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是我们帮你搜集整理的有关解读:张载《西铭》和一首诗词中玉汝于成的前一句是什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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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张载《西铭》
虽为解读《西铭》,然而读其著作不能不介绍其时代、人物及作者的基本思想。所以,接下来先介绍张载其人、再介绍张载的主要思想、有了这两个铺垫,最后解读只有二百多字的《西铭》。
首先介绍张载其人。
张载:北宋“五子”之一,世称横渠先生,尊称张子,程颢、程颐的表叔,出生于今西安,名字取自《周易·坤卦》“厚德载物”之“载”,“少喜谈兵”。创立了“关学”,与二程的洛学、周敦颐的濓学、王安石的新学、朱熹的闽学齐名,共同构成了宋代儒学。
与范仲淹结缘,是张载一生最重要的转折点。
当时西夏经常侵扰宋朝西部边境,1041年,张载写成《边议九条》,上书范仲淹,并在今延安得到了召见,范仲淹充分肯定了张载,认为张载可成大器,勉励他去读《中庸》,在儒学上下功夫。
张载听从了范仲淹的劝告,刻苦攻读《中庸》,遍读儒、佛、道之书,贯通三家的学说,逐渐建立起自己的学说体系。
当时王安石推行变法,想得到张载的支持。张载一面赞同政治家应大有作为,但又含蓄地拒绝参与新政的行为,遂渐引起了王安石的反感。后来,张载之弟张戬因反对王安石变法,与王安石发生激烈冲突,被贬,张载估计自己要受到株连,辞官回到横渠,专事著书立说,撰《砭愚》和《订顽》分别悬挂于书房的东、西两牖,即《东铭》和《西铭》。
1077年,宋神宗赵顼召张载回京任职。此时张载正患肺病,带病入京,担任礼部副职。后因政治观点孤立,加之病重,不久便辞职西归,行至临潼与世长辞,享年五十八岁。1241年,赐封郿伯,从祀孔庙。
张载认为:“气”或“元气”是人和万物产生的最初始基,无生无灭,永恒存在。形态万千的万物,都是气的不同表现形态。不论聚为有象的“有”还是散为无形的“无”,究其实质,都是有,不是“无”。这一点与王阳明的“心”学的出发点不同,不过由此可以看出,不论是儒家、释家、道家、乃至儒家中的不同分支,譬如登山,虽道路不同,但当到达顶点时,都可以大智慧,或者说悟到的道。
“气”的本然状态是无形的太虚,气的基本特性是运动与静止,充满宇宙浑沌无间的太虚之气,是在不断进行“郁蒸凝聚、健顺动止”等不同形式的变化。万物的生死,动静的改变,都是气的万殊变化的体现和变化的结果。
太虚之气之所以能不断地运动变化,是因为太虚之气是阴阳之二气的合和体。太虚是阴阳未分的浑沌状态,也称之为元极。阴阳分化为太极,无极而太极,太极生两仪——阴与阳。阴阳交互变化而生万物。太虚之气包涵着阴气与阳气两个矛盾的方面。阴阳二气的这种关系的运动变化,是万物运动变化的根本原因和动力。
张载提出了“闻见之知”与“德性之知”两个概念,即所谓的感性认识与理性认识,只有德性之知才为真知,才能反映万物的本性本质,
万物都是由“气”产生和构成的。因为气有清浊、精粗、明昏、偏全、厚薄的不同,便产生了千差万别的物和人,所以,气的本性就是人和万物的本性。气质之性中有善有恶,有清有浊,从而决定了人性具有千差万别。
天地之性诚明至善,是善的来源,而气质之性有善有恶,是恶的来源,是人欲的体现。人犯错误,作恶了,是气质之性中的恶性,人要成为圣贤君子,必须变化气质之性,去掉气质之性的遮蔽,回归和彰显天地之性。
张载《横渠易说》,其研究具有显著特点,擅长于《周易》义理的发掘。“横渠四句”皆源于《周易》的义理和智慧。首次提出了“自然易”与“书易”的概念,划清了研究中主观对客观的界限,自然实在与图文表述的界限。提出了气做为最基本的物质,或聚或散,而以不同形态存在,幽则人的感官不能直接感觉,明则耳目能见。
理清了宇宙物质性与佛道“空”、“无”诸概念的界限。张载认为万事万物皆由阴阳两个对立方面而构成,这两个方面既对立,又相互依存,相互作用,阴阳消长,刚柔相济。最后的结果是“和”与统一。“和”是事物诸多因素,不同对立面之间的多样性的统一,而不是单一的。
接下来详细解读张载的《西铭》,毫无疑问,这是张载的代表作。
《西铭》原文如下:
下面是我的解读。
