们,曲背老人捕蝉的如神技艺源于他的勤学苦练;还有情节更离奇的《妻不识夫》(《列子·汤问》)说明一个人是可以移心易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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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集语》卷九(3)

《鲁语》下 公父文伯卒,其母戒其妾曰:"吾闻之,好内,女死之;好外,士死之。今吾子夭死,吾恶其以好内闻也。二三妇之辱共先者祀,请无瘠色,无洵涕,无掐膺,无忧容,有降服,无加服,从礼而静,是昭吾子也。"仲尼闻之曰:"女知莫若妇,男知莫若夫。公父氏之妇,智也夫。欲明其子之令德。" 《鲁语》下 公父文伯之母朝哭穆伯而暮哭文伯。仲尼闻之曰:"季氏之妇,可谓知礼矣。爱而无私,上下有章。" 《晏子春秋·谏上》 景公之时,雨雪三日而不霁,公衣狐白之裘,坐堂侧陛。晏子入见,立有间。公曰:"怪哉!雨雪三日而天不寒。"晏子对曰:"天不寒乎?"公笑。晏子曰:"婴闻古之贤君饱而知人之饥,温而知人之寒,逸而知人之劳。今君不知也。"公曰:"善!寡人闻命矣。"乃令出裘发粟,与饥寒。令所睹于涂者,无问其乡;所睹于里者,无问其家;循国计数,无言其名。士既事者兼月,疾者兼岁。孔子闻之曰:"晏子能明其所欲,景公能行其所善也。" 《晏子春秋·谏下》 景公之嬖妾婴子死,公守之,三日不食,肤著于席不去,左右以复,而君无听焉。晏子入,复曰:"有术客与医俱言曰’闻婴子病死,愿请治之’。"公喜,遽起,曰:"病犹可为乎?"晏子曰:"客之道也,以为良医也,请尝试之。君请屏,洁沐浴饮食,间病者之宫,彼亦将有鬼神之事焉。"公曰:"诺。"屏而沐浴。晏子令棺人入敛,已敛,而复曰:"医不能治病,已敛矣,不敢不以闻。"公作色不悦,曰:"夫子以医命寡人,而不使视,将敛而不以闻,吾之为君,名而已矣。"晏子曰:"君独不知死者之不可以生邪?婴闻之,君正臣从谓之顺,君僻臣从谓之逆。今君不道顺而行僻,从邪者迩,导害者远,谗谀萌通,而贤良废灭,是以谄谀繁于间,邪行交于国也。昔吾先君桓公用管仲而霸,嬖乎竖刁而灭,今君薄于贤人之礼而厚嬖妾之哀。且古圣王畜私不伤行,敛死不失爱,送死不失哀。行伤则溺己,爱失则伤生,哀失则害性,是故圣王节之也。即毕殓,不留生事,棺椁衣衾,不以害生养,哭泣处哀,不以害生道。今朽尸以留生,广爱以伤行,修哀以害性,君之失矣。故诸侯之宾客惭入吾国,本朝之臣惭守其职,崇君之行,不可以导民,从君之欲,不可以持国。且婴闻之,朽而不殓谓之僇尸,臭而不收谓之陈胔,反明王之性,行百姓之诽,而内嬖妾于僇胔,此之为不可。"公曰:"寡人不识,请因夫子而为之。"晏子复曰:"国之士大夫、诸侯、四邻宾客,皆在外,君其哭而节之。"仲尼闻之曰:"星之昭昭,不若月之曀曀,小事之成,不若大事之废,君子之非,贤于小人之是也。其晏子之谓欤!" 《晏子春秋·杂上》 晋平公欲伐齐,使范昭往观焉。景公觞之,饮酒酣,范昭曰:"请君之弃樽。"公曰:"酌寡人之樽,进之于客。"范昭已饮,晏子曰:"彻樽,更之。"樽觯具矣,范昭佯醉,不悦而起舞,谓太师曰:"能为我调成周之乐乎?吾为子舞之。"太师曰:"冥臣不习。"范昭趋而出。景公谓晏子曰:"晋大国也,使人来将观吾政。今子怒大国之使者,将奈何?"晏子曰:"夫范昭之为人也,非陋而不知礼也,且欲试吾君臣,故绝之也。"景公谓太师曰:"子何以不为客调成周之乐乎?"太师对曰:"夫成周之乐,天子之乐也,调之,必人主舞之。今范昭人臣,欲舞天子之乐,臣故不为也。"范昭归以报平公曰:"齐未可伐也。臣欲试其君而晏子识之,臣欲犯其礼而太师知之。"仲尼闻曰:"夫不出于尊俎之间而知千里之外,其晏子之谓也。可谓折冲矣!而太师其与焉。" 《韩诗外传》八 晋平公使范昭观齐国之政,景公锡之宴。晏子在前,范昭趋曰:"愿君之倅樽以为寿。"景公顾左右曰:"酌寡人樽献之客。"范昭饮。晏子对曰:"彻去樽。"范昭不说,起舞,顾太师曰:"子为我奏成周之乐,愿舞。"太师对曰:"盲臣不习。"范昭起,出门。景公谓晏子曰:"夫晋,天下大国也,使范昭来观齐国之政。今子怒大国之使者,将奈何?"晏子曰:"范昭之为人也,非陋而不知礼也,是欲试吾君,婴故不从。"于是景公召太师而问之曰:"范昭使子奏成周之乐,何故不调?"对如晏子。于是范昭归报平公曰:"齐未可并也。吾试其君,晏子知之;吾犯其乐,太师知之。"孔子闻之曰:"善乎!晏子不出俎豆之间,折冲千里。" 《新序·杂事》一 晋平公欲伐齐,使范昭往观焉。景公赐之,酒酣,范昭曰:"愿请君之樽酌。"公曰:"酌寡人之樽,进之于客。"范昭已饮。晏子曰:"彻樽,更之。"樽觯具矣,范昭佯醉,不悦而起舞,谓太师曰:"能为我调成周之乐乎?吾为子舞之。"太师曰:"冥臣不习。"范昭趋而出。景公谓晏子曰:"晋大国也,使人来将观吾政也。今子怒大国之使者,将奈何?"晏子曰:"夫范昭之为人,非陋而不识礼也,且欲试吾君臣,故绝之也。"景公谓太师曰:"子何以不为客调成周之乐乎?"太师对曰:"夫成周之乐,天子之乐也,若调之,必人主舞之。今范昭人臣也,而欲舞天子之乐,臣故不为也。"