张氏借《周易》来构建其宇宙观,具体来说,是用《周易·系辞传》中的某些段落作为依据,认为诸种卦象不仅仅存象,实际上牢笼寰宇的化身。所以在《西铭》一开始说:乾称父,坤称母。《周易·说卦传》中有原话:“乾,天也,故称乎父;坤,地也,故称乎母。”张氏认为万物运作都是同一个天理,也就是孔子说的“一以贯之”,并没有什么人格化的天来引导整个过程,也没有鬼神的襄助。接下来说明了每个人的渺小,但是天地之间渺小一人也是天地万物的一份子,天地万物同此理。人身上的体现的道与宏大的宇宙万物体现的道“一以贯之”。“气”本原说是张载哲学最基础的概念。并没有外力或者造物主参与其事,完全是系统自我生成,这与现代科学的基本观念非常一致,比如现在自然科学认为宇宙中根本不存在“上帝”的位置。
张氏《正蒙》,开篇就叙原始混沌未分之“气”,居万物之先。这种状态就是“太和”,由于“太和”自具阴阳,二仪运化,便生出万物,包括个体的身体。紧接着张载说充塞于天地之间的“气”就构成了个体身体的组成部分,下一句是说天地性质为阴阳二气所遵循,引领统帅天地万物的变化,这就是我成就了自己的本性的最根本原因。
有了前面几句话的铺垫,张载得出一个阶段性的结论:人民百姓是与我同一父母所生的兄弟姊妹,而万物皆与我为同类。庄子《齐物论》中也有类似的观点。这句话绝不是像现在有些人理解的从道德角度理解的“心灵鸡汤”。
我先从物理学角度引证一下,量子物理中的粒子具有“全同性”,意思是说全世界的电子其实是不能分辨彼此的,这个观念是现在物理学的根本基石。组成人的粒子不可能与天地万物的粒子区分开,即“万物一体”。但是在宏观世界变成可以分辨的了,我认为这是因为人类所具有的特殊的“六根”以及蒙蔽在“良知”上的私欲所致,即使如此,人类要想证得世界“大道”,必须要把人类放在“万物一体”的地位去虔诚体悟。
万物虽为一体,张载承认其中必有差别,必有秩序,必有分工,接下来提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天子,是天地的嫡长子,这句是说社会管理队伍中的领导。大臣是嫡长子家的管家,这句是说社会管理队伍。尊敬高寿者的意义在于礼敬年长之人;慈爱孤苦弱小者的意义在于爱抚幼弱之人。接下来是关于“圣贤”的定义。圣人的根本在于合乎天地德性。这个“合”可以从周易中很好的理解,《易传·乾卦·文言》:“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贤人的根本在于天地的灵秀。最后说天底下衰老龙钟的人、有残疾的人、孤苦伶仃之人、鳏夫寡妇,都是我的困苦而无处诉说无处依靠的同胞。由此看出、张载并没有描述一个没有缺陷、完美无缺的社会,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社会。
敬畏天地遵从天道,比如文王之道,才能把天下保,侍奉天地双亲恭敬谨慎。无一物欲牵累,坦坦荡荡,乐而无忧,这是真正的孝。上面这一句,遵从天理与侍奉父母是同一个道理。倘若是违背了上面所说的,就叫做“悖德”,伤害“仁”德就叫做“贼”。《孟子·梁惠王下》中也有类似的话:“贼仁者谓之贼。”助长为恶是不成材,能体现出人的天赋品质人与天地相似。人能践行“天道”没有打折扣的,就是与天地相似,可以成为天地的孝子。朱熹说:“人们有形体,每一个人都有自然之理,这就是天性,实践,就是实践理论的实践。众人虽然有形体但是不能尽其理,所以不能实现天人合一,只有圣人既有形体又能尽其理,做到天人合一”
接下来还是讲上面“践行”的事情。推行有渐,曰化。罗泽南对此作了解释:“凡天下之物,自无而渐之于有,复自有而渐归于无,故曰化也”。张载说:“通宵天地变化的道理,才算是善述其事;这里我着重解释什么叫“善述其事”,如果理解成为讲述或者传颂就错了,也太肤浅了。上面刚说了天地万物在变化之中,那么我们做事情自然要顺应天道,当刚则刚,当柔则柔,当进而进,当退而退,所作为时无一不与天道相同,这就是“善述其事”。
在接下来,穷极天理,才算是善继其志。再来解释什么叫“善继其志”。穷神就是穷的这天地之理,心里面就是这个“天理”。罗泽南对“善继其志”做了很赞的定义:“静时存养,偏倚不行;动时省察,差缪悉化。凡其寸衷之所存者,无不与天地同体,斯为善继天地之志者也”。
张氏接着说:在隐僻之处也能对得起天地神明,才算无辱于天地;时时存心养性,才算是对天地无所懈怠。这句就是《大学》和《中庸》讲的“慎独”功夫。着重解释“存心养性”:这是平日里需要修炼的功夫,能存心而后才能养性,如果平日里存的恻隐之心,便养了仁之性;如果存了恭敬的心,便养了礼之性,如果存了是非羞耻之心,便养了义之心。
接下来张氏举了六个具体的例子:大禹、颍考叔、舜、申生、曾参、伯奇。
崇伯之子大禹,是透过厌恶美酒,来顾养天地的;夏禹之父鲧封于崇,史称崇伯,崇伯子即夏禹。大禹刚开始喝酒时就预言后世必然有因为喝酒而亡国的,于是禁酒。天理是万事万物唯一的共有的本原,不是一个共有的。天地育英才如颖谷守疆界的颍考叔爱其母施之于庄公,颍考叔是可以将恩德施与其同胞的。
《孟子·尽心上》:“孟子曰: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
简介一下颍考叔这个人,《古文观止》的第一篇有介绍,颍考叔郑国的大夫,曾执掌颍谷(今河南登封西),古时以孝闻名。郑庄公对其母亲武姜发出“不及黄泉,无相见也”的誓言有所后悔,但是又不能食言。颍考叔建议挖一个隧道,取名“黄泉”,郑庄公与其母终于在“黄泉”相见。
瞽瞍原本不是慈父,舜勤劳不松懈尽孝道,从而使瞽瞍快乐,终于使之成为慈父。申生是晋献公与夫人齐姜所生之子,齐姜死后,骊姬为使其子奚齐成为继承人,随后开始诋毁太子申生。太子申生顺从父命,不逃他处,以待烹戮,在曲沃自缢而死,太子申生被谥为“恭”。
临终时,将从父母那里得来的身体完整地归还给乾坤父母的是曾参;在其所著《孝经》中有这样的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勇于听从以顺父命的是伯奇。介绍一下伯奇这个人。相传为周宣王时重臣尹吉甫长子。顺便提一句,这个尹吉甫是《诗经》的主要编纂者。伯奇母亲死后,他的后母想立自己儿子伯封为太子,于是恶语中伤伯奇,吉甫大怒,把放逐伯奇到荒野。但是,伯奇“编水荷而衣之,采苹花而食之“,作了琴曲《履霜操》以述怀。后来终于使吉甫幡然悔悟,遂召回伯奇。
我们来到了《西铭》的最后一段话。我先直接翻译一下。
如果天地所赐富贵福泽,那将使我生计温厚,丰衣足食。那么我应该时时进步提高,不负天地之厚我。如果遇到了贫贱忧戚,在我看来是用来帮助我成就一番事业的。活着的时候,我顺从天地事理,好好做人,不愧乎在天地之间一日;死的时候,心安理得,我安宁而去。
富贵福泽,贫贱忧戚。这八个字在张氏看来是气数的定数。天地不能让天底下所有人都一样享受富贵福泽,或者都是贫贱忧戚,但是,这两类境遇之中,天道是同一个天道。君子会随着情况调整自己的心态,没有不能自立的情况。
张载以其“气”说,在其近乎圣人的强大的内心中重新构建了一个心中的理想社会,毫无疑问,最重要的是独立地创新地提出了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之所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解释。不仅有理论的建构与说明,更加难能可贵的是,有具体的例子让我们去体悟。
读完《西铭》的第一感觉:张载颇具“上帝”的气质,依据天道制定了基本规则,各色人等只需要遵照执行,万事万物就可以并行不悖地运行了。所有最主要的体悟都写在上面解读中了,再过几年一定会有新的体悟。
———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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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诗词中,玉汝于成的前一句是什么
“玉汝于成”的前一句是:贫贱忧戚。
出自宋代作家北宋·张载的《西铭》。
原文选节:
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也;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存,吾顺事;没,吾宁也。
译文:
富贵福禄的恩泽,是乾坤父母所赐,用以丰厚我的生活;贫贱忧戚,是用来帮助你成就一番事业的。活着的时候,我顺从(乾坤父母所要求的)事理;死的时候,心安理得,我安宁而逝。
扩展资料:
张载(1020年—1077年),字子厚,凤翔郿县(今陕西眉县)横渠镇人,北宋思想家、教育家、理学创始人之一。世称横渠先生,尊称张子,封先贤,奉祀孔庙西庑第38位。
其“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名言被当代哲学家冯友兰称作“横渠四句”,因其言简意宏,历代传颂不衰。