范昭归以告平公曰:"齐未可伐也。臣欲试其君而晏子识之,臣欲犯其礼而太师知之。"仲尼闻之曰:"夫不出于樽俎之间而知千里之外,其晏子之谓乎!可谓折冲矣,而太师其与焉。" 《晏子春秋·杂上》 晏子居晏桓子之丧,粗衰,斩,苴绖带,杖,菅履,食粥,居倚庐,寝苫,枕草。其家老曰:"非大夫丧父之礼也。"晏子曰:"唯卿为大夫。"曾子以闻孔子,孔子曰:"晏子可谓能远害矣。不以己之是驳人之非,逊辞以避咎,义也夫!" 《荀子·大略》 子谓子家驹续然大夫,不如晏子。晏子,功用之臣也,不如子产。子产,惠人也,不如管仲。管仲之为人,力功不力义,力知不力仁,野人也,不可以为天子大夫。 《荀子·子道》 子路问于孔子曰:"鲁大夫练而床,礼邪?"夫子曰:"吾不知也。"子路出,谓子贡,曰:"吾以夫子为无所不知,夫子徒有所不知。"子贡曰:"汝何问哉?"子路曰:"由问’鲁大夫练而床,礼邪?’夫子曰’吾不知也。’"子贡曰:"吾将为汝问之。"子贡问曰:"练而床,礼邪?"孔子曰:"非礼也。"子贡出,谓子路曰:"汝谓夫子为有所不知乎?夫子徒无所不知,汝问非也。礼,居是邑,不非其大夫。" 《荀子·哀公》 鲁哀公问于孔子曰:"请问取人?"孔子对曰:"无取健,无取泬,无取口啍。健,贪也;泬,乱也;口啍,诞也。故弓调而后求劲焉,马服而后求良焉,士信悫而后求知能焉。士不信悫而有多知能,譬之其豺狼也,不可以身尒也。语曰:’桓公用其贼,文公用其盗。’故明主任计不信怒,闇主信怒不任计。计胜怒者强,怒胜计者亡。" 《韩诗外传》四 哀公问取人。孔子曰:"无取健,无取佞,无取口谗。健,骄也;佞,谄也;谗,诞也。故弓调,然后求劲焉;马服,然后求良焉;士信悫,而后求知焉。士不信焉,又多知,譬之豺狼,其难以身近也。《周书》曰:’为虎傅翼也,不亦殆乎!’" 《说苑·尊贤》 哀公问于孔子曰:"人何若而可取也?"孔子对曰:"无取拑者,无取倢者,毋取口锐者。"哀公曰:"何谓也?"孔子曰:"拑者大给利,不言尽用;倢者必欲兼人,不可以为法也;口锐者多诞而寡信,后恐不验也。夫弓矢和调,而后求其中焉;马悫愿顺,然后求其良材焉;人必忠信重厚,然后求其知能焉。今人有不忠信重厚而多知能,如此人者,譬犹豺狼与,不可以身近也。是故先其仁信之诚者,然后亲之,于是有知能者,然后任之。故曰亲仁而使能。夫取人之术也,观其言而察其行。夫言者所以抒其胸而发其情者也,能行之士,必能言之,是故先观其言而揆其行。虽有奸轨之人,无以逃其情矣。"哀公曰:"善。" 《列子·天瑞》 孔子游于太山,见荣启期行乎郕之野,鹿裘带索,鼓琴而歌。孔子问曰:"先生所以乐,何也?"对曰:"吾乐甚多:天生万物,唯人为贵,而吾得为人,是一乐也;男女之别,男尊女卑,故以男为贵,吾既得为男矣,是二乐也;人生有不见日月、不免襁褓者,吾既已行年九十矣,是三乐也。贫者士之常也,死者人之终也,处常得终,当何忧哉?"孔子曰:"善乎!能自宽者也。" 《御览》三百八十三引《新序》 孔子见宋荣启期,老,白首,衣弊服,鼓琴自乐。孔子问曰:"先生老而穷,何乐也?"启期曰:"吾有三乐:天生万物,以人为贵,吾得为人,一乐也;人生以男为贵,吾得为男,二乐也;人生命有夭伤,吾年九十岁,是三乐也。贫者士之常,死者人之终,居常以守终,何不乐乎?" 《说苑·杂言》 孔子见荣启期,衣鹿皮裘,鼓瑟而歌。孔子问曰:"先生何乐也?"对曰:"吾乐甚多:天生万物,唯人为贵,吾既已得为人,是一乐也;人以男为贵,吾既已得为男,是为二乐也;人生不免襁褓,吾年已九十五,是三乐也。夫贫者,士之常也;死者,民之终也。处常待终,当何忧乎?" 《列子·说符》 赵襄子使新稚穆子攻翟,胜之,取左人、中人,使遽人谒之。襄子方食而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两城下,此人之所喜也。今君有忧色,何也?"襄子曰:"夫江河之大也,不过三日。飘风暴雨不终朝,日中不须臾。今赵氏之德行无所施于积,一朝而两城下,亡其及我哉!"孔子闻之曰:"赵氏其昌乎!" 《吕氏春秋·慎大览》 赵襄子攻翟,胜老人、中人,使使者来谒之。襄子方食抟饭,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两城下,此人之所以喜也。今君有忧色,何?"襄子曰:"江河之大也,不过三日。飘风暴雨,日中不须臾。今赵氏之德行,无所于积,一朝而两城下,亡其及我乎!"孔子闻之曰:"赵氏其昌乎!" 《淮南子·道应训》 赵襄子攻翟,而胜之尤人终人,使者来谒之。襄子方将食而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两城下,此人之所喜也。今君有忧色,何也?"襄子曰:"江河之大也,不过三日。飘风暴雨,日中不须臾。今赵氏之德行无所积,今一朝两城下,亡其及我乎!"孔子闻之曰:"赵氏其昌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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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襄子攻翟文言文翻译是什么