张载的《西铭》在传统社会即备受赞誉而传诵不绝,其根本原因在于,这篇铭文虽然仅有250余字,但却为人们安身立命之道的确立构筑了一个共有的精神家园。
而且为社会理想蓝图的构建提供了一个弘阔的境界。直到今天,这篇铭文所描述的价值理想,所展现的人生追求,仍然有着积极而丰富的意义。
张载认为,佛老的盛行和儒学的衰微,是导致当时社会价值体系多元冲突的思想根源。张载批评佛道二教,“彼语寂灭者往而不反,徇生执有者物而不化,二者虽有间矣,以言乎失道则均焉”。佛教否定现实世界的实存性而追求自我的涅槃寂静。
道教否定现实世界的运动性而追求个体的长生久视,虽然二者立言本旨有所差异,但都否认社会存在的整体性、实存性,失却对社会现实的关怀,抛弃了对社会责任的担当,因而不是合乎世界本真和社会需要的价值观,要解决社会问题,就要弘扬积极入世、关怀现实的儒学价值观。
《西铭》宋·张载
乾称父,坤称母1;予兹藐焉,乃混然中处2。故天地之塞,吾其体3;天地之帅,吾其性4。民,吾同胞;物,吾与也5。
大君者,吾父母宗子6;其大臣,宗子之家相也7。尊高年,所以长其长;慈孤弱,所以幼其幼8;圣,其合德;贤,其秀也9。凡天下疲癃、残疾、惸独、鳏寡,皆吾兄弟之颠连而无告者也10。
于时保之,子之翼也11;乐且不忧,纯乎孝者也12。违曰悖德,害仁曰贼13,济恶者不才,其践形,惟肖者也14。
知化则善述其事,穷神则善继其志15。不愧屋漏为无忝,存心养性为匪懈16。恶旨酒,崇伯子之顾养17;育英才,颍封人之锡类18。不弛劳而厎豫,舜其功也19;无所逃而待烹,申生其恭也20。体其受而归全者,参乎21!勇于从而顺令者,伯奇也22。
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也23;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24。存,吾顺事;没,吾宁也25。
注释译文
词句注释
(1)乾称父二句:《易传·说卦》:“乾,天也,故称乎父;坤,地也,故称乎母。”
(2)予兹藐焉二句:予,我。兹,语气词。藐,弱小,多指幼儿。《尚书·顾命》:“眇眇予末小子。”眇通藐。混然,张伯行《近思录集解》卷二解释为:“形气与天地混合无间。”中处,处于天地之中。
(3)故天地之塞二句:天地之塞,乾坤的阴阳二气充塞天地。《孟子·公孙丑上》:“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吾其体,我以天地二气为体,此身气血都禀受于它。朱熹《朱子语类》卷九十八:“塞只是气,吾之体即天地之气。”
(4)天地之帅二句:天地的乾健坤顺性质为阴阳二气所遵循。帅,带领;遵循。吾其性,我因此而成就了自己的本性。朱熹《朱子语类》卷九十八:“帅是主宰,乃天地之常理也,吾之性即天地之理。”
(5)民吾同胞二句:民,人民。同胞,同一父母所生的兄弟。物,万物,此处指人类以外的生物。与,同类。
(6)大君者二句:大君,指天子。吾父母,指乾坤、天地。宗子,嫡长子。
(7)家相:家宰。相,宰相。
(8)尊高年四句:所以,以此;以之。长其长,前长字为动词,后长字为名词,意为尊重年长之人。幼其幼同,意为爱抚年幼之人。《孟子·梁惠王上》:“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9)圣其合德二句:圣其合德,圣人与天地德性相合为一。《易传·乾卦·文言》:“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贤其秀也,贤人是钟集了天地的灵秀而产生的。秀,灵秀。
(10)凡天下疲癃残疾茕独鳏寡二句:疲癃,衰老龙钟的人。茕独,孤苦伶仃的人。鳏寡,鳏夫和寡妇。颠连,困顿;苦难。无告,无可诉告。一说为无靠,告通靠。《孟子·梁惠王下》:“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此四者,天下之穷民而无告者。”
西铭
北宋张载著。原为《正蒙·乾称篇》的一部分。作者曾于学堂双牖各录《乾称篇》的一部分《砭愚》和《订顽》分别悬挂于书房的东、西两牖,作为自己的座右铭。程颐见后,将《砭愚》改称《东铭》、《订顽》改称《西铭》。
作品名称
西铭
作品别名
订顽
创作年代
北宋
作品出处
《正蒙·乾称篇》
文学体裁
铭
作品原文
乾称父,坤称母1;予兹藐焉,乃混然中处2。故天地之塞,吾其体3;天地之帅,吾其性4。民,吾同胞;物,吾与也5。
大君者,吾父母宗子6;其大臣,宗子之家相也7。尊高年,所以长其长;慈孤弱,所以幼其幼8;圣,其合德;贤,其秀也9。凡天下疲癃、残疾、惸独、鳏寡,皆吾兄弟之颠连而无告者也10。
于时保之,子之翼也11;乐且不忧,纯乎孝者也12。违曰悖德,害仁曰贼13,济恶者不才,其践形,惟肖者也14。
知化则善述其事,穷神则善继其志15。不愧屋漏为无忝,存心养性为匪懈16。恶旨酒,崇伯子之顾养17;育英才,颍封人之锡类18。不弛劳而厎豫,舜其功也19;无所逃而待烹,申生其恭也20。体其受而归全者,参乎21!勇于从而顺令者,伯奇也22。
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也23;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24。存,吾顺事;没,吾宁也25。
注释译文
词句注释
(1)乾称父二句:《易传·说卦》:“乾,天也,故称乎父;坤,地也,故称乎母。”
(2)予兹藐焉二句:予,我。兹,语气词。藐,弱小,多指幼儿。《尚书·顾命》:“眇眇予末小子。”眇通藐。混然,张伯行《近思录集解》卷二解释为:“形气与天地混合无间。”中处,处于天地之中。
(3)故天地之塞二句:天地之塞,乾坤的阴阳二气充塞天地。《孟子·公孙丑上》:“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吾其体,我以天地二气为体,此身气血都禀受于它。朱熹《朱子语类》卷九十八:“塞只是气,吾之体即天地之气。”
(4)天地之帅二句:天地的乾健坤顺性质为阴阳二气所遵循。帅,带领;遵循。吾其性,我因此而成就了自己的本性。朱熹《朱子语类》卷九十八:“帅是主宰,乃天地之常理也,吾之性即天地之理。”
(5)民吾同胞二句:民,人民。同胞,同一父母所生的兄弟。物,万物,此处指人类以外的生物。与,同类。
(6)大君者二句:大君,指天子。吾父母,指乾坤、天地。宗子,嫡长子。
(7)家相:家宰。相,宰相。
(8)尊高年四句:所以,以此;以之。长其长,前长字为动词,后长字为名词,意为尊重年长之人。幼其幼同,意为爱抚年幼之人。《孟子·梁惠王上》:“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9)圣其合德二句:圣其合德,圣人与天地德性相合为一。《易传·乾卦·文言》:“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贤其秀也,贤人是钟集了天地的灵秀而产生的。秀,灵秀。
(10)凡天下疲癃残疾茕独鳏寡二句:疲癃,衰老龙钟的人。茕独,孤苦伶仃的人。鳏寡,鳏夫和寡妇。颠连,困顿;苦难。无告,无可诉告。一说为无靠,告通靠。《孟子·梁惠王下》:“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此四者,天下之穷民而无告者。”
(11)于时保之二句:《诗经·周颂·我将》:“畏天之威,于时保之。”于时,郑玄笺:“时,是也。”保之,郑玄笺为:“得安文王之道。”江永《近思录集注》卷二引朱熹注为:“畏天以自保。”翼,小心翼翼。《诗经·大雅·大明》:“维此文王,小心翼翼。”郑玄笺:“小心翼翼,恭慎貌。”
(12)乐且不忧二句:乐且不忧,《易传·系辞上》:“易与天地准……乐天知命,故不忧。”纯乎孝者也,《左传·隐公元年》:“君子曰: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赐尔类。’其是之谓乎!”所引诗见《诗经·大雅·既醉》。杜预注:“纯,犹笃也。”
(13)违曰悖德二句:《孟子·梁惠王下》:“贼仁者谓之贼。”
(14)济恶者不才二句:济恶,助长为恶。不才,没有才能。《史记·五帝本纪》:“昔帝鸿氏有不才子,掩义隐贼,好行凶慝,天下谓之浑沌。少皡氏有不才子,毁信恶忠,崇饰恶言,天下谓之穷奇。颛顼氏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话言,天下谓之檮杌。缙云氏有不才子,贪于饮食,冒于货贿,天下谓之饕餮。”践形,体现出人的天赋品质。《孟子·尽心上》:“形色,天性也,惟圣人然后可以践形。”赵岐注:“圣人内外文明,然后能以正道履居此美形。”践,实现;实行。惟肖,《尚书·说命上》:“说筑傅岩之野,惟肖。”肖,相似。《说文》:“肖,骨肉相似也。”此处即专指子对父的相似。
(15)知化则善述其事二句:二“其”字都指天地乾坤而言。天地乾坤所做之事为化育,所存之志为神妙的天机,圣人继承其事其志犹如孝子继承父母。穷神、知化,语出《易传·系辞下》:“穷神知化,德之盛也。”