《赵襄子攻翟》文言文翻译:

赵襄子派兵攻打翟国获胜,夺取了尤人和终人两座城镇,使者前来报告赵襄子,赵襄子正准备吃饭,听后露出忧虑的神色。

他身边的人看到后就说:“一个早上就攻下两座城镇,这是人们所高兴的事。现在您反而显得忧愁,这是为什么呢?”赵襄子回答说:“长江黄河发大水,也不过三天就退下去了;狂风暴雨,太阳当头照,也都是片刻的现象。

现在我们赵氏的德行没有积累多少,而这么轻松夺取两座城镇,衰败也大概会接踵而来了吧?”孔子知道此事后说:“赵氏将要昌盛了。”取得胜利后反而忧虑、反思,这恰恰说明会进一步取胜和昌盛;而为了一点胜利就沾沾自喜则说明非但不会进一步取胜,还会导致失败。

取得胜利并不难,难的是如何保持胜利。贤明的君主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能保持胜利,并将所缔造的胜利果实传给后代。而历史上的齐、楚、吴、赵四国都曾战胜过诸侯,称霸过天下,但最终都走向衰亡,这是因为四国君主都不懂如何保持胜利果实的道理。

只有有“道”的君主才能保持胜利果实。孔子的力气大得能拉开城门的门栓,但他却不愿意以力大而著称;墨子善于守御攻城,这种技术连公输般都不得不佩服,但是墨子就是不愿意以善于用兵而出名。所以,善于保持胜利的人,尽管处于强势,但却表现出柔弱,以防止物壮则老。所以《老子》说:“道体虚空,但它的作用无穷无尽。”

赵襄子攻翟出处:

《赵襄子攻翟》出自《淮南子》。

《淮南子》又名《淮南鸿烈》、《刘安子》,是我国西汉时期创作的一部论文集,由西汉皇族淮南王刘安主持撰写。本书在继承先秦道家思想的基础上,综合了诸子百家学说中的精华部分,对后世研究秦汉时期文化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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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以上问题和解答均搜集整理自互联网,内容仅供参考,希望对你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