(16)不愧屋漏为无忝二句:不愧屋漏,语出《礼记·中庸》,原文作:“《诗》云:‘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故君子不动而敬,不言而信。”所引诗见《诗经·大雅·抑》。相在尔室意为诸侯卿大夫觐见助祭,屋漏为宗庙的西北隅,不愧意为有神见己所为而己不惭愧。无忝,《孝经·士章》:“忠顺不失,以事其上,然后能保其禄位,而守其祭祀,盖士之孝也。《诗》云:‘夙兴夜寐,无忝尔所生。’”所引诗见《诗经·小雅·小宛》。忝,羞辱;有愧于。存心养性,《孟子·尽心上》:“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匪懈,《孝经·卿大夫章》:“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非先王之法言不敢道,非先王之德性不敢行。三者备矣,然后能守其宗庙,盖卿大夫之孝也。《诗》云:‘夙夜匪懈,以事一人。’”所引诗见《诗经·大雅·烝民》。夙夜,早晚;夙,早。匪懈,不懈;匪同非。
(17)恶旨酒二句:恶旨酒,《孟子·离娄下》:“禹恶旨酒而好善言。”意为禹不喜欢美酒,而喜欢有益的话。崇伯子,夏禹之父鲧封于崇,史称崇伯,崇伯子即夏禹。顾养,顾念父母的养育之恩。《孟子·离娄下》:“孟子曰:世俗所谓不孝者五。……博弈好饮酒,不顾父母之养,二不孝也。”
(18)育英才二句:育英才,《孟子·尽心上》:“孟子曰: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颍封人,即颍考叔,曾任颍谷封人。春秋时郑国人,以事母至孝著称,《左传·隐公元年》有记载。赐类,永赐尔类的简称。
(19)不弛劳而厎豫二句:不弛劳,勤劳不松懈。弛,本义为放松弓箭,引申为松懈、延缓、减弱。厎豫,致使其快乐。《尔雅》:“厎,致也。豫,乐也。”舜其功也,意为这是舜所获得的成功。史称舜事其父瞽瞍至孝,《大戴礼记·五帝德》:“舜之少也,恶悴劳苦,二十以孝闻乎天下。”《孟子·离娄上》:“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舜尽事亲之道而瞽瞍厎豫,瞽瞍厎豫而天下化,瞽瞍厎豫而天下之为父子者定,此之谓大孝。”
(20)无所逃而待烹二句:申生,春秋时晋献公太子,晋献公宠爱骊姬,申生为其所僭,自经而死。文中所说“待烹”,犹言待死,并非确指。恭,申生死后的谥号,《谥法》:“敬顺事上曰恭。”事见《国语》及《左传》。《礼记·檀弓上》:“晋献公将杀其世子申生,公子重耳谓之曰:‘子曷言子之志于公乎?’世子曰:‘不可。君安骊姬,是我伤公之心也。’曰:‘然则曷行乎?’世子曰:‘不可。君谓我欲弑君也,天下岂有无父之国哉?吾何行如之!’使人辞于狐突曰:‘申生有罪,不念伯氏之言也,以至于死。申生不敢爱其死,虽然,吾君老矣,子少,国家多难,伯氏不出而图吾君?伯氏苟出而图吾君,申生受赐而死。’再拜稽首,乃卒。是以为恭世子也。”
(21)体其受而归全者二句:体其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归全,保全身体,归之于父母。参,曾参,字子舆,孔子弟子,以孝著称,相传《大学》、《孝经》均为其所作。《孝经·开宗明义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又《礼记·祭义》:“天之所生,地之所养,无人为大。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可谓孝矣。”
(22)勇于从而顺令者二句:勇于从而顺令,勇于顺从父母的旨意。伯奇,古代孝子。《孔子家语·七十二弟子解》:“高宗以后妻杀孝己,尹吉甫以后妻放伯奇。”尹吉甫为周宣王大臣。《汉书》卷七十九颜师古注引《说苑》:“前母子伯奇,后母子伯封,兄弟相重。后母欲令其子立为太子,乃僭伯奇,而王信之,乃放伯奇也。”
(23)富贵福泽二句:福泽,福利恩泽。厚生,生计温厚,丰衣足食。《尚书,大禹谟》:“正德,利用,厚生,惟和。”
(24)贫贱忧戚二句:忧戚,忧虑烦恼。戚,忧患;悲哀。庸,用;以;乃。玉汝于成,爱护而使之有成就。张伯行《近思录集解》卷二:“盖以玉必琢而后成,拂乱乃所以增益,而劳苦即所以全爱也。”
(25)存吾顺事二句:存,生存。顺事,顺从天地之事。没,通“殁”,死亡。宁,安宁。
西铭全文及解释
《西铭》
宋代:北宋·张载
乾称父,坤称母;予兹藐焉,乃混然中处。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与也。
大君者,吾父母宗子;其大臣,宗子之家相也。尊高年,所以长其长;慈孤弱,所以幼其幼;圣,其合德;贤,其秀也。凡天下疲癃、残疾、惸独、鳏寡,皆吾兄弟之颠连而无告者也。
于时保之,子之翼也;乐且不忧,纯乎孝者也。违曰悖德,害仁曰贼,济恶者不才,其践形,惟肖者也。
知化则善述其事,穷神则善继其志。不愧屋漏为无忝,存心养性为匪懈。恶旨酒,崇伯子之顾养;育英才,颍封人之锡类。不弛劳而厎豫,舜其功也;无所逃而待烹,申生其恭也。体其受而归全者,参乎!勇于从而顺令者,伯奇也。
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也;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存,吾顺事;没,吾宁也。
译文:
《易经》的乾卦,表示天道创造的奥秘,称作万物之父;坤卦表示万物生成的物质性原则与结构性原则,称作万物之母。我如此的藐小,却混有天地之道于一身,而处于天地之间。这样看来,充塞于天地之间的(坤地之气),就是我的形色之体;
而引领统帅天地万物以成其变化的,就是我的天然本性。人民百姓是我同胞的兄弟姊妹,而万物皆与我为同类。天子是我乾坤父母的嫡长子;而大臣则是嫡长子的管家。“尊敬年高者”(的意义),乃是为了礼敬同胞中年长的人;
“慈爱孤苦弱小者”(的意义),乃是为了保育同胞中的幼弱之属。所谓的圣人,是指同胞中与天地之德(案:指健德与顺德)相合的人;而贤人则是其中优异秀出之辈。天底下无论是衰老龙锺或有残疾的人、孤苦无依之人或鳏夫寡妇,都是我困苦而无处诉说的兄弟。
及时地保育他们,是子女对乾坤父母应有的协助。如此地乐于保育而不为己忧,是对乾坤父母最纯粹的孝顺。若是违背了乾坤父母这样的意旨,就叫做“悖德”,如此地伤害仁德就叫做“贼”。
助长凶恶的人是乾坤父母不成材之子,而那些能够将天性表现于形色之身的人就是肖似乾坤父母的孝子。能了知造物者善化万物的功业(了知我们的道德良知如何成就人文价值),才算是善于继述乾坤父母的事迹;能彻底地洞透造化不可知、不可测之奥秘。
才算是善于继承乾坤父母的志愿。即便在屋漏隐僻独处之处也能对得起天地神明、无愧无怍,才算无辱于乾坤父母;时时存仁心、养天性,才算是事天奉天无所懈怠。崇伯之子大禹,是透过厌恶美酒,来照顾赡养乾坤父母的;
颖谷守疆界的颍考叔,是经由点化英才、培育英才,而将恩德施与其同类。不松懈、继续努力,以使父母达到欢悦,这便是舜对天地父母所贡献的功劳;顺从父命,不逃他处,以待烹戮,这是太子申生所以被谥为“恭”的缘故。
临终时,将从父母那里得来的身体完整地归还给乾坤父母的是曾参;勇于听从以顺父命的是伯奇。富贵福禄的恩泽,是乾坤父母所赐,用以丰厚我的生活;贫贱忧戚,是用来帮助你成就一番事业的。活着的时候,我顺从(乾坤父母所要求的)事理;死的时候,心安理得,我安宁而逝。
扩展资料:
作为儒学的经典文献之一,张载的《西铭》在传统社会即备受赞誉而传诵不绝,其根本原因在于,这篇铭文虽然仅有250余字,但却为人们安身立命之道的确立构筑了一个共有的精神家园,而且为社会理想蓝图的构建提供了一个弘阔的境界。
直到今天,这篇铭文所描述的价值理想,所展现的人生追求,仍然有着积极而丰富的意义。张载认为,佛老的盛行和儒学的衰微,是导致当时社会价值体系多元冲突的思想根源。张载批评佛道二教,“彼语寂灭者往而不反,徇生执有者物而不化,二者虽有间矣,以言乎失道则均焉”。
佛教否定现实世界的实存性而追求自我的涅槃寂静,道教否定现实世界的运动性而追求个体的长生久视,虽然二者立言本旨有所差异,但都否认社会存在的整体性、实存性,失却对社会现实的关怀,抛弃了对社会责任的担当,因而不是合乎世界本真和社会需要的价值观,要解决社会问题。
就要弘扬积极入世、关怀现实的儒学价值观。故张载以千古寥寥之勇,造道关中,与佛老计得失,为儒学阐新命,他仰思俯读,博闻强记,稽天穷地,探赜索隐,终其一生而未尝止息,最终立足于当时的社会实际,确立了以儒学为价值本位、以“天人合一”为理论特色的哲学体系。
《西铭》正是张载哲学思想和价值理念的集中表现。张载以社会现实为终极关怀,他所要继承的,是以孔孟六经为代表的儒学价值观,他所要确立的,是以博大胸襟关怀社会、关注民生的现世主义。孔子道“仁”,孟子言“善”,张载则认为“仁”是人的价值本性。
提倡以“仁”为本的价值取向,这是张载对孔子仁学和孟子性善论的综合发展。在张载看来,“仁”并不仅仅意味着对与自我有亲缘关系之人的孝悌友爱,而是对包括自我、家庭、社会、自然等所有存在的无限的、普遍的关爱,将这种源于自然。
发自内心的真挚情感推及社会中所有人乃至宇宙万物,是张载价值理念的基本取向。为了实现社会全体对“仁”的价值理念的认同,张载主张发挥自我心灵的知性作用,面向宇宙寻求人的价值本性的根源。他明确提出“天人合一”的理论命题。
并在宇宙观的基础上论证了其价值观的真实性、合理性。在张载看来,整个宇宙是充满“太和”之气的整体实在,天地万物的品类咸亨,皆是“气”大化流行的结果,故个体之我不仅和他人,而且和宇宙中一切存在,本质上都是同一的“气”。
张载的“气”论,肯定了宇宙万物存在的实在性、整体性、运动性、和谐性,是对虚妄的、孤立的、静止的、对立的佛道世界观的有力批驳,这种万物一体的宇宙观,是张载“仁”学的宇宙论基础。
西铭的介绍
《西铭》又名《订顽》,是张载作品《正蒙·干称篇》中的一篇文章。在四库全书中为子部儒家类。最早张载作有《订顽》,记录于学堂双牖的右侧,全文仅253字。程颐将《订顽》改称为《西铭》,才有此独立之篇名。
张载的短文《西铭》,为何能历代传颂不衰
“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也;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语出北宋思想家张载《西铭》一文。
张载(1020年—1077年),凤翔郿县(今陕西眉县)横渠镇人,世称横渠先生,尊称张子,封先贤,奉祀孔庙西庑第38位。是北宋著名思想家、教育家、理学创始人之一。其“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名言,更被当代哲学家冯友兰称作“横渠四句”,言简意宏,传颂不衰。
张子名“载”,据说此名源自“百经之首”的《易经》“坤卦”象辞:“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zai,第四声)物。”。人如其名,张子亦以其思想、著作得以留名传世。
张载青年时喜论兵法,后求之于儒家“六经”,曾任著作佐郎、崇文院校书等职。在政治观点上与时相王安石有隙,后辞归,讲学关中,学派被称为“关学”,
与周敦颐、邵雍、程颐、程颢合称“北宋五子”。其著作多佚,有《正蒙》、《横渠易说》等著述留世。其中《正蒙》之名亦取自《易经》“蒙卦”。而被后世归为“横渠四句”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则出自其《横渠语录》
《西铭》原为《正蒙·乾称篇》的一部分。作者曾于学堂双牖各录《乾称篇》的一部分:《砭愚》和《订顽》,分别悬挂于书房的东、西两牖,
作为自己的座右铭。程颐见后,将《砭愚》改称《东铭》、《订顽》改称《西铭》。“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也;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语出文末。录《西铭》全文如下:
西铭
乾称父,坤称母。予兹藐焉,乃混然中处。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大君者,吾父母宗子,其大臣,宗子之家相也。
尊高年,所以长其长。慈孤弱,所以幼其幼。圣其合德,贤其秀也。凡天下疲癃残疾,茕独鳏寡,皆吾兄弟之颠连而无告者也。于时保之,子之翼也。乐且不忧,纯乎孝者也。
违曰悖德,害仁曰贼。济恶者不才,其践形唯肖者也。知化则善述其事,穷神则善继其志。不愧屋漏为无忝,存心养性为匪懈。恶旨酒,崇伯子之顾养。育英才,颍封人之赐类。不弛劳而厎豫,舜其功也。
无所逃而待烹,申生其恭也。体其受而归全者,参乎!勇于从而顺令者,伯奇也!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也。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存吾顺事,没吾